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如是膽戰心驚的開口。
兮兒白這臉躺著,相思一臉茫然,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相思張了張嘴只說出這一個字。
我不知道啊,我竟然不知道兮兒在陣外發生了什么事,她為何會昏迷不醒,相思不知所措。
問也問不出什么的如是,掀開兮爺的被子拉出手腕,伸手把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她會失血失成這樣。如是本就慘白的臉更加白了,可時間不讓他多加痛苦。
“扶她起來。”如是啞著嗓子說,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
相思連忙扶著兮爺坐起,心急的看著如是。
“上衣脫了。”如是邊說邊解下發帶蒙著眼。
相思連忙脫兮爺上衣。
“好,好了。”
如是開始下針,一針針扎上兮爺背部。
“這是怎么回事。”翱翔打開車門看到兮爺和相思的樣子直接嚇住了,此時才回神,抓著左一的胳膊問。
“敵人太強了,主子打不過,夫人用了陣法,之后便是這樣了。”左一低著頭痛苦的說。
翱翔一聽心中便是一咯噔,陣法妹妹會的只有一個陣法,四方靈陣。
用了它,能落著好,翱翔心中悔恨不已,那時我為何昏迷不醒,為何沒和妹妹一起走。
“二爺,二爺。”左一連忙扶著,一臉擔心。
千萬別一個沒好,另一個又成那樣了。
“我沒事。”翱翔推開左一,站得直直的看著關上門的馬車。
車內如是摸索著扎完針,收過手,愣愣的跪著。
心中實則已快失控,想問的話有一籮筐,可一句也說不出口。沒身份沒立場,如何說的。
一刻鐘后,如是收回針,相思連忙給兮爺穿好衣服。
“左一,趕路,快一點。”如是沒有波瀾的開口。
如是的聲音一傳出來,翱翔連忙跳上車轅,看著左一。
“好。”左一跳上車轅,揚鞭再次出發。
影子見左一離去,連忙上了馬車,追著左一而去。
車內,相思放下兮爺,蓋好被子就一直呆呆的看著兮爺,不敢眨眼。
“你把衣服解開,我給你包扎。”如是雖很心痛可還是裝作無所謂的開口。
相思呆呆的,不答話,臉色一絲表情都沒有。
如是見狀上前一把將相思推到一邊,粗魯的解開衣服,露出腹部染著血的繃帶。
手上飛快的從一邊的抽屜拿出治外傷的藥品。
用剪刀剪開繃帶,里面的傷早已化濃,流著黃色的液體。
如是抬頭看相思一眼,見對方一臉茫然,眼中無神,只是一直看著兮爺,也不開口,低下頭。
拿把小刀用烈酒一澆,一刀刀刮去傷口腐肉,可相思還是沒有多余表情只是一直流著汗。
如是手上飛快的忙活著,消毒上藥包扎好,拉上相思的衣服系好,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要不是情形不合,如是都要為自己的手藝鼓掌,可現在誰都沒有那個心情。
如是退到一邊,從懷中拿出藥,用水化了,遞給相思。
“給權小姐喂下去。”
相思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表情,手忙腳亂的扶起兮爺,接過杯子,喂。
可兮爺一口都沒有喝進去,如是見狀重新化一杯,遞給相思。
“喂不進去。”相思茫然失措,像個孩子般看著如是。
“用嘴喂。”如是冷冷的道。
心中恨不得敲相思幾下,怎么這么蠢,之前的睿智呢。
“哦。”相思接過杯子喝一大口,嘴對嘴渡給兮爺。
如是側過身閉著眼等相思喂完,才轉過身,接過杯子放好,閉上眼假寐。
相思放下兮爺重復著先前的動作,看著兮爺。
又是一日,天黑時,馬車才進了青龍城,馬車剛一進城金福安就收到了消息,坐在御書房一臉冷笑,思考著如何弄死相思。
“小李子,你說,我該如何弄死相思呢。”手上摩拳擦掌。
邊上的小李子一臉不屑,您這話都說了幾個月了,也沒見您實施啊,再說了,弄死新皇,您不就要登基當皇上了嗎。
小李子敢想不敢說,可也知金福安只是在抱怨。
“王爺,咱是不是該先去,鮮于小姐已經到東宮了。”
“嗯,小李子,咱們出發。”金福安起身大步向東宮走去,滿是心急。
小李子一臉好笑的搖搖頭,跟上。
不知等皇上回來,安王又要如何吃癟呢。
馬車趕到東宮門口,相思抱著兮爺從馬車里出來,鮮于雪等人早就等著,一看見相思就迎上前。
“兒,怎么回事。”
相思還是呆呆的,抱著兮爺越過鮮于雪進了東宮。
“左一,怎么回事。”鮮于雪見相思不回,轉頭問向左一。
“我來說吧,以血祭陣,現在失血過多。”如是上前解釋完,也跟著進了東宮。
“那是誰。”鮮于雪愣愣的看著如是的背影。
那家的小子,長的真不賴,特別是那一頭銀發真美。
“子桑氏少主,子桑如是。”左一恭敬回答。
“哦。”子桑氏的,怪不得那般不凡。
“鮮于小姐,您趕緊進去吧,救救我妹妹。”翱翔見鮮于雪那一臉欣賞的表情看著如是,急了。
鮮于雪聽聲看去這才看到翱翔。白著臉,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嚇的。
想到這,鮮于雪連忙向里走。
里面如是已經寫好了藥方,可不確定敢不敢如此,見鮮于雪進來,連忙開口。
“鮮于小姐,您把把脈,一同看看藥方是否合適。”
“嗯,好。”鮮于雪上前把脈。
把完脈一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抬頭狠狠瞪了一眼相思這才上前接過如是手上的藥方看著。
“按這個來吧,速度放快。”鮮于雪看完遞給左一。
真不愧是子桑氏少主這一手醫術真不賴啊。
“是。”左一接過連忙跑出去安排人抓藥,煎藥。
“您去看看相思吧,我自昨日見他他便一直這樣,傷很重。”如是壓低聲音對鮮于雪道。
“好。”鮮于雪抬眼意外的看著如是。
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小子看兮兒的眼神明明不一樣啊。可為什么對情敵那么關心。
“他受了很重的傷,再不治會死。”如是回視著鮮于雪的眼神,平靜的說,抿著嘴。
意思是我兒子死了,兮兒也會隨著去嗎。鮮于雪不由高看如是。
回頭走到相思身邊,沒說話,拉上相思的手腕,拽到隔壁房間。
“你是又要搞死你自己,我好挖個坑嗎。”鮮于雪冷冷的看著相思,眼中滿是心疼。
“娘,我難受。”相思無力的說,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