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水河一條支流穿城而過,青云樓便依河而建,其中有一座樓閣更是直接建在水面上,有一條木制廊道與主樓相連
今晚,本縣縣令大人便要在此設宴,邀請本地文人才子赴宴共賞這中秋之月。據傳那徐清風徐大才子也會參加!
因前幾日誅殺虎妖之事,雖然那日在場的才子們對于徐清風未必都是真心服氣,但是對于那首戰詩毫不吝嗇的吹捧,讓這青云樓自午后便人滿為患。
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沖著徐清風來的,至于抱著什么心思就不好說了!
文人相輕,自古使然!更何況徐清風在此之前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半大小子!
日落時分,青云樓門前站立一人,粗布短衫,來者自然便是徐清風。因是知縣相邀,徐清風不得不早些過來,以免失于理數,予人口舌。
“這位公子,本店今日客滿,暫不接待,還請公子另尋他處!”就在徐清風前腳剛要跨入酒樓之時,一個酒樓小二跑到門前道
“哦,這位小哥,我乃是受縣令之邀前來赴宴的!”徐清風聽得小二說話客氣,便掏出請柬道
“客官請隨我來,縣令大人已經來了!”小二識得請柬,說罷轉身在前面引路,徑自穿過大廳往水上閣樓走去
“這人穿著如此寒酸,怎么會縣令請柬?”
“是呀,我家里下人穿著都比他講究!”
“你們說會不會……”
見得小二引著徐清風去了后面,廳中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徐清風聽得眾人議論聲,心中也有些尷尬!本來縣令差孫捕頭送來的些銀錢,徐清風也打算去添置一身儒衫,怎奈何孫捕頭今日早上才將銀錢與請柬一同送來,時間上卻是來不及!好在后面說些什么他也聽不到了,也讓他少了些尷尬!
“客官,縣令大人就在樓上。小的還要去招待客人,還請客官自行上去!”不多時便來到水上閣樓,小二對著徐清風道
“好說!你自去便是!”徐清風應到
來到閣樓前,只見門頭一塊牌匾,上書“綠水”二字。
“倒也名副其實!”徐清風暗道
進的閣樓只見樓梯口處兩名衙役站立兩旁,其中一人卻是識得徐清風。見得徐清風進門便迎上來道:“徐公子來了!我家大人在樓上已等候多時,公子樓上請!”
拾階而上,剛一露頭,姚縣令便已大笑走來:“徐公子可是讓本縣及諸位才子就等,當罰酒三杯!哈哈~~”
說罷不等徐清風開口,牽著徐清風來到主桌。而后對著一眾文人介紹到:“諸位這位便是徐清風徐公子!同為我大宋才子,爾等還許多親近!”
“是極,是極!”
“縣尊大人所說甚是!”一時間樓上諸人紛紛應是
徐清風正要客氣一番,卻瞥見徐弘德臉色難看的坐在對面。便走到徐弘德身前,躬身行禮道:“不肖孫兒見過爺爺!”
“好孫兒,這些年你受苦了!是爺爺對不起你啊!”徐弘德見徐清風主動過來行禮,心中那點不快立馬飛到九霄云外!起身拉起徐清風道
“爺爺,莫要如此說。孫兒都是自愿的!”徐清風硬著頭皮道
“唉!你父親已然不在,今日便隨爺爺回徐家,過去爺爺也有不對!”徐弘德嘆息道
“孫兒聽爺爺的!”徐清風可不是以前的徐清風,他可不是之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徐清風。他要拿回屬于徐清風的東西,也算占用人家身體的一點補償吧!
“好!好!好!孫兒快回座位,別讓縣令大人久等了!”徐弘德笑得眼睛都快被臉上的褶皺擋住了!
“是!”徐清風轉身回到縣令身邊拱手一禮道:“還望縣尊大人恕罪,小子失態了!”
“哈哈!無妨,徐公子首先拜見長輩乃是孝道典范,理應嘉獎何來怪罪之說!來來來,我可是餓了,諸位就請自便吧!”姚縣令哈哈一笑道
席間一眾才子,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紛紛與徐清風舉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姚縣令見月已中天,便吩咐酒家撤去酒菜,擺上月餅,茶果。
“諸位,今日中秋我等聚會一堂品茗賞月也不是為一樁妙事!”等到酒樓將一切收拾停當,姚縣令起身對著在場的文人墨客道
“縣尊大人,我等文人相聚怎能少了詩詞文章。據說在府城,郡城每年中秋都會舉行大型文會,相互欣賞佳作也不失為一樁美談!不知縣尊大人意下如何?”姚縣令話音剛落場中便有一人起身對著姚平抱拳一禮道
“張公子所說甚是,我輩文人相聚理當做些風雅之事,豈能如凡夫俗子一般!”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人出聲附和道
“是極,是極!張公子提議甚合我等心意!”平日里與張公子關系不錯者紛紛附和
姚縣令轉眼望去,對于這張公子他倒是認識,便是那日第一個站出來將虎妖自山洞中逼出來那位,而且本身也是出自陵水望族!
“哦!既然諸位有此雅興,本縣也不便做那掃興之人。今日恰逢中秋,諸位才子便以中秋為題,詩詞文章皆可!諸位意下如何?”姚縣令面帶笑容道
“縣尊大人,學生有一提議,既然今日難得大人與各家主都在。不如就請擔當評判,看看今日哪位兄臺能拔得頭籌!不知大人意下如何?”縣令話音剛落,那位張公子便又起身道!
聽到這話,姚縣令不由有些不喜,在官場這些年,他又怎么看不出這位張公子的心思呢!
然而不喜歸不喜,他卻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正好他也想看看徐清風能不能再次給他帶來驚喜!
“也好,互相比較也有利諸位進步!今日便由本縣和諸位家主做評判,爾等可不要讓本縣及諸位家主失望哦!”想及此,姚縣令用略帶玩笑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