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莫名的醋
“斯浩,你等我,走的那么快干嗎呀!”
白笙喘著氣,阿離走路太遠,腳步也有些飄,臉憋的紅紅的。”
“阿笙,爸爸聽到你相親臉色好難看呀!”
阿離天真無邪的說,沒想到前面的男人聽到腳步更快了。
斯浩忽略了背后的喊聲。
“阿笙你別拖著我了,我走不動了。”
阿離看門前的臺階,也不管是哪戶人家,直接坐在上面,白笙看前面自顧自己走的男人,又看身后捶著腿吆喝自己走不動道的阿離,手足無措。
這倆人……算了,白笙想了想,還是留下來陪阿離歇會吧!
“你爸爸說在英國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出去。”
白笙理了理阿離額前的小碎發,露出粗而濃的眉毛。
“我和保姆。”
“阿離的記憶力是不是很好,從不怕迷路?”
“阿笙,你知道狗是怎么找回家的路嗎?”
白笙點了點頭,這和阿離能找到路有什么關系?白笙桃花眼盯著阿離,上下打量著,不可能是到處畫地圖吧!
白笙搖了搖頭,立刻阻止了自己這荒唐的想法。
“阿笙,笨死了!”
“我當然是找人問路啊!”
阿離拍著自己屁股上粘上的灰塵,“阿笙,你相信我以前見過你嗎?”
阿離和坐在地上的白笙對視著,眼神堅定。
“什么時候?“
“我小時候。”阿離利落回答。
“什么地方?”
“英國!我在英國見過你!”
白笙愕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怎么自己沒有一點兒印象呢?
在英國遇到是有一定概率的,但是不會這么碰巧吧。
阿離說完,蹦著跳著跑進了柵欄門里。
“相親“這個詞刺激到斯浩,胸中有一股無名火冒出。
雖然過去了,但是心里也憋著一股莫名的怨,在身體里來回亂竄。
這么多年老太太為了自己的婚事也常常拿著各家身份顯赫的名單讓他挑選,仿佛自己喜歡哪一個,哪一個就心甘情愿嫁入斯家。
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堅決的,不曾動搖過一點,也沒有隨便和任何女人見過面,哪怕張惠再三請求。
“生氣啦?”
白笙湊近斯潔的臉頰,注意著他的神情。
“你和他又沒有什么!我生什么氣!”
“誰告訴你我和他沒什么的?”
阿離提溜著葡萄,看著斯浩視線移到自己身上,避免傷及他這個無辜的小孩,有眼力的自己躲回房間。
爸爸一定不會出賣他的……
斯浩躲開她的眼睛,抿了抿唇,立馬移到飲水機前,拿起杯子,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我和薛斌沒怎么樣?”
“嘭“的一聲放下玻璃杯,杯中的水溢出幾滴在茶幾上。
“這名字你倒是記得很熟啊!不是和他沒什么嗎?“
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不熟還能記得名字?斯浩內心萬馬奔騰:要不是阿離,說不準現在登堂入室的就是他人了吧!
白笙靜止了,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當時兩個人是什么關系又不是不清楚,現在這個男人是典型的翻后賬。
話說這男人醋勁也太大了吧……
斯浩像是吃了阿離手中的酸葡萄一樣,渾身都是酸氣。
白笙微笑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直視著斯浩,斯浩冷峻的臉上此刻黑的陰郁。
“這么高興別人登門入室啊?”
“你還說不吃醋,我們家這幾個月都能泡醋壇子里了!”
“阿離”白笙眼球飛快的轉動著,突然逼近斯浩。
“你怎么知道阿離在現場的?”
斯浩抿著嘴唇,上下齒碰在一起。
“嘶……”
用手指著臥室,“阿離告訴我的”
……
阿離透過門縫看著沒有骨氣的男人,哀怨地嘆了口氣,自己就被這樣無情地出賣了。
白笙一直慢慢逼近,斯浩步步后退,“咚”一聲的跌落在沙發上,白笙拿起剛才接的水杯遞給斯浩。
“喝杯水,潤潤嗓子,我想你應該交代的事情有點多。”
斯浩訕訕結果,心有余悸的打量著她。
白笙假意扣著耳朵,表示自己已經要洗耳恭聽了。
“你放蜂蜜了!”
“你到底說下說啊?
“咚“一聲,白笙搶過水杯,放在茶幾上。
“青城我不是第一來,第一次來是在十月份。”
白笙驚訝卻又覺得意料之中。
“你曾經說過的地方,我以為第一次應該是你帶著我來。”
斯浩突然抬眸,“第一次來卻是我一個人!”
斯浩倒吸一口氣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來的時候,門前的小溪正靜靜的流淌,兩旁的花燈千姿百態,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微風吹拂下,搖搖擺擺。燭火吹動,生活在這里,果真如你所說很幸福!”
斯浩想象著當時的畫面,難得展現出了溫柔……也不遲,三年,哦已經四年了。
白笙的臉緊緊安謐柔和,“沒有到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斯浩明眸閃爍……靠近,慢慢的靠近,在距離咫尺時,白笙立馬伸出食指抵在男人唇前。
“顧左右而言他,還沒說呢。”
斯浩盯著他的唇瓣,嘴角上揚。
那唇,厚薄適中,笑起來像酒一樣讓人沉醉,越純越香。
“你怕我跑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要不然去問阿離。”
醇厚的聲音,牙齒微微一動,側身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白笙嚇了一跳,顫抖的動了一下,眼珠瞬間變大,就這么看著斯浩。
薄如蟬翼的睫毛盡在眼前,干凈冰涼的手握著白笙纖細的藕臂,白笙慢慢放松下來。
感受到她唇瓣的觸覺,斯浩想要深入,卻被臨近的腳步聲打斷。
“阿浩”白煙愉悅的喊人。
“快來我給你量一量尺寸!”
之后聽見動靜,斯浩砰的一聲,離開那片想念已久的柔軟,雙手貼在褲線邊,像站軍姿一樣。
“阿浩,傻站著干嗎?來,量一下尺寸……”
白煙看著女兒臉頰紅潤,襯得皮膚越發白皙,“傻坐著干嗎?去房里拿過來好尺子?”
“媽,正月里好像不能動針線”白笙用手扇著細汗,看著斯浩的站姿,隱忍著笑意。
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