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感興趣的話...“伊諾爾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實在尋找什么東西,忽然,他指著蘇門猗陽和那個伯爵的所在地說:“你要不要一會兒去問問鎮長,我想他應該會給你說吧?!?p> “他?”我看著那個走的整整齊齊的蘇門猗陽,終于,這個不知道和那什么什么伯爵在一起干什么的邋遢男人出現了,但是他現在好像有點不對勁,他平常走路哪有這么好看?而且,看他的那個樣子,好像還有點生氣?
“陽?!被ǚ畔率种械臒煑U,看著那個正沖著他們快速走過來的蘇門猗陽,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沉穩,把緊緊跟著他的威斯克洛大人遠遠的扔在身后,這讓她覺得很不妙:“發生什么事了么?”
維斯克洛伯爵狼狽的跟著,腰里別著他的劍,即使他成天都會用這把劍來鍛煉,但是依舊被它拖累的追不上蘇門猗陽。
“陽!”花向前走了一步,本想攔住這個面相平靜的男人,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卻被他用力推開,這種舉動可不像一個成天偷看她洗澡并且想要追求她的人會做的事,我覺得他不是應該成天討好她么?怎么現在來了這一出?
然后他直接向著布蘭德利走去,這讓花感覺十分不妙不妙。
“哇,這個鎮長是怎么了?“我看著不斷后退的布蘭德利,顯然直接沖著他來的鎮長讓他壓力倍增,以及旁邊的三個穿著白色盔甲的衛兵,也從破舊的頭盔中射出兩道精光,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不明來意的蘇門猗陽,并向前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自己的主子。
這可不像一個正常的蘇門猗陽能做出來的事啊,他平常連眼都不好好的睜,更不要說走路了,怎么現在走起路來氣勢這么大?
“好帥啊。”我簡直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嗑什么藥了么?”
“殿下!”威斯克洛伯爵大人高高的呼喚著,但是一句攔不住蘇門猗陽的腳步,所以,他只好向花求助:“花!救救我的孩子!”
“什么?”花有些疑慮的看了一眼威斯克洛,但是卻沒有立刻動手去攔住蘇門猗陽,而是帶著幾分疑問的看著他到底會做什么事。
那三個衛兵可不像花,在聽見伯爵大人的話以后,就不再猶豫了,伸手扣著劍柄,把它從腰上的環扣上面拔了出來,長劍摩擦著銀色的盔甲,發出悠揚的劍鳴,然后警惕的看著依舊沒有打算停下腳步的蘇門猗陽,舉起了劍。
“嗯?”我好奇的看著這種景象,這是要打起來了么?
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人,他們也是帶著不安的表情,看著自己的鎮長的下一步動作。可以說全場就是我在好奇的看著。
但是伊諾爾,卻只是皺了皺眉毛,神情相比于其他們,細微的無法琢磨。
我原本還想著繼續觀察觀察,但是我的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好像有什么東西拉住了我的手腕,伴隨著利器,想刺進我的皮膚。讓我迫不得已抽了抽手,然后回頭看了一眼:“你干嘛?”
“???我...”孫靜薇有些別扭的晃了晃,帶著幾分羞澀,不好意思的說:“我有點害怕?!?p> “害怕?”我說有什么東西緊緊的扣著我的皮膚,疼的我全身都不舒服,原來是她的指甲?
還有她不是之前覺得尷尬,為了保持自己男女授受不親的形象,偷偷的溜了么?怎么又忽然出來了?
“你怕啥?你們公司的游戲,你還怕,你以為這是讓你在這兒種花種草然后養老的游戲?”我不屑的說著,實在是抽不動手,就任她緊緊的抓著,裝作見過世面的說著:“怕的話就不要玩兒,一會兒閉上眼,別把你嚇哭了?!?p> “我...我,我才不會哭?!?p> “好好好,不哭不哭,咱們看,咱們看?!蔽也幌牒退趺礌幷摚荒軘[著手說:“行了吧,你別說話了,安靜,安靜啊?!?p> “哼!”
還哼?真和我撒上嬌了?這個時候就不應該想你的另一半男朋友么?拉著我一個陌生人干什么?
“滾!”蘇門猗陽一巴掌直接推開那三個準備拔劍的衛兵,好像狂風掃落葉一樣,原本我以為會有什么好戲會出現,但是除了聽見幾聲慘叫以外,就什么也沒了。
接著,那三個穿著盔甲的衛兵就倒飛出去多遠,和斷了線的風箏差不多,然后重重的砸在草地上,發出沉重的悶肉聲音“咚!”他們手中的長劍也再空中劃出了幾道美麗的弧線,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絢麗的光,然后插在地上,最后還因為慣性的原因,劍柄狠狠的晃動著。
還有一人形象的吐了一口黑紅色的淤血,然后倒在地上,至于其他的兩個...從落地以后,就了無聲息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擊斃命?
這也太猛了吧。
“殿下!”威斯克洛伯爵雙手捧著自己的嘴巴,大聲的呼喚著:“您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沖我來,你不要為難孩子!”
那個和父親穿著相反色調的布蘭德利有些恐懼的看著和他近在咫尺的蘇門猗陽,從那三個衛兵“飛”出去以后,他的額頭上就開始不斷的泌出汗水,伸手抓著腰上的劍,但是因為太害怕的原因,連著拔了兩次劍,都沒有成功的把劍拔出來,要不是拔到一半以后,手一滑,劍身就重新滑落進劍鞘里面,要不就是劍太長,卡在了劍鞘的出口,死活掰不出來。
“這人真笨啊。”作為局外人中的局外人,我不屑的吐槽著,就這,還裝逼的拿什么劍?
蘇門猗陽不屑的笑著,站穩腳步,看著和自己面對面站著的年輕人,長劍終于拔了出來,被他雙手舉著,抵著蘇門猗陽的鼻子,身子卻不停的往后挪著,這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慢慢變遠。
“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你現在面對的是...”
“威斯克洛的家族第一子,楓葉城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蘇門猗陽伸出自己的食指,按著這柄發著亮光的劍身,讓它失去指著自己鼻子這種不尊重人的行為,不屑的說著:“我說的對嗎?”
布蘭德利拼勁全力想把手中的劍身抹正,但是即使他用的是兩個手,卻也掰不過只用一只手指的蘇門猗陽,說:“你想干什么!”
“連一把劍都拿不穩。”蘇門猗陽伸出他的中指,兩根手指并攏,狠狠的一彈,長劍的身上發出一陣蜂鳴,看上去明明是紋絲不動,但是布蘭德利卻隨之尖叫一聲,被他握的緊緊的長劍像是蟄了他一口一樣,逼的他猛地松開自己保命的家伙,讓它落到草地上,埋沒在矮草中。
“你...”布蘭德利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手掌,聲音近乎顫抖,說著:“你到底是...”
“我?”蘇門猗陽的嘴角慢慢的裂開,一本正經的笑起來的他,帶著一種讓人忍不住發寒的微笑。
“?。 彼偷卮蠼幸宦?,嚇得這個年輕的長子一個哆嗦,也跟著他大叫一聲,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殿下!”威斯克洛伯爵已經顧不得什么形象可言了,直接邁著自己的已經不算年輕的步子,快速的奔跑起來,嘴里卻叫著撕心裂肺:“別傷害我的孩子?!?p> 花的眼神隨著他的呼喊落在他的身上,還是不愿是出手,又把眼神放在蘇門猗陽的身上,安靜的看著。
她相信,這個看上去已經認真的鎮長,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過也真是奇怪了,明明兩個人是從一個地方過來的,怎么這老頭兒跑著都追不上蘇門猗陽這個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