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博士,您主張的進化理論已經令我發瘋。我在流產嬰兒的NDA中找到了證據,帝企鵝的雄性中也有顯現。不過,我始終對這樣的神跡一頭霧水,實在無法窺視主動進化選擇的真正原因。”
埃里克給韋大寶帶了一瓶好酒。韋大寶是山豬吃不了細糠,根本不知道酒瓶標簽上寫了什么。于是他把肖曉敏和韓依找來壓場。
接生很順利,韓依抱著孩子一臉幸福。正如冒牌博士所說,孩子發育得比較快,完全像孕期八個月的嬰兒。所以孩子只要每天在呼吸室中度過一個小時。
韓依還是不肯公開孩子的父親,最后干脆給嬰兒登記名字“韋賜”,意義不言而喻。
肖曉敏得知后,差點要韋大寶自殺以證清白。最后,冒牌博士在“手紙”隔壁的防風墻里買了一個套房,這才將風波平息。要知道韓依是自己妻子牽線搭橋的,如今肖曉敏又怪罪自己對韓依太好。這叫什么事兒?
“埃里克博士,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我們都知道,進化是一個極度漫長的過程;用達爾文的理論,基本上是環境選擇了我們。那么生命都是隨機而幸運地存在于世,否則就會被優勝劣汰。然而,我們現在有了主動進化的證據,這已經是重大的發現了。至于您無法推導此中的原因,我覺得也無需太糾結。”
韋大寶現在已經可以大著膽子評論了。埃里克對他如同對導師一樣崇拜。
韓依眼中也全是星星。肖曉敏看在眼里,心里在說:你這樣子能聽懂嗎?當然她也未必能聽懂。
“您有什么設想嗎?”埃里克說。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老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更加鐘情于韋大寶的“胡思亂想”。
“在我們這個宇宙,原來充斥著正反物質。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正反物質有意識地相互分離,最終我們的宇宙得以穩定,變成了正物質世界。那么反物質那部分去了哪呢?”韋大寶早有準備。
“平行世界?”埃里克猜。
“不對。”
“您的意思是物質形態有更高的智慧在控制?”埃里克又被新穎的瞎掰吸引了。
“我不喜歡把它叫做智慧。而是一種宇宙的規律或真理。就像不完備定律、萬有引力、進化論,它們在沒有被發現之前,只能歸結為神跡,也就是我們期望的更高智慧。當然我們現在已經有證據推翻進化論了。”
“那它是什么?”埃里克開始魔怔了。
“這需要留待您去研究。我本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埃里克驚覺,馬上抱歉道:“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您還肩負著拯救人類的重任。”
這個不正經的科學家不懷好意地看了一下韓依的孩子,簡直一語雙關。
韋大寶故意裝作沒看見:“關于孩子,您還有什么建議嗎?”
“誠然,我已經得到了DNA樣本,將在兩周內分析出孩子有了哪些進化。這個您盡管放心。”韋賜的DNA對于埃里克來說簡直如獲至寶,“事實上,我認為這個孩子非常健康。也許不久的將來,他就可以和您一起遨游太空啦!”
肖曉敏覺得這個老美非常不知趣。她翻著白眼說:“韋大寶,你行李準備好了嗎?”
顯然,北平之行對肖曉敏是極大折磨。不過她沒有阻止韋大寶的理由。
韓依對此一無所察,她還是沉浸在母子之間的交融中。
“韋博士。您可以乘坐我的飛行器,這樣可以節省您的寶貴時間。”埃里克提議。
“這怎么好意思?”
其實韋大寶早對光帆飛行器窺視已久。這玩意利用捕獲宇宙射線來提供動力,排氣量完全抵消17級颶風。不過因為維修和保養的問題,無法應用于常年累月的星際旅行。否則,領航者號可能要重新建造了。
“那個太陽能飛機我們不要,容易拋錨。”肖曉敏想要馬上趕走不太正經的埃里克。
“夫人,這可不是太陽能飛機。太陽能只是宇宙射線的一種。可惜飛行器上只能坐兩位乘客,不然讓您也體驗一下,或許會改變您的看法。”
“我才不去呢!”肖曉敏已經到爆發邊緣了。
光帆飛行器是無人駕駛系統,航線定位偏差小于1CM。如果再提高一個等級,完全可以用于空間站對接。誰讓它有強大的動力供應呢?
再過三周,韋大寶就要去神秘“出差”。宇航員身份令他省去了很多麻煩,不必事無巨細地向肖曉敏交代。畢竟這項工作會涉及很多機密。
當然這世上其實已經再沒有撬不開的嘴了,沒有一個特工可以對付新型的吐真藥。根本用不上那種粗魯的拷問手段。有必要時,肖曉敏肯定會對韋大寶使用藥物的。
這是題外話。關于北平之行必須越早越好。在體制內,如果北平發出召喚,就是一只烏龜也必須爬去復命。
“資本主義好腐朽,好會享受呀!”韋大寶像劉姥姥一樣摸著光帆飛行器的內飾。
韓依吃吃地笑,沒理會韋大寶的窮酸樣。不過她的目光暫時從孩子身上抽離開來。
“這玩意沒有方向盤,我心里不把握。”韋大寶沒話找話,其實是要掩飾自己的小激動。
“到北平只需要35分鐘,你就安心坐下吧。”現在韓依看誰都是小孩。
“好吧!”飛行平穩,韋大寶升起遮陽板。這是很好的飛行課,以便于上太空后死得更慢一些。
“您在太空艙里也摸摸這,看看那嗎?”韓依對韋大寶說,“我父親可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如果他看見你像猴子一樣,肯定會教訓你。”
“我又不是去見家長,只是護送你,怕什么!”韋大寶試圖通過一個按鈕,獲得某種氣泡飲料。
“那我怎么解釋孩子姓韋呢?”說完韓依低下頭。
“韋賜、韋賜,用來感謝我唄!不過你父親對這孩子是什么態度?”
“哪得看你表現。”韓依確定韋大寶是大豬蹄子。
“什么意思?我就是個保鏢。”韋大寶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他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
“我沒有說孩子的真實父親是誰。”
“你的意思是……”韋大寶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孩子是我的?”
“不然我怎么說?”
“那就實話實說唄!你這不是坑人嗎?我得馬上返航。這事情我干不了。”韋大寶慌亂地去找返航程序,但在控制艙里的所有按鍵他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