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李先生.......”令狐沖勉力笑道“萬事小心。”
李昂哈哈一笑,說道:“且看著吧!”
說罷飛身一躍落到屋外,長嘯一聲,屋外的打斗聲音頓時止住,眾人齊齊望向李昂。
“哼!”見是李昂,定逸沒好氣道“想不到你也在這種地方。”
李昂當(dāng)下拱手道:“師太不也在在嗎,彼此彼此!”
“你!”定逸眼中怒氣十足,還要開口,李昂又拿話堵住定逸的嘴,大喝道。
“師太,眼下先把田伯光擒下,休叫這淫賊看了我們笑話。”
田伯光聽的分明,心道:“這矮子劍法高超,與我斗的難解難分,若是再來一個,我只怕是招架不住。”
念至此處,田伯光大笑道:“虧我以為所謂的江湖正道多厲害,對付我也要人多欺負(fù)人少嗎?”
余滄海聞言一怔,止住步子,適方才他也聽清李昂聲音,屬實不愿出手,雖有弟子血仇,但是比起屢次壞事的李昂,小小田伯光又不算什么,況且自己和田伯光相斗良久不相上下,若是傳了出去有損自己名聲,此刻已是心生退意。
李昂看的清楚,對兩人心里的小九九也猜的八九不離十,對定逸一拱手,笑道:“師太還請借劍一用。”
定逸雖然看李昂不順眼,但是先前李昂所言有理,要是讓田伯光這淫賊見了自己等人的內(nèi)斗的確丟了大人,此乃正邪對立,與李昂那小子的些許小事倒是不需放在心上,況且這小子的輕功絕頂,手法高明,正好看看他劍術(shù)如何!
于是把腰間長劍遞了過去,李昂一笑,轉(zhuǎn)頭對著屋檐上的田伯光道:“萬里獨(dú)行田伯光,歇夠了吧,讓我來會一會你!”
說罷足尖一點(diǎn),一躍三丈高落在屋檐上,長劍出鞘,明目炯炯有神,卻見對面一人,莫約四十年紀(jì),留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眉眼浪蕩身穿一件短衣敞開半邊,隱約能見一胸的黑毛,此刻手中長刀一柄直指自己。
李昂冷笑一聲,面色肅然問道:“你被叫做萬里獨(dú)行,又稱采花大盜,我問你,既然你有的是銀子來著群玉院一般的所在發(fā)泄情欲,又何必平白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田伯光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上來這個一個小年輕,還問這樣無聊的問題,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好生無趣,妓院自然是常來,但是這妓院里的姑娘一個個都輕車熟路,又哪里比的上那些雛,玩弄起來那才叫一個爽呢,有的才十來歲,真叫一個水嫩!我就喜歡見她們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樣子,還有不少為了我死了,說起來,等我下了地獄,指不定還有許多姑娘等著我咧!”
說話間放肆之際,臉上還帶笑意,眼睛一瞇,像是回憶起了過往的經(jīng)歷,滿臉的享受。
“呼..........”李昂長呼一口氣,心中一股郁氣生出,隨后“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寒光奕奕。
田伯光卻笑意更濃,繼續(xù)道:“你小子該不會是羨慕我吧?那你可真比不了我啊!”
