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斯，這節課的錢我還是會招收的。一分錢都不能少得。”Alex沖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嚷嚷著。
麥爾斯完全沒有搭理Alex。
許鳶越來越心虛得跟在他后面，一句話也不敢說。
車門打開，許鳶被直接塞了進去。
然后麥爾斯駕車疾馳而去。
開了半天，麥爾斯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可以問一下我們這是去哪兒嗎？”許鳶看著麥爾斯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著。
“到了你就知道了。”
麥爾斯開到靠近河邊的地方聽了下來。
走進一家餐廳，報了預定名字，被引入一個靠窗的地方。
窗外便是泰晤士河，新建的倫敦最高建筑碎片大廈遙遙相望。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
“剛回來就來找我？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還好我來找了，不然有人到處散布謠言說我是Gay。”
“Gay怎么了？我們公司到處都是。很丟人嗎？”
“我沒有不尊重他們的意思，但是也不想被誤解，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這樣會嚴重影響到以后我的感情生活。你又要怎么負責？”
“可那也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呀！怎么能怪我呢。”
“我什么時候告訴你的？”麥爾斯一臉疑惑。
“你自己說你老婆因為你性取向變了，所以要個你離婚。”
“性取向變的不是我。”麥爾斯臉都快氣歪了。
“啊？不是你？那是誰？”許鳶一臉茫然。
許鳶努力回想著麥爾斯的原話：
然而結婚以后，甜蜜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很久。兩人因為工作長期分居兩地，聚少離多。兩人的關系最終由量的變化轉變為質的變化。
“質的變化？”（許鳶的聲音）
“我們當中一人性取向改變了。”（麥爾斯的聲音）
“難道，難道，那個改變性取向的人是你老婆？”
“你覺得如果是我，我為什么現在還要拼命挽回？”
許鳶又凌亂了，下巴都快掉到了桌子上。
老實說，男的Gay公司見過不少，女的許鳶還真沒接觸過。
所以當初麥爾斯一個含糊的表述，許鳶就自然而然得認為麥爾斯是Gay。
“我說你怎么后來對我動手動腳的，一點都不介意呢。還以為你離了婚，性格大變呢。”
許鳶忍不住狂咳了起來。
“我什么時候對你動手動腳了？”
不堪的歷史畫面不由得閃回許鳶的記憶。
出院那天，因為身體虛弱沒體力，許鳶故意毫無顧忌得讓麥爾斯抱著自己上了車，并且直接讓他送進了房間。
因為以為麥爾斯是Gay，許鳶自然取消了對男人天生的防備。毫不介意任何的肢體接觸。
而且因為現在兩人之間的關系由債務關系變成合作關系。許鳶總是想著怎么能找回一點自己失去的尊嚴。
那天晚上，她撒開了使喚麥爾斯。一點沒有心思手軟。
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藥。餓了，又要吃夜宵。吃夜宵的時候又順便喝了點紅酒。
這些麥爾斯居然都一一接下，沒有絲毫怨言。
當時許鳶還十分惋惜，覺得這么好的男人，改了性取向，不然自己說不定就收了。
人一喝了酒吧，就自然放松下來了。
兩人都把各自的心扉打開。
各自談著生命中那個曾經的男人和女人。
許鳶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麥爾斯的衣服弄臟了。
“不好意思，你換一件干凈的衣服吧。左邊的衣柜有一件干凈的浴袍，你先換上吧。”
麥爾斯拿了浴袍去換洗，許鳶想起沒有給他浴巾如何擦拭。就起身拿了浴巾推浴室門進去了。
然后就看到春光乍泄的一幕。
在自己的精心設計下，浴室是全透明玻璃門的。所以在里面沐浴的人一覽無余。
熱水澆灌下的肌肉分明的肢體線條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讓許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麥爾斯看到許鳶突然出現，倒也沒有顯得任何慌張，也注視著她，直到她把浴巾默默得掛在一旁。
“哎，真是暴斂天物啊！大好青年，怎么就成了Gay呢！”許鳶又呆看了三秒，搖搖頭。
“看夠了嗎？還是你想進來一起洗？”
“我又不是故意的。門沒鎖嘛。”
“記得出去得時候把門帶上。你怎么浴室門也沒有裝鎖？”
“這是我自己家，浴室門為什么要有鎖啊！我又不會沒事請人來家里洗澡。”
許鳶強詞奪理。
轉身邁著輕飄的腳步回房又躺下了。
“你洗完了過來繼續喝，我們還沒聊完呢。”
“你能解釋一下，你剛剛看著我搖頭是什么意思嗎？”
“不告訴你，怕你聽了傷心。”
“說吧，我可以免你不死。”
當時自己心里好不得意，可現在想來，在他眼里豈不都成了主動的投懷送抱？
許鳶想著想著不由得身體往后退。
麥爾斯看到許鳶臉上七彩斑斕的表情。
“怎么？怕了？”麥爾斯看笑話一般得看著許鳶。
“怕？我有什么需要怕的事嗎？”許鳶一聽，更為心虛，不知道自己又沒有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你現在是在回味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得每一份每一秒？”麥爾斯眼神越發曖昧。
“你是說，我們一起喝酒？”
“還有呢？”
“還有我不小心看到你沐浴。”許鳶留意著麥爾斯得神情。
“還有呢？”
“還有我們在臥室喝酒了？”
“然后呢？”
“然后就睡著了，也沒什么啊。”許鳶繼續得一臉迷茫。
自己確實沒有做過什么，不然不可能自己不知道啊。
麥爾斯得記憶拉回。
先是許鳶闖入浴室，已經讓自己有些心猿意馬。
然后又被強迫著在許鳶臥室里陪酒聊天。
麥爾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沖動。
盡量避開許鳶得一切肢體接觸，免得自己一發而不可收。
難道自己對許鳶真的有想法？
似乎是有的。自己并不排斥
而且現在她在離婚，感情上也沒有任何牽掛了。
自己雖然再繼續找她，但是也明白無非就是把事情談清楚，繼續得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