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什么情況,居然與外界一樣,連太陽都有!”
“這有什么奇怪的?一些頂尖的法寶便可蘊無盡空間,自成天地。況且大乘修士威能無窮,創(chuàng)造這一片天地也不難!”
“而那太陽就更簡單了,據(jù)我所知便有三種陣法可以做到。”
……
一進入空間裂縫,眾人便被這碑內(nèi)空間驚住。
若非早已知道這碑內(nèi)自成天地,他們真?zhèn)€要認為這里是外界的某一處地方了。
“好濃郁的天地靈氣,可比我們青竹峰強多了!”
“這里可是大乘修士的空間,怎么可能普通?而且這里還只是外圍……”
“誰要你回答了?真是多嘴!”
……
柳應蕭挑了挑眉,牧文瑤的脾氣真的是越發(fā)的古怪了。
看向下方風景,卻已是出現(xiàn)了大量被翻找過的痕跡,甚至有大片大片的地方地面被翻了一遍。
估計是散修。
這片空間足有上萬年歷史,又靈氣濃郁,算得上風水寶地,如此之長的時間也足以生長出無數(shù)靈藥與天材地寶。有萬年的積淀,即便是最普通的靈藥估計都有不俗的藥力。
但此來一眾皆是大宗門弟子,都是為大乘修士的機緣而來。雖然此處天材地寶也令人眼饞,但都知道輕重,沒有幾人停留。
柳應蕭一隊人修為最低的也是筑基修士,因此速度也不算慢,在大隊伍中也在第一隊列。
漸漸地,他們也能看到有不少人了,偶爾也能遇見不少散修成群結伴的搜刮著山林間的天材地寶,也偶有看到殺人奪寶的情況。
柳應蕭心中泠然,雖然他們這些宗門弟子現(xiàn)在看起來和和睦睦,但只是因為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什么利益沖突。若是等到了時候,怕是自己宗門的同門都要反目相向。
現(xiàn)在眼前這些人,屆時恐怕都會是敵人!
只是,柳應蕭最擔憂的是高洪明,他們這一方唯有高洪明是元嬰修為,若是他也為財反目,恐怕便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了。
只希望蕓寧與牧文瑤能夠聽話,緊緊跟在蒙雪云身邊。
柳應蕭也已經(jīng)打定主意,到時只為靈火,其它之物盡量不取。
…………
“前面怎么回事?”
“聽說有詭異,無論誰闖過去都會被切成碎片!”
“哼!不過是一群廢物,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實力太弱!”
“不過還是要小心,畢竟這可是大乘修士設下的,可不會那么容易!”
……
前進了近一柱香時間,一行人看到了人群聚集。
這些都是搶先進來的散修,見到他們這些門派弟子,緩緩讓出了位置。
散修與門派弟子之間的關系可不好,若是不確定身份還好,若是明知雙方身份,遇到什么利益沖突,怕是第一時間便是拔刀相向,難以有寰轉的余地。
這次散修們給門派弟子讓出道路,恐怕便是要看他們的笑話。
陸陸續(xù)續(xù)的,門派弟子也都到了這里,也都默契的靜靜等待,沒有人出頭。畢竟下方那片片碎骸歷歷在目,雖然他們不怎么看得起散修,但也承認散修也是有他們自己獨到之處的。
雖然散修不惜命,但也不是隨便浪費的。知道有如此詭異之處,還敢出手的人絕對有自己的手段,卻依然有去無回。
“哼!一群膽小無能之輩,看你金爺爺來突破這勞什子禁制!”
因為這里給前進者帶來傷痕的方式無形無跡,即便以神識掃視也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異狀,因此大部分人都認定這是某種禁制。
站出來的是一名散修,他所說雖沒有指名道姓,但直到門派弟子大多到齊之后才打算出手,這番話意指自不必多說。
這名散修并非尋死,敢于出手也是有不少底氣的,僅僅是元嬰后期的修為便已是超過此地絕大部分人。
玄雷風火盾、暴虎焚風甲、天羅赤月盔……
僅僅是防御的法寶便有數(shù)件,將他自己牢牢包裹。隨后又甩出數(shù)十枚陣旗,在他周身飄蕩,結成一座座防御陣法,一層層將他護住。
好似還是有些擔心,他又吞服數(shù)枚丹藥,運轉功法,身上轉眼間長出一層層樹皮,看起來也是防御力不俗。
在無數(shù)手段保護下,他終于動了,向著這無形禁制靠近。
沒有任何聲音,他自身突然斷做兩截。元嬰修士實力強大,這種傷勢也無法將其斬殺,但他也驚懼于這禁制的威力,立刻便要退回來逃命。
悄無聲息的,他又再次被肢解。
“不……”
一道白色小人從他丹田之處沖了出來,靈氣涌動,想要遁逃。
這小人便是元嬰,元嬰修士修出的真我。到達了元嬰這種境界,元嬰才是真身,只要元嬰不滅,就還有重來的機會。
只是元嬰修士的元嬰還很弱小,呆在修士體內(nèi)尚且罷了,一旦離開肉身出現(xiàn)在外界,便會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此生修為不可再進一步還算輕的,便是受損致死都有可能。
此時身處生死關頭,他也顧不得外界對于元嬰的傷害了。元嬰速度奇快,即便是高出他兩個大境界的法相修士都難以追上,因此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擔心被禁制所傷,而是掃視著在場的無數(shù)修士,思考著奪取哪具肉身更好。
“就你了!”
他看向門派弟子中的一名女弟子,這名女弟子生的花容月貌,但吸引他的確是此女的天賦,遠遠高于他本身的天賦。最重要的是,她只有練氣修為,修為越低便越容易被奪舍。
打定主意,他便要遁去。
“怎么……可能!”
在他元嬰眉心處突然出現(xiàn)一道細線,向上下延展,將他平均分為左右兩半。
而他祭起的法寶、陣旗,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在他死后失去了作用,從空中掉落。
一名實力強大的元嬰修士便就此隕落。
對于他的死,沒有一人感到惋惜,也沒有人為他哀悼,倒是有不少人忙著搶奪他遺留的寶物。
隨后,又有幾人試著突破這里。防御、身法、暴力破壞等手段被試了一遍,卻依然沒有一人成功。
也有專修陣法的修士,卻找不到任何陣道軌跡。雖然禁制不同于陣法,但都是一樣的基礎,即便是再強的禁制,也應該有陣腳來運作才能發(fā)揮作用,而此處卻是找不到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