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僵硬地轉動著脖子,他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整個審訊室里除了滕真和慕嘉岑,就只有他這個礙眼的玩意了。
其他人早都跑沒影兒了!
他還在這作死呢,真是嫌命長了!
腳底抹/油,開跑!
“嘭~”的一聲,審訊室的大門關閉了,沈浩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滕真根本就沒看沈浩,量他也不敢再在這里呆著呢,何必要去理會呢?
滕真轉過身去,便開始查看慕嘉岑的情況。
早在她用身體遮擋著慕嘉岑時,慕嘉岑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看著慕嘉岑蒼白的臉色和那睡覺時也緊緊蹙起的眉心,滕真不由在心里嘆了一句,這孩子的樣子,著實可憐~
此時此刻,滕真這個始作俑者,心里確實有了一絲愧疚之意。
她琢磨著,如果不與這個慕嘉岑結下契約,是不是要另外尋找一個靈氣補給庫了。
不管心里怎樣想,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
在身邊布下了一個結界,體內靈力運轉,滕真指尖點向慕嘉岑的眉心。
溫和的靈力,緩緩地輸'入'慕嘉岑的體內。
很快,慕嘉岑那蒼白如紙的臉色變得紅潤,隱隱的皮膚上還有一層亮澤的微光!
剛得來的靈力就這樣還回去了一半,說實在的,滕真是真的'肉'痛啊!
可她也沒那么狠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因為她的一己之私而變得虛弱無力,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有了靈力的滋養,慕嘉岑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好像回到了母親的羊水中,舒服極了!
那些疲累感,也在這一瞬間消散了。
慕嘉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好像一汪清泉,直映人的心底!
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慕嘉岑有些別扭地別過頭去。
“你醒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嗎?”滕真開口道。
“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我也沒攔著你。”慕嘉岑的口氣不太好。
一想到面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有可能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慕嘉岑的心情能好才是怪事哩!
見到慕嘉岑這個不耐煩的樣子,滕真也沒惱。
她完全可以理解這人的心情。
“說起我們之間的淵源,確實有一點…”說實在的,滕真還真沒開口和別人說過這樣的事情,她的內心也是有一點兒小別扭的。
“確實有一點兒一言難盡。
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并沒有惡意。
只是趕巧,趕巧啊~,
你…,你是第一個和我這樣做的人。
所以…,所以剛剛一看到你,就沒能把持住,真的不好意思,呵呵~”
滕真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頭腦清晰、伶牙俐齒的人,可剛剛說出的話怎么就聽著前言不搭后語的,而且還把前世今生,兩輩子都沒說過的話,全吐嚕了。
真是撞墻的心都有了,丟死人了!
慕嘉岑:……
所以~,她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她說自己是第一次,還一看到他就把持不住~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矜持一點兒?”慕嘉岑耳根子悄悄地紅了。
以往也有許多女孩子向他表白過,可都挺含蓄的。
幼兒園的時候,有'偷'偷'的塞糖的。再大一些時,就是有女孩子'偷'偷'摸'摸'地看他。
最為大膽的,也就是本人跑到他面前'塞'給他情書或是一些小禮物什么的。
還真沒有哪一個人說,一看見他就把持不住的。
這女人真的是太直白了!
滕真:(⊙o⊙)!我哪個地方不矜持了?
滕真被慕嘉岑說得云里霧里,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談下去了。

棉花煻
滕真:莫怕莫怕,往后俺會悠著點兒的! 慕嘉岑:你這女人就不能矜持點兒? 滕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