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8萬點
那么,綾小路清隆結合現在的情況,總結了一條最好的路,就是利用R本人不會吃的魚頭魚尾,這兩樣其實最好吃,但只是R本人不會吃而已,而且這樣既沒有提高成本,也能增加自己套餐的獨特性。
這么想著,綾小路清隆走進教室,在他坐下的那一刻,上課鈴響了,他感覺到佐倉愛里偷偷看了自己一眼,雖然有可能是驚訝他對于時間的把控程度,但往好了想有可能現在就芳心暗許了。
魯迅說的好: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也。我選擇一之瀬帆波。綾小路清隆心中暗暗下了不是什么重要的決定,當然,佐倉愛里的事情還是得管,放個變態(tài)在學校內部肯定會出事,只不過是遲還是早的問題。
一整個上午綾小路清隆都在模擬等會兒的情景,在最后一節(jié)課上課之前,綾小路清隆一個人離開了教室,走向學生食堂,雖然他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可以算是胸有成竹了。
現在食堂才剛剛開門,并沒有一個學生來這邊,只有一些人在做準備工作,比如擦拭桌椅之類的,正想進去的綾小路清隆被一個西裝革履,頭發(fā)稀少,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攔下,雖然看上去很像理事之類的管理者,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其他的什么人。
“這位同學,現在食堂并沒有開放,12點以后再來吧。”說話規(guī)規(guī)矩矩,不卑不亢,沒有直接把綾小路清隆趕出去的同時,也明確表達了禁止進入的意思,一般能這樣清晰的表達意思的人都是理事一類,而服務員多是道歉式的話語,畢竟顧客是上帝。
“我找你們的理事,有要事相商,希望能盡快面談。”綾小路清隆想過很多種說法,但無論哪種都不如開門見山,直接面談更為妥當,雖然面前這個很大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還是保險起見,問一下為好。
“這個食堂只是一個小地方,沒有專門的理事,但如果說要找這個地方的管理者,那正是鄙人。”
“我想在這里擔任廚師。”因為面前這個人用詞正式,而且從說話到表情都無可挑剔,為人一定非常正經,所以綾小路清隆并沒有選擇用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
“嗯,一年級的新生?”“是的。”“那么,有證書或者曾經的獲獎記錄嗎?”“不好意思,沒有。”“哦,根據規(guī)定,聘請廚師至少需要有一項大賽的獲獎證明或者任意地區(qū)的廚師證書,所以,雖然很失禮,我拒絕你的請求。”
這個理事毫不猶豫的搬出了規(guī)定,直接拒絕了綾小路清隆,這個情況綾小路清隆想到過,但也確實沒什么好辦法,因為技術性的工作崗位對于申請者都是這種要求,算是常識吧。
“那么,我現在馬上做一份食物,請理事品嘗,如果味道不好,我就再也不會來打擾理事你了。”
理事原本已經準備好離開了,轉了半截的身子停下,然后立馬轉回來,正對著綾小路清隆,語氣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請容我拒絕這個正規(guī)的提議,因為原來有許多一年級學生像你一樣自信,但之后的結果表明那都是浪費時間,我認為你可以先加入學校的料理社,等你成為社長后,我會考慮這項提議的。”
綾小路清隆雖然想到這個提議可能被拒絕,但沒想到是以這個理由拒絕的,看來能進這所學校的學生都是聰明人,所有能想到的賺點數的辦法應該都被曾經畢業(yè)的那些學長學姐試過了吧。
“那么,我愿意花費一些點數來請求理事品嘗,如果之后理事覺得味道不甚滿意,我將付給您4W點,以及以后永遠都不會再次讓理事為難。”
那個正經的理事原本認為眼前這個少年在經過第二次的拒絕之后就會黯然離去,但沒想到這個少年有這樣的魄力,竟然能提出這樣的建議,不禁使得理事原本正經而嚴肅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柔和,甚至多了一些贊賞。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決心,但是恕我不能接受,4W點并不是小數目,就算對你們A班學生來說還是太多了,畢竟點數一個月才發(fā)一次,A班一個月再多也只有10W,雖然在平常情況下多余的點數并沒有用處,但發(fā)生意外的情況下點數就會顯現出它的作用。”
