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主,曲夫人吸進了大量的濃煙,這些煙已經進肺了,我去開些藥,好好將養著不日便會痊愈。”大夫拿下放在白栗手腕上的腕帕。
“有勞!阿福,隨大夫去抓藥。”曲墨城吩咐道。
“請隨我來。”阿福引著大夫走出去了。
“娘,你總是讓自己受傷,讓我怎么辦吶!”曲墨城皺了皺眉心,隨即嘆了口氣,“外公幾次三番想來看望你,你偏生不肯,他要是知道你過的如此,你也不會這么辛苦了,都怪兒不孝,沒能好好保護你。”
此時一座雍容華貴的院子里,主座上坐著一位女子,眉目里盡是風情萬種,額間還點著一朵妖艷的紫陽花。
“我們的曲少主是何反應啊!”淑梔端著一盞茶,輕呼一口氣,微微的抿了一口。
“夫人,曲墨城惱怒的很,但是目前沒有任何動作。”芙蓉說著。
“畢竟是我從小到大看著的人,有了翱翔的翅膀,又能飛到哪里去,還不是被我壓的死死的。”淑梔放下茶盞。
“可惜了白栗一個好好的人,對于傲寒來說就只是個工具,還不是要死在她最愛的人手里啊!”淑梔靠在椅座上。
“夫人才是家主的正妻,那白栗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不然這曲門那還有她的立足之地。”芙蓉輕蔑地說道。
“不不不,咱們的大夫人不是還有曲少主么?”淑梔雖說一口一個敬稱,但語氣和神色里沒有半分尊敬。
“要不是夫人......”芙蓉似乎有什么話脫口而出,但欲言又止,“奴婢失言,夫人恕罪。”芙蓉跪倒在地。
“芙蓉,我念在我們主仆一起這么多年的情分,所以什么好事都少不了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我可不想在你的位置看到......”淑梔猛地看向芙蓉,“別的人。”
“謝夫人,芙蓉定會一直效忠夫人,絕無半點異心。”
“好了,傲寒有沒有說什么時候過來。”淑梔摸著自己的丹寇。
“夫人,家主說今晚他在書房就不過來了。”芙蓉繼續跪著。
“好吧,那我就洗洗睡吧!你起來為我更衣,大晚上的這么叫真讓人受不了。”淑梔起身。
“是,夫人。”芙蓉起身走在淑梔身后。
與此同時,靈瘴山脈深處。
花落靈坐在小橋上,玉足輕輕的撥著水,一片湖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那位公子不知道何時來,聽他這么說,山下風景應當很好的吧!”花落靈想著,望著自己四處生活了這么久的地方,“有沒有我這里美呢!”
“小妮子說什么呢!”空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男音。
花落靈一聽就知道是誰,“冥六六,為何你老是晚上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么?”花落靈從曲墨城那里學到的詞語用在冥六身上。
空中幻出一縷黑煙,“你這人從哪學來的詞啊!講的還頭頭是道的。”冥六坐在花落靈一旁。
冥六,冥界第六代冥王,執掌生死界,也就是冥界。
“你管我那學來的,你為什么不說是我聰明自己創的啊!”花落靈繼續輕動的撥著水。
“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一個人嘛,你還請他到這里坐坐來著。”冥六穿著鞋子,因為腿長的原因,鞋子能夠到水面上,但是鞋子剛好踩在水上,而花落靈不一樣了,她只能用腳尖撥著水。
“你知道啦?”花落靈很驚訝,隨即又想到什么,沒那么驚訝了,“也是,你說過,在這天地間你除了不能解釋我的存在,沒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你的存在本身就不好解釋嘛!”冥六輕輕的笑著。“怎么?是不是想你那位公子了?”冥六問著。
“你怎知?”花落靈覺得自己的心思并不好猜,不過事實上她的心思是不好猜,因為都寫在臉上。
“我會不知,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哥哥我又不是傻子。”冥六一揮手,湖上的水動起來,一面大的水鏡出現在眼前,映照著便是曲墨城守在白栗塌前,眉心緊皺的畫面。
“冥六六,公子這是怎么了?”花落靈看著沒由來的心里一緊。
“他娘快死了,他心里不舒服。”冥六心里并沒有什么感觸,執掌生死界,看的最多的不過就是生死離別,這有何稀罕。
花落靈看著水鏡里面的男子,心里微微有點不舒服,那靈藥無用么?公子為何這么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