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滕真又要不由自主地掐起法訣時,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打斷了滕真的動作。
“你就是黎成說的那個滕真嗎?”
這人說話語氣冰冷,還夾雜著一絲不高興。
即便現在身體里沒有任何靈力,修煉多年鍛煉出來的敏銳洞察力,還是讓她發覺了說話之人的異常之處。
剛剛在練習室里并沒有人,說話那人站在了滕真的身后。
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正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見到這個男子,滕真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原來,對面的男子也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滕真心里疑惑不已,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會在鼻梁上,架上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吉勁秋原本以為不高興的人,應該是他。
至少在一天之內,他被連續放了兩次鴿子,能高興才有/鬼/咧!
可見到對面的女子眉頭擰得都能夾死一只蒼蠅,并且還用疑惑的眼神瞪著他。
吉勁秋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學生了。
吉勁秋在心里琢磨了下,最后得出結論。
原來這個學生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見滕真/傻/傻/地站在那里不說話,吉勁秋只得先開口。
不過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冷若寒霜。
“這一次你沒有遲到,可以開始了。”
言閉,吉勁秋也不看滕真是個什么表情,他邁開大步,向練習室里面走去。
滕真清楚地感受到了對面這個男人對她冷淡厭煩的態度。
開始什么?
滕真是一腦袋的漿糊?
不過她什么也沒說,就站在了那里,一動也沒動。
吉勁秋見滕真這個木訥的樣子,心里更加不喜。
他的聲音更加的冷了,“你以前有接觸過表演嗎?”
“沒有。”
她這個來自異界的人,哪里知道什么是表演?!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中,倒是模模糊糊的有一些片段。
好像就是一些隨著人群走動,或者是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個算作表演嗎?
滕真心中疑惑,可是她也沒問出口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只要她開口問出來,對面那個男子就會露出更加鄙夷的表情。
所以啊~,滕真決定裝/傻/到底,所有的回答都是沒有,不知道!
吉勁秋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不知道。
他只覺得胸口發悶,這是真的堵啊!
不知道黎成這腦袋是怎么想的,又帶了一個奇葩藝人。
就這樣啥也不知道的小/白,竟然還敢去祁勝華導演面前現眼。
他都要佩服這些人的勇氣了。
吉勁秋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他的臉色愈發的黑了。
偌大的練習室里,再也沒有了對話,只傳來兩個人的呼吸聲。
見對面的中年男子一直不說話,滕真更不知道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難道所謂的表演,就是這樣的?
你坐著,我站著,大眼瞪小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吉勁秋仍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滕真索/性/也不站著了,她找了一個位置盤膝坐下。
入定修煉,不可能。
閉目養養神,倒是可以的。
坐在她對面的吉勁秋,不是不想說話,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是他們電影學院最差的學生,在考進電影學院之前,也是上過表演方面的輔導課,有一些功底的。
誰又會像對面這個女子,真的是對表演一無所知。
這要怎么教?
這就是讓一個大學老師去幼兒園帶孩子。
吉勁秋心里憋悶,所以他不想說話,場面就變得十分尷尬了。
就在他準備開口說離開的時候,對面那個女子竟然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閉目養起神來。
吉勁秋被氣得額角青筋直突突。
在電影學院的時候,哪一個學生不是巴巴的想要得到他的幾句指點。
對面這位可倒好,把他當空氣用了。

棉花煻
吉勁秋:敢放老子鴿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滕真:放你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