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媽,請問青石花樓怎么走?”
“唷!嘖嘖嘖,真不知道害臊,不知道!”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如此,要么說他不知道害臊要么說他饑渴難耐,青夫山心里想:這青石花樓到難不成其中暗有玄機(jī)?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魂不守舍,一不小心他撞到一個老道士的招牌。“驅(qū)災(zāi)祈福”四個大字應(yīng)聲而落,摔了個粉碎!
青夫山不由自主按壓腦門,又搖搖頭。
“老夫掐指一算,這位公子定有血光之災(zāi)吶!不出三日,一定在三日之內(nèi)!”
青夫山壓根沒聽進(jìn)去,道了句對不起,依然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老道見人家根本不理會,眼睛眨巴眨巴,起身就往前追,“哎哎哎,說你呢!好你個小子,打壞東西你這么還是這種態(tài)度。你若如此我要你現(xiàn)在就出血光之災(zāi),不信往前走半步試試?”
青夫山不勝其煩,停下來一想,這事切實(shí)是自己不對,所以從腰包里掏出一兩銀子來,扔到老道手中。“老人家,不用找了!”
老道一看,這是有錢人吶!我豈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jī)會。仔細(xì)一瞧,這人又不像本地人士,這回得訛他千兒八百的。
“哎哎哎!我說年輕人,你眼神不濟(jì)碰壞了我的牌匾倒也情有可原,你這一兩銀子能干個啥?實(shí)話跟你說,這是當(dāng)今圣上御賜的,價值連城!”
青夫山一聽他知道壞事了,抬眼一看這人賊眉鼠眼,這個人八成不是好人,八成是來訛詐的。但是圍觀的群眾也逐漸多了起來,要是大打出手名譽(yù)上會有所損壞,于是打算誘他到人少的地方。
“我說老人家,行路難免傷及螻蟻,只是青某只身在外,也沒帶多少銀兩。您這東西如此貴重怕是價格也不便宜,你要是著急請隨我而來,我把身上的寶貝當(dāng)了,再付錢給你,你看如何?”
老道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還真就視財如命,他那些行頭什么的也都不要了,各個哈巴狗一樣雖青夫山而去。
倆人走著走著,老道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停下來道:“哎哎!我說你不是瞎了眼吧,你帶我到這荒山野嶺,難不成要去拋你家祖墳不成?”
青夫山早已怒火中燒,左右顧盼一下,見四周無人便舉起拳頭朝老道一頓猛揍!
“說!現(xiàn)在那筆賬怎么算?還是圣上賜的?”
挨一頓毒打之后,老道頓時像只落湯雞一樣。
“已經(jīng)給過了,后面的就不用了,我很你開玩笑你何必當(dāng)真,我該死,我該死!”邊說邊扇自己嘴巴。
青夫山一想,自己不是正要打聽有關(guān)吳雯被拐進(jìn)窯子的那段經(jīng)歷,像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之士消息是最靈通的何不想辦法讓他幫忙。
“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問你,你要是膽敢有半句謊言我活埋了你!你叫什么?快說!”
那老道嚇成一團(tuán),“我叫范建。”
“哪里人士?”
“雅城人。”
青夫山心中暗喜,對這些油膩圓滑之人,就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
“銀子我自然會付給你,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做不好非但不給銀子,我還要你人頭落地,聽明白沒有!”
范建趕緊附身磕頭,“謝謝大俠不殺之恩,我照辦,我照辦便是!”站起來他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大俠請問是什么事?”
青夫山將此去的目的如實(shí)告訴范建。對于范建來說找什么找不到,這賭局妓院那是閉上眼睛都能找到。
范建二話不說,將他帶到青石花樓,讓他找一個叫做三夫人的人,至于名字她也說不清楚,不過其人善音律,精做詞,說見到她一問便可知曉。
日落西山,皓月當(dāng)空。
青夫山到達(dá)范建指定的地點(diǎn),這才知道青石花樓原來是一個妓院,他可從來不去這煙柳之地。所以門前來回轉(zhuǎn)悠,東看西瞧。
“公子,上來嘛!”二樓打開一扇窗,有女子朝他扔一些花瓣,此花瓣奇香無比。
青夫山抬眼相看,見一白衣女子,雙頰泛紅,如含羞草一般縮進(jìn)去。接著里面?zhèn)鱽硪魂嚸烂顒勇牭男∏谐錆M哀怨之情,催人陷入無盡的惆悵。
“皓月呀,當(dāng)空啊……
如同白晝,
我有心從良啊……
跟著那采藥人走,
怕的是起早貪黑,不得自由……”
青夫山一聽,頓時陷入不堪回首的過往,心中萬分煎熬。心中不由萬分感慨!沒想到這煙柳之地既然有如此之才女,豈不令人痛徹心扉。
回想范建簡單的外貌描寫,青夫山斷定此女子想必就是三夫人,撩袍甩袖,他大步邁進(jìn)青石花樓。
鴇母見客人進(jìn)來,便起身相迎,前前后后打量一番覺得是個有錢人,便將所有的熱情都拿出來。
“喲!公子第一次來吧,里面請!別看我們這里地方不大,這些個姑娘門個個都是風(fēng)華絕代!姑娘們還不來招呼公子!”
說罷,一大堆胖妞就朝青夫山相擁而來,一個個是波濤洶涌、全身澎湃!正所謂海納百川,有人奶大!
青夫山那見過這些,心里甚是惶恐,便下意思一個旋轉(zhuǎn)腿,眾敗柳殘花紛紛應(yīng)聲倒地。
鴇母見此情形,不免掉了幾分和悅之色,“公子火氣這么大,小心引火燒身,我這青石花樓就這么幾位花魁支撐招牌,傷了他們豈不是砸我的招牌!”
說著幾位打手就紛紛朝他圍攏過來。
青夫山一想,自己有錯在先,遂朝鴇母和顏悅色道:“青某第一次來此花柳之地,此種種之前聞所未聞故而心生恐懼,還望鴇母不要怪罪。”
這鴇母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心里盤算著是不是這些花中魁首都不能如他之眼。看來該自己出馬,于是她計上心頭。
“哎喲!我的頭好痛,快扶我入室安歇。”說著就倒在青夫山懷里,百般纏綿。
幾個打手也跟著演戲,“公子,鴇母怕是不行,趕緊將其送入房中,要是晚了怕人命不保!”
青夫山將信將疑,抱起鴇母飛奔上樓,在二樓的第二門縫里,有一道暖光如電一般,讓他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