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
原本消失不見的杰拉德早已經來到這里,四周是跟隨他的二十四名圣城重槍騎士,個個槍上染血。
附近,翠綠的草地被鮮血染紅。
大量被擊殺的野狼尸體倒落在地,隨風吹過,空氣中頓時彌漫開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縱然已經經歷過各種場面,可當所有幸存者從山谷外走進來的時候,依舊被這種畫面弄得有些不適。
杜嶼更是皺了皺眉頭,開口詢問。
“杰拉德團長,這是怎么回事?”
杰拉德自戰馬上跳下,在收回頭盔后頓時露出一張西方獨有的粗獷面孔,快步走到杜嶼面前并單膝跪下。
“杰拉德參見主公!”
“快快請起!”
杜嶼趕緊將杰拉德扶了起來。
隨即,杰拉德便把山谷的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在他率重騎先一步趕來這里時,整個山谷正被數量在五百左右的狼群占據,個體實力快要達到一階。
一見人類出現,這些狼群就發動了攻擊。
杰拉德自然不會心慈手軟,為保證接下來大部隊的安全入谷,直接率領二十四名圣城重槍騎士展開沖擊。
以他們能夠滅殺三階烏蠻統領的實力,自然沒有野狼能夠受得了。
所以當杜嶼現在帶人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好在,山谷空曠,空氣流通快。
不過一會兒,空氣中的血腥味就淡了下來。
杜嶼讓杰拉德率領重騎在山谷四周巡邏后,安排一眾幸存者原地休息,便直接和三位星將及幸存者中的幾名負責人來到了另一處空地。
三位星將不用交代,自然是聽從自己的。
所以杜嶼看向了司徒洛、劉陽等五名幸存者負責人,道:“這處山谷的確很安全,一時半刻應該不會被烏蠻族發現!”
“但是接下來五百多人的生活是個問題,我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替你們解決,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老老實實按照我的安排去做!”
“都可明白?”
“大人放心,我等能活著全靠大人,不敢有過多奢求,只求一安身之地;大人若有安排,我等定竭盡全力不敢懈怠!”
一聽杜嶼這番話,司徒洛五人趕緊道。
他們之前雖未親眼見證杜嶼滅亡烏蠻營地的過程,但單單那宏偉的石墻、高聳的箭塔和密密麻麻的烏蠻士兵尸體,就絕非常人所為。
在這人被外族統御的黑暗時期,能茍活便甚為艱難。
何況還能攀得一位能和烏蠻族對抗的強者庇護?
換做誰都會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的!
杜嶼對于五人的表現,甚是滿意,廢話不再多說,直接開始對五百余幸存者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起來。
首先。
初來山谷,自然需要休息地,剛好山谷外樹木茂盛,可以作為建房材料。
杜嶼從系統空間里取出大量得自烏蠻一族的武器,不管能不能用到,先從五百余幸存者中選出強壯男子負責砍伐木材和建造房屋。
婦女、老人和少量小孩兒負責處理狼群尸體,生火做飯。
另考慮到以后幸存者可能越來越多,杜嶼同樣讓司徒洛負責甄選出能戰之人組成護衛隊,負責營地秩序。
而且這些人也要參加以后的戰斗。
畢竟杜嶼能召喚出來的星將和士兵數量不多,小規模作戰還行,但大規模就必須要經歷長時間的積累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不考慮被拖累的情況,還帶著這么多幸存者上路了。
等到安排好司徒洛五人的工作后,隨著他們離開,這里頓時只剩下凌統、張苞和小喬三人。
看了看自己目前所擁有的功績值,杜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詢問。
“你們說,我目前是該多招來幾人幫助你們,還是先在這山谷建造起一座城池來?”
這是他在來路上一直考慮的問題。
畢竟四萬五千多功績值不考慮其他消耗,足可開啟四十五次星將召喚通道了!
如果有四十五名星將出現,系統士兵合計也能達到一千余名,就算全都是零階也要比幸存者厲害得多。
可惜在出現皮膚情況后,他心里就開始虛了。
按照當初鐵甲小寶的設定,有皮膚便也會有皮膚碎片。
如果直接抽出一大堆皮膚碎片那可真就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但看著這么多的功績值不抽星將,杜嶼心里又難受的很,所以此刻才忍不住向三位星將詢問。
只是可惜,他注定是要白問了。
凌統和張苞只是猶豫片刻,便直接抱拳認真道:“不管主公作何抉擇,屬下都全力支持,絕不會讓主公受任何傷害。”
小喬也忍不住嘟了嘟嘴。
“主公,你太難為喬兒了,怎么可以問這樣的問題呢!”
難道我問的問題有什么問題嗎?
杜嶼不禁一陣無語。
感情到最后,還得他自己做決定啊!
“好了好了,你們過去催促一下那些人加快一下工作速度,爭取在天黑之前先建造出幾座房子來!”
杜嶼神情無奈,揮了揮手。
小喬忍不住吐露香舌:道“嘻嘻,那喬兒就和凌大哥、張大哥先去忙了,主公可不要想得太累了!”
隨即,她就催促著凌統和張苞離開了這里。
等到人走了以后,杜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搖了搖頭。
“算了,先將凌統和張苞損失的兵力恢復再說!”
話落,他便將意識轉入了系統個人資料面板中。
【宿主:杜嶼】
【天賦:星導術之網(星將與宿主共享星導術,吸收星力反哺宿主)】
【實力:二階(2/10)】
【系統空間:50立方】
【星將:凌統、張苞、小喬、杰拉德】
【功績:45995】
功夫不負有心人。
經歷覆滅烏蠻營地一役,雖大部分被殺烏蠻戰士都變成了功績,但幾位副將所反饋回來的星力依舊讓他實力提升到了二階。
二階實力,已經足夠讓杜嶼和一名二階烏蠻士兵戰上一戰了。
但本著“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的道理,他覺著能茍就得茍,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星將們做最好。
“所以說,我這不叫慫,叫從心!”
杜嶼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繼續將注意力轉向了星將士兵損失情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