“怎么了?”奕澤看見自己的弟弟對著月亮發(fā)呆,就過來關(guān)心一下。
“如今,雖然看似大同,但是都一樣。”
“這也正常,不是還有一句話嘛,‘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現(xiàn)在真的太和平了。”
“難道正是因為這個?”奕鳴小聲嘟囔道。
“什么?”
“沒事。”奕鳴笑了笑,“真的……太安定了。”
“對了,弟妹怎么樣了?”
“不知道,郎中說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晚上是……”
“當(dāng)然是跟你睡啊!”
“那好,走吧,別想那么多沒用的。”奕澤勾著奕鳴的肩,將他拉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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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里是哪兒啊?”鳴鸞一睜眼,就覺得這房間有些豪華,絕對不是自己家,“為什么感覺這么累。”
“小姐你醒啦。”白芙將手中的盆放在一邊,坐到了鳴鸞床邊。
“你怎么在這里?”鳴鸞回想起自己是來干嘛的了。
“今天早上小文突然來找我說你昨天晚上暈倒了,大夫說休息一下就好,但他家少爺又擔(dān)心你的習(xí)慣和他們家的不一樣,怕丫鬟會搞錯,所以就叫我來了。”白芙見鳴鸞在那里傻笑,就又接話,“很細(xì)心對不對?”
“嗯。”鳴鸞又立馬搖頭,“不對不對!”
“那小姐是怎么打算——”
奕鳴聽見有說話的聲音就跑了進來:“你終于醒了!”
“嗯。”
“那你先洗漱,一會兒我?guī)闳コ燥垺!鞭萨Q見鳴鸞尚未更衣,便出去了。
“我跟你說,這日子不好!國相趕不過來啊!”馬淵說道。
“那那個日子也不行啊!皇上怎么會有空嘛。”
“那還是讓奕鳴來定奪吧。”
馬淵和白夫人正在為奕鸞成親的日子發(fā)愁。
“奕鳴啊!”
“怎么了娘?”
“你看看啊,這些都是我和你爹挑的日子,你覺得哪個比較合適。”白夫人招呼他上前。
奕鳴翻看了一些,“這樣吧,等我進京的時候直接讓皇上賜婚,這樣皇上就有空了,至于國相那邊……我外出的時候有遇見他,也見過鳴鸞了,來不來到也無妨。”奕鳴知道,如果是賜婚,加上他們家本身的地位,無論如何國相都是會趕過來的,畢竟他正在懷疑國相,來了到也糟心。
“這樣啊。”馬淵說道。
“對了,百里姑娘怎么樣了?”
“哦,她已經(jīng)醒了,正在里面洗漱。”
“哦,那就好。”
“對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我現(xiàn)在要帶你娘出去逛逛,順便去置辦一些衣裳,你就好好在家里照顧好百里姑娘。”馬淵說道。
“嗯,好。”
馬淵和白夫人說完便離開了。
“令尊令堂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鳴鸞推開了門,頭發(fā)已經(jīng)半盤起來了。
“當(dāng)然。”奕鳴高興地說道,“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不過我最近是越來越迷糊,有的時候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你應(yīng)該餓了吧,我?guī)阆热コ渣c東西。”奕鳴笑了下,并沒有過多在意。
“好。”
“齊王殿下。”
“齊王殿下。”
“哦,對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小文小武叫你少爺,而其他的人都叫你齊王殿下?”
“因為在我出生時便被封號齊王,遲早有一天是要搬到齊王府的,為了下人稱呼方便,就直接叫我齊王殿下,不過在十六歲之前他們都是叫我少爺,而小文他們其實是屬于齊王府的下人,我的親信,在我家平時都叫少爺,特殊情況才會叫我齊王,而等我和你成親之后,搬到齊王府,所有人自然都要叫我齊王,而你,自然就是齊王妃。”
白芙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最為鳴鸞的妹妹,你的地位自然也不會低的。”奕鳴說道。
“不不不,我只是一個丫鬟。”
“可是……我家鳴鸞一直把你當(dāng)妹妹看待,怎么能辜負(fù)了鳴鸞的一片好心,你最好趁早改口,做為你姐夫,我還得為你尋個好人家呢。”
“這個……”白芙的臉不由地紅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別拿她打趣了,我餓了。”
“那我拿你打趣一會兒?”
“哎呀,咱們少爺難得開竅。”小文正站在不遠處的長廊里,望著奕鳴和鳴鸞。
小武正坐在小文靠著的欄桿上,也望著他們倆:“如果我跟王妃說咱們家殿下向來不近女色她是不是不敢相信啊!”
“不近女色?我都快忘記這事了。”別說是鳴鸞了,就算是一直跟在奕鳴身邊的小文都已經(jīng)將“不近女色”的奕鳴忘得一干二凈,要不是小武提醒,他可能就真的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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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奕鳴含情脈脈地說。
“擔(dān)心什么呀,姐夫,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們玩啊!”白芙似乎卻不以為然。
“那不行,訂婚了男方和女方就不能隨便見面了。”鳴鸞輕聲說道。
“哦。”
“過年我會讓人送點東西過去,你們那里大概有多少人啊?”奕鳴問道。
“媽媽的人數(shù)一直掐地很準(zhǔn)的,包括她,還有我們,整個鳳鳴院的人有99個之多。”
“我知道了,那你回去了記得早點休息,不然等到成親那天你還不舒服——”
“咳咳!姐夫,站太久也是會累的!”白芙似乎聽出來了一些言外之意,她哪有心思聽他們在這里你儂我儂的,要說等到那天晚上再說嘛!
“那好,我派輛馬車送你們回去吧。”奕鳴表面上是關(guān)心二人,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能夠和鳴鸞多呆一會兒。
“不用了,走路有利于身體健康。”白芙也不是一根筋,當(dāng)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既然想和姐姐多呆一會兒,偏不讓!
“那好。”奕鳴也只好答應(yīng)下來。
“再見姐夫!”
“你怎么叫的比我都親熱!”鳴鸞有些害羞,自己都還沒有真正親近奕鳴,白芙卻似乎已經(jīng)混熟了一樣,話雖如此,但是鳴鸞還是不忘了揮手告別,還一步三回頭,要不是白芙拉著她,估計天黑都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