“呸!”李昂狠狠淬了一口,爆喝一聲“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說罷飛身上前,一劍刺向田伯光,田伯光嘴里說的輕巧可是心里卻不曾放松警惕,這小子對待定逸如此無禮,而且余滄海也似乎是把他當(dāng)平輩來看,此刻李昂一劍襲來,當(dāng)真是迅猛如龍。
田伯光只覺得這人的劍比那矮子還要快上好幾分,自己的狂風(fēng)快刀幾乎招架不住。
李昂劍劍刺向田伯光必守之處,田伯光雖然武藝不低,但比起余滄海還要略遜一二分,之前只是勉力打成平手,而李昂的功夫還在余滄海之上,對上田伯光不過是十來招的光景已經(jīng)把田伯光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
卻見屋檐上刀光劍影,金屬撞擊之聲不絕于耳,月色下兩道身影在上來回翻飛,不時瓦片飛濺,定逸與余滄海都露出慎重神色,二人說起來都和李昂有過照面,不過余滄海未見李昂的劍法,而定逸更是不算是真正的交手。
此刻李昂施展開來,一手劍術(shù)精妙,雖然看上去劍招平庸,但是每一招都用的恰到好處,這些普通招式若是庸手用來,田伯光只消一刀便能斬敵,但是李昂的劍術(shù)猶如羚羊掛角天馬行空,明明破綻明顯,但是自己若是先攻他破綻,他的劍卻也肯定刺到自己身上。
此刻越打田伯光越是心驚,李昂的劍勢仿佛是一張大網(wǎng)將自己網(wǎng)住,自己的刀法向來以快見長,而李昂的劍法不快但是總是后發(fā)先至,實在是讓田伯光苦不堪言,頂多再有二十招自己就得敗在他手上。
“糟了!”田伯光眼睛一瞪,心道不好,剛剛分神片刻,就被李昂抓住機(jī)會,尋了自己招式里的一個破綻,一劍削向自己的右手手腕,這一劍下去,自己再無半點(diǎn)還手之力啊!
“叮!”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傳來,李昂長劍一揮,卻是沒有繼續(xù)削向田伯光而是回身一蕩,擋住一枚青峰釘,李昂面色一變,喝道:“余矮子,你是什么意思?”
余滄海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殊無半點(diǎn)歉意的說道:“我看你落在下風(fēng),想幫幫你。”
定逸眉毛一抬,心道“這少年不知與余滄海有什么冤仇,值得余滄海這樣不要面皮,不過余滄海到底是一派之主,希望他不要太過火。”
定逸到底是出家人,雖說脾氣火爆加之對李昂看不順眼,但是余滄海的行事卻比李昂惡劣太多,要不是余滄海的身份,只怕定逸就要和余滄海廝打起來,但是也暗暗決定,若是余滄海繼續(xù)如此,自己絕對要阻攔下來。
“余觀主,我觀李少俠還在上風(fēng),況且人多勝之不武,你就不要插手吧!”定逸思慮片刻開口道。
余滄海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既然是師太吩咐,那我就不做無用功了!”
田伯光則終于得了喘息機(jī)會,回了幾口氣,心知自己討不了好,當(dāng)下腳上用力,重重一踏,濺起大片瓦塊,長刀一揮,將瓦塊全都打向李昂,自己卻道:“今天爺爺有事,不陪你鬧了!”說罷飛身一躍,要知道田伯光號稱萬里獨(dú)行,最為出名的還是輕功,比起他的刀法,這輕功才是他做了這么多年的采花大盜還能過的如此滋潤的原因。
“想走!”李昂眼中精光一閃,長劍一橫,且不管余滄海,運(yùn)氣劍上,緊接著爆喝一聲“大雨滂沱!”
眼前所有的瓦塊似乎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全都依附在了李昂劍上,李昂踏步一引,長劍畫了半圓,身子躍起,又是一揮,眾瓦塊一個個用比來時快了十倍的速度飛射出去。
田伯光只覺得背后陣陣疾風(fēng),但是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聽幾聲怪響,后心一痛,幾乎失去知覺,再也提不起真氣,摔在地上。
余滄海面色不變,心中卻暗暗驚訝,不同于之前打斗之時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普通招式,這一招高明至極,而且路數(shù)和現(xiàn)在江湖上的那些劍法大相徑庭,威力十足,居然一招制敵,如何不叫余滄海心驚,甚至關(guān)于辟邪劍法的想法,不覺間都打消了許多。
就連定逸也抓緊了手里的念珠,一臉的凝重。
李昂見田伯光摔在地上無力爬起,輕輕一躍落在地上田伯光的身前,長劍一探,伸向田伯光的脖頸打算給他一個了解,就在此刻,屋內(nèi)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