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哪里去了!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午正陽是怒目圓睜,氣得面紅耳赤。
杜三雙手早已被鐵鏈牢牢地考住,綁在刑場的大圓柱上。
“我們雖然名門正派,但是對于惡人我們必要的時候也會施加以嚴刑,你若識相的話趕緊把吳雯供出來、把孫子昭供出來,以免遭受皮肉之苦!”午正陽面色冷冷,言辭犀利。
“我不知道!”杜三牙關(guān)緊咬,面不改色。“既然你們?nèi)绱瞬煌ㄇ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話音落地,杜三雙目緊閉,眉頭都不帶閃皺。
“好,你要當英雄我就成全你!”……“來呀,皮鞭子給我沾涼水,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說為止!”
一條粗麻沾上涼水,又將杜三衣服扒開,令幾個膀粗腰圓的健壯男子使勁地往杜三身上打。皮鞭落在杜三身上,頓時劃出深紅的血印,皮鞭聲加上杜三的哀嚎生,現(xiàn)場圍困的弟子看著無不觸目驚心,有些干脆就閉眼不看。
就這樣持續(xù)了一個時辰,杜三早已奄奄一息,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他微微睜開眼,見青夫山也在一旁觀看,不但絲毫沒有攔阻,反而也跟著藥香堂的弟子們拍手稱快。
“青夫山,師弟!”杜三用盡最后的氣力呼喊,青夫山不急不躁、慢悠悠地走來。
“師弟?誰是你師弟!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將你給五馬分尸,來呀!繼續(xù)給我打,直到他把孫子昭和青龍杖說出來為止!”
就這樣,幾個打手又朝杜三身上拼命打,鮮血沿著衣衫往下淌血。杜三感到大腦一片眩暈,便暈了過去。圍觀的弟子無不扼腕嘆息,不由感嘆此人乃真英雄也!
就在此時,千鈞一發(fā)之間,吳雯騎著快馬就沖進人群中,這馬遇人便踩,碰人便咬。一時間圍困杜三的人全部四處逃竄。
午正陽命令弓箭手早已搭好弓,箭在弦上,就等他一聲令下。
“這位姑娘不愧為女中豪杰,只可惜站措了隊,我們藥香堂從不濫殺無辜。你要是將青龍杖交出來,再帶我們尋找到孫子昭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把你的丈夫杜三給放了,你看如何?”午正陽道。
誰知話音剛落,吳雯便仰天大笑。“哈哈哈!名門正派?去你娘的狗屁!要說說你們八成是看中了這跟青龍杖,想占為己有!”吳雯此時掏出青龍杖,朝四散的藥香堂弟子們一揮!“青龍杖在此,有本事就過來拿!不過我有言在先,我這手中拿的可是赤毒散,十里之內(nèi)寸草不生!”
此話一出,所有弟子也紛紛后退,就連那些個早已箭在弦上的弓箭手的手也不禁哆嗦。
也奇怪,吳雯這樣一嚇唬,午正陽便一路小跑鉆到藥香堂的大樓里面。趁機他讓青夫山將杜三松開,又讓他把杜三身上的傷簡單處理。
“青夫山!杜三豈能有你這樣的師弟,沒想到我們出生入死這么長時間,你還真是見利忘義。以后別讓我碰到你,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說罷,吳雯扶著杜三就要離開,沒曾想午正陽和一名老者早已在紫陽山大門恭候多時。再一看這位老者,身高七尺掛零,一身素衣,頭系黑白相間的頭巾,雙鬢斑白,眼窩深進三寸,白眉猶如垂柳延伸至雙頰,雙唇如朱。手持豬頭拐杖,鑲金嵌銀,栩栩如生。
“難得,難得!難得二位有如此豪情萬丈又如此這般重情義,此乃老夫今生之幸運??磥碜诱巡]有看措人,還請受老夫一拜!”
杜三一時傻眼了,這怎么回事?
“二位多有得罪,這是我們藥香堂的規(guī)矩,居然二位能夠順利通過,以后就是我們藥香堂的人。如果二位愿意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安排入門儀式!只是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午正陽慢條斯理解釋道。
“入門?”杜三頓感莫名其妙,“這不是二位的緩兵之計吧!”
沒等杜三把話說完,吳雯一手拉著他就要離開,沒曾想青夫山便攔住去路,面色和藹?!皡泅﹦e來無恙,剛才確實是我們藥香堂的入門規(guī)矩,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話音剛落,吳雯立即停下腳步,徑直走到青夫山前面,四目相對。“看著我的眼睛,把你的話重復(fù)一次!”
青夫山直撓頭,瞠目結(jié)舌不知所措。
“要不你發(fā)個毒誓,如果你欺騙我就讓我不得好死,最好是中毒而死!”
眾人一聽,差點沒有暈厥倒地。青夫山倒是一臉茫然,雙目凝視著吳雯,張口結(jié)舌。
“這……”
杜三也一時傻頭傻腦,望著吳雯氣不打一出來,但又找不到出氣點,所以直晃悠腦袋。
“哈哈哈,吳姑娘果然聰明過人,老夫豈能言而無信?吳姑娘不必懷疑,先祖留下這規(guī)矩雖然不是特別妥當,但也為我們藥香堂減少許多麻煩。”孫亥義面慈道?!拔铱炊幻嫔嗉t皂白,不想正常神色,想必二人一血淚交融,不過此事定會演化出可怕的后果,想必其中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話音剛落,吳雯一時無言以對。對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老者頓時心生敬畏?!拔腋杏X自己多了幾分隱忍,內(nèi)心總是充滿著什么矛盾,當我怒上心頭之時,總有一股力量在壓制著,好生痛苦!”
“兩位性格迥異,鮮血交融之時定會把我二人的行事風(fēng)格重新組合,倒也是一件幸事。壞就壞在你吞服了不應(yīng)該吞服的藥物,此藥雖暫時壓制,但也不是長久之計,若假以時日,此藥定會害了你的性命!”
就這樣,杜三和吳雯打消了防備之心,二人隨后跟著孫亥義進了藥香堂。孫亥義將所有人打發(fā)走,讓其二人對面而坐,中間焚一爐香。此香乃進貢的龍涎香,不一會,這個藥香堂香氣撲鼻。
“你們二人講此藥吞下!”孫亥義從旺盛的火爐里拿出兩顆晶瑩剔透的藥丸,“記得用酸水吞服,三日內(nèi)切忌不要動怒,否則將萬劫不復(fù)!”
就這樣他們按照孫亥義的指使,將藥丸吞下,又與酸水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