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余杭已經半月有余,木兮與玄風二人每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去茶館吃茶聽戲,日子過的好不愜意,當然除了要早起練功這件事情不大令木兮愉快之外。
前幾日與鬼魅打的那一架,讓玄風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倒不是說他們有多厲害,只是玄風意識到了在打斗中若是想保護一個手無寸鐵不會法術的凡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要為她尋一件法器,并且還一定要是件厲害又有靈性的法器。而神兵鍛造這門手藝,是門極考驗天賦的事情,縱觀妖界,排得上號的師傅里面,也就只有嚴鋒一人了。
此人正如其名,是古刀所化。相傳春秋戰國時期,天下第一相劍人薛燭,在見過越王勾踐的神劍‘純鈞’之后,深受觸動,發誓造出無人出其左右的寶劍。
他終其一生都在不停的鑄劍,終于在晚年時造出了‘嚴峰‘這把寶劍,可惜連名字都沒有取好就突然暴斃。
其實,除了動物,植物可以成精外,器物也是可以的,不過數量實在太少。普天之下除了上古十大神劍外,成精的劍,不過寥寥。而嚴峰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說,動植物成精還可以通過后天修煉而成,那器物成精則全憑造化。要么是造出之時便有了靈氣,要么就永遠只是個死物。
嚴峰便是這么一把集天時,地利,人和與一身的絕世好劍。但是萬物有利有弊,這么一把生來便有靈氣的劍,是眾仙魔追逐的對象,人人都想要降伏他然后據為己有。
隔三岔五便有牛鬼蛇神找上門來,想要把他收服,嚴峰不堪其擾,于是找了這個風水不錯的小道觀隱居了起來。
玄風作為少有的打架比舞文弄墨厲害的妖精,自然少不了幫他的忙,一來二去兩人變成了極好的朋友。畢竟如今四海太平,修仙也是重在修德,所以這一代不少妖精都是重文輕武的。
要討兵器,自然找他是再合適不過。想到這里,玄風拎了夏驚蟬家里珍藏的兩壺好酒,和木兮,駕了一朵小祥云就尋到了昆侖山腳下。
木兮問玄風:“你今天怎么不御劍了?”
“傻瓜,御劍慢啊,我平時御劍是為了讓你看風景,這次是有事情,當然要騰云了。”玄風道
的確,平時御劍實在云層之下,凡間景象看的一清二楚,而穿梭云中在只能感覺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我們這是要去哪?”木兮問
“昆侖山腳下,找嚴峰。”玄風看著她被吹起來的衣襟,把她摟在懷里,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對于玄風這樣的舉動,木兮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并且蜷縮在他懷里,確實暖和許多。木兮一抬頭,看見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子茬,便不禁想看看他留胡子是什么樣子。
便說:“你留過胡子嗎?”
“沒有啊,我隔兩天便會刮的,怎么了?”
“你留個胡子試試嗎?說不定更好看呢?”木兮說道
玄風看她終于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這張俊臉上,不禁大喜:”好啊,既然你想看,我就試試。“
二人一路說笑,不一會便到了昆侖山。
玄風把云朵停在一處破院子里,木兮看著這茅草做頂的屋子,驚訝道:“這......就是道觀?”
“道士住的地方不叫道觀叫什么?”玄風道。
院子里的人聞聲出來迎接:“玄風,今兒怎么得空來找我。”
說話那人的聲音如金屬撞擊一般,若是通俗點說便是‘破銅羅嗓子‘。隨即,屋內走出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留著半尺長的須發,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走進看,這人五官生的極為硬朗,目光也鋒利如刀劍一般,直直的想木兮射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的她好不自在。
”嚴兄,你久居山中,怕是許久沒喝過正宗的杜康酒了吧,今日我來給你送兩瓶解解饞。“
”你怎么會那么好心,以往不是來找我嘗山中野味的?“那道士微微一笑,竟給他臉上平添了一絲柔和。
”幾年不見,老哥我甚是想念,這才找你喝杯酒。”玄風攬住她的肩說。
道士搖了搖頭。“你我相識百年,你這點脾氣我還摸不透嗎?說吧,什么是,說完了我們好痛痛快快的喝一通。“
玄風聽聞爽朗一笑:”知我者,嚴兄者也!“
”不瞞你說,我是來給我這小徒弟尋一件適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