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貨的力氣不小,扛著一條野狗臉不紅氣不喘。
路上遇到幾位韓家人,他們都羨慕又驚訝的看著幾小,心里肯定在感嘆:好多肉呀!又可以飽餐一頓啦。
驕傲的昂頭與他們錯身而過,這是屬于強者的風范,咳咳,姑且如此論之。
“嬸嬸,我們回來啦,你看我們獵到了什么?”解語碟期待著嬸嬸的夸獎。
“哎呀,你們怎么去招惹這惡犬呀,傷到沒有呀?”嬸嬸最關心的不是狗肉,她上前拉著幾人左看右看,檢查完才長出一口氣接著說道:“誰叫你們去招惹它的?見到它要趕緊跑不知道嗎?”
“嬸嬸,我們不怕,你看,我們有這個,遠遠的就射中了它。”
“快回去,以后不讓你們私自出去了。”
“嬸嬸,不要啦,我們沒有亂跑哦,就在小山坡玩了一會兒呢!”詩詩挽住嬸嬸的手臂,開啟了特殊技能——《撒嬌》
嬸嬸哪里能夠抵擋嬌嬈的詩詩,兩分鐘不到就敗下陣來,她瞪眼道:“還不快去把你叔叫回來,讓他把這惡狗收拾出來,這大熱天的,不然肉壞了就可惜了。”
“我去叫爹爹,我知道爹爹在哪里。”憨貨可是愛吃肉肉滴,表現出了應當的積極性。
村里不成文的規矩,好東西要大家分享,那才會盡得開心。
“海娃,把這臟腑拿去埋起來,記得把坑挖深點。”柴火燒凈毛毛的惡狗被叔一刀開膛,再掏出內臟欲扔。
“誒誒誒,等等、等等!”解語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這可不能扔掉呀,內臟烹飪得法,一樣是美味呀!
“不扔掉有什么用?那味道太濃,吃不下。”看來叔還是領教過內臟的。
“叔你看好嘍,等下我來掌廚,必會讓它得到完美的重生,變成可口的美味。”
“哈哈,叔信你,去吧!”
“您就等著享受美食吧;憨貨,把尖刀拿上,跟哥去海邊清洗這東西。”
“走吧,我來抱著。”憨貨一點不嫌棄內臟的腥臭味,彎腰就想抱起。
“等等,用筐子裝起來吧,你多少還是講究點衛生吧!”
“什么是衛生?”
“咳,聽哥的就好,得空在與你分說。”
“哦哦!”
海水洗內臟簡直再合適不過,一番細心的清洗,鼻尖湊近一聞,嘿,哪里還有多少腥味呀。
長在巖石灘的紫菜與海底的海帶,是漁民們早就知曉的食物,解語碟可不會客氣,獨椹;紫菜;海帶;沙姜混著內臟一罐亂燉,等待湯汁將干時再撒上野蔥花,嗯~!一股濃濃的香氣硬是把好吃的憨貨苶呆呆的定在了原地。
麻臉叔帶著娘子與小麻子一桌;精瘦族老單獨一桌;楚五叔與他娘子一桌;書生與詩詩一桌,妞妞破例挨在詩詩身邊。
剩下兩桌就屬于叔與嬸嬸和解語碟加憨貨了,族老輕輕點頭道:“感謝山神賜予我們食物。”隨即拿起竹筷開動。
呀,這與山神何干?這可是俺們幾人技藝高超擒獲所得呀!解語碟心里納悶。
“大哥哥,我們把桌子移過去挨著小蝶弟弟一起吃好嗎?”詩詩一刻也不想與伙伴們分開。
書生抬眼看了看族老,小聲詢問后,得到了滿意的答復。
小麻子扭扭捏捏半天,想過去與伙伴們一起,奈何他天生巨靦腆,怎樣也開不了口,坐立不安那模樣萌萌噠還挺可愛。
“六弟弟,過來跟姐姐坐好嗎?”有長輩在,詩詩不會太過失了禮數,胡亂開口喚小麻子,她比起解語碟的膽量還是要稍稍小些。
一頓香肉是吃的皆大歡喜,族老被書生扶著好字連口自去也,小麻子與妞妞也依依不舍家去。
“大家都走了,你還在這里干啥?”
“切,要你管。”
“詩詩姐,我們來比射箭。”憨貨對手弩的興趣超乎想象。
“好啊、好啊!”哎,你說你沒一次上靶,哪里還能保持如此濃厚的興趣呀?
解語碟簡直搞不懂詩詩心理運動的規律,他想去海邊走走,吹吹海風也是不錯的選擇。
海浪拍擊巖石的轟隆聲,各種海鳥的鳴叫聲,他靜靜的站在沙灘上,感受著那美妙的旋律,心靈深處激蕩出一圈圈暖意滌蕩著靈魂,神庭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空靈狀態。
不知不覺一站就是兩個時辰,詩詩與憨貨什么時候來到他身后也全然沒有察覺。
如此久的站立居然沒有感覺一絲的不適,反而是神清氣爽,精神無比。
“小蝶弟弟,你怎么站著睡覺哇?”
“咳咳,我這是在感悟大自然。”
“大自然是什么?”
“這!”這要怎么解釋呢?
“嗯嗯,大自然就是天地萬物。”應該說得過去吧!
“天地萬物?”詩詩心思沉了下去!
“走吧,我們回去。”
日子過得很快,一個月小跑般溜走,村里人的精神面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食物充足,生活過起來那是相當的帶勁。
“憨貨,過來比比,看我們長高了多少。”
解語碟在門框上刻上了度量身高的印記,精準度那就肯定是不要想了,測量一個大概還是辦得到的。
十一歲的憨貨差不多一米六的樣子,特別是最近兩個月,最少長了兩三公分。
解語碟身高要略矮一點,不過兩人要是分開來單看的話,那么解語碟看起來要高一些。
嘿嘿,主要是憨貨太過寬大了些。
“小蝶弟弟,小蝶弟弟,快跟我走。”詩詩探手拉著解語碟就跑。
“干什么呀?”
“爹爹讓你去我們家,族叔來看你啦!”
“你那位做縣尉的族叔?”
“是啊,他專程來向你請教捕魚之法呢!”
靠,有這個必要嗎?現在全村人誰不會呀!
一座前后院齊備的木屋,左右兩排各三間偏房,正前方一間堂屋,堂屋兩方還帶著幾間耳房。
堂屋中間端坐著盤獸銅鼎,顯現出主家頗為不錯的家境,一扇巨大的木質屏風隔開了里間與外面的視線。
“族叔好。”楚家人都把解語碟當成了自己人,所以稱呼上一般都隨著憨貨一樣。
“蝶哥兒來啦,快快見過本家族叔。”
一位盡顯儒雅之氣的白面中年,他神態自若的端坐在矮腳條桌后,那雙深邃的雙目飽含著深度的智慧。
正要彎腰行禮時,屋外傳來了驚恐的叫喊聲。
“何事驚慌?”穩坐未動的族叔那中氣十足的語氣,居然沒有打斷屋外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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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自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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