綾小路清隆頭有點疼,原本碰到一個正經的死腦筋就很難溝通了,更可怕的還是濫好人,理事都在透露點數的作用了,雖然確實是幫助了他,但理事就死腦筋的認為他會失敗,那就完全不可能得到這份工作了。
而理事解釋了點數的用處,隨即用柔和的嗓音說道:“也許是我說的太過分了,這樣吧,你不用成為料理社社長,只需要你進入料理社學習半年,到時候如果你還想要做廚師,可以過來一試。”
“那這樣,8W點,試一次就好了。”綾小路清隆雖然覺得基本上就是被拒絕,甚至有可能被這個死腦筋討厭,但也只能孤注一擲,不然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果然,原本臉色略微柔和的理事臉色再次繃緊,干巴巴的說道:“不好意思,不管多少點數我都不會同意的,我已經把點數的重要性告訴你了,請你對自己負責。”
綾小路清隆這才真是無語,想著這理事哪兒來的自信,就如此肯定自己會失敗,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正當綾小路清隆一籌莫展時,事情出現了轉機。
“中村,你把昨天學生的反饋拿來給我看下,唉,每年新生過來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反饋。”
“好的,鳴海社長。”旁邊的理事回答道。
綾小路清隆這才知道這個理事姓中村,而這個姓鳴海的社長也和中村一樣穿著得體西裝,不過社長即沒帶眼鏡也沒有半禿,一頭清爽的平頭,另外有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上去至少不會和中村一樣死板,于是綾小路清隆走上前說道。
“鳴海社長,我想在這里做個廚師。”
“哦,你沒跟他說?”鳴海一手指著中村,對著綾小路清隆說道。
“我跟他說了。”
“那你沒跟他說?”鳴海這次對著中村問道,中村連忙回答道:“我與他談過了,也解釋了。”
“哦,那這件事既然被別人拒絕了就不用換個人再說了,答案是一樣的。”鳴海對著綾小路清隆毫不客氣的說道。
雖然鳴海每句話都非常簡潔,也不像中村那么客氣,但綾小路清隆覺得一陣輕松感,至少每句話都沒什么廢話,也沒有所謂的提醒和道歉,目的性非常明確,那么他只要拿出足夠的利益想必是可以打動這位社長的。
“鳴海社長,我希望能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一份套餐,如果您品嘗之后并不滿意,我愿意付出8W點數的代價,相反,如果您覺得滿意,希望可以允許我在這里擔任廚師,這個提議剛剛被中村理事拒絕,不知道您會不會拒絕呢?”
“呵,年輕人很不錯啊,有魄力,有膽識,剛到手的10W就能拿出8W來做條件,看你這么有信心,我不同意就顯得有點小瞧你了。”鳴海雖然嘴上說著敬佩的話語,但語氣總完全聽不出來有敬佩的感覺,反而還有點戲謔。
綾小路清隆雖然知道自己很大可能被嘲笑了,卻并沒有生氣,甚至沒有任何感覺,畢竟有了這個機會,到最后,不知道鳴海會不會笑,但他自己肯定會笑著。
“中村,你帶他去廚房,然后來找我。”鳴海對中村發(fā)號施令著,然后轉頭對綾小路清隆說道:“那么就這樣,我需要看一些材料,然后與中村理事稍微討論一會兒,大概會用掉10分鐘時間,希望你在10分鐘內完成,當然,如果不能完成,我們可以再等你10分鐘,最多20分鐘,如果時間到了沒有完成或者我們覺得味道并不好,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最后,祝你好運。”
鳴海說完這些就迅速走掉了,中村理事帶著綾小路清隆前往食堂,一路上唉聲嘆氣,仿佛之后中村自己會付出8W點一樣,到了廚房,中村說道:“就在這里,食材隨便你選擇,20分鐘,你能做出什么東西來呢?唉,那么固執(zhí),偏要這樣,不聽人言,等你到時候缺點數的時候,就會后悔今天自己做的決定的。”
原本綾小路清隆對中村理事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一個人毫無理由的提醒了他點數的重要性,但是這也管的太多了,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做錯了,你又真的是個好人,就會直接提醒。
約定已經完成了,又不能毀約,不鼓勵他幾句就算了,還盡全力打擊他,還說自己以后會后悔的,今天又不是已經失敗了,也不知道中村是從哪里得來的信心,就這么肯定綾小路清隆會成為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