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正準備出聲,卻又被顧長安搶話道:“神魔部落就是我的第二個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老酋長待我不薄。
于情于理,我都不應該置身事外。
你覺得沒必要麻煩我,是人之常情,但我無法看到神魔部落毀在我的眼前,這是就是我。
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救出來,況且,我與邪月門早已結(jié)下死仇。不死不休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
顧長安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熙和也是看在了眼里,只見她輕聲說到:“他們肯定在血月部落中,只是我們該如何?”
“血甘的實力如何?”
“比方才那中年男子弱上許多,但也是六重。”熙和略加思索,然后回道。
顧長安聞言微微勾了勾唇角,笑道:“那中年男子應該是血月部落最強的戰(zhàn)力了,亦或是說,他是邪月門派來坐鎮(zhèn)血月部落的唯一一個強者。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
說完看了看熙和,在熙和驚駭?shù)哪抗庵欣^續(xù)說道:“走吧,我們出去。”
顧長安拉著熙和的手,兩人便是漸漸消失在了原地。
外界。
兩人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讓熙和也是不禁一陣驚呼。
血月部落。
血甘有些不耐煩地眺望著那處林子,開口說道:“難不成解決個丫頭片子都需要這么久嗎?”
血甘有些置疑這邪月門下派的強者了,連低自己兩個小境界的都搞不定,要他來何用啊!
莫非邪月門是因為他比同等級弱才下派過來的?血甘不禁對邪月門的做法感到不齒,好歹自己為他守住了這塊養(yǎng)分之地,卻沒見他有派遣強者。
而這養(yǎng)分一丟便又是自己的責任了,然后又會有人下來興師問罪,對于自己的人,說殺便殺。
想到這,血甘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也不想,若非邪月門的修煉之法,自己這血月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如今血月也算強大的部落了,可跟邪月門相比,簡直是一個螢火一個皓月。
血甘微微嘆了口氣,卻是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影往這邊奔來。血甘定睛一看,其中一個不正是方才的女娃子么?!
莫非……他已經(jīng)死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中年男子了。
血甘眉頭緊皺了起來,對著身后的眾人擺了擺手。
血月部落的眾人立即會意,皆擺出了一副要戰(zhàn)斗的架勢,連六重天命境的都被解決了,這兩人實力定然不俗。
“酋長,真的要嗎?”一名天命境一重的男子怯生生地問道。
血甘嘆了口氣,喃喃道:“我讓你去死你回去嗎?”
男子毫不猶豫地回道:“會!”
血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開口道:“你我的關(guān)系,就像邪月門與血月部落的關(guān)系。邪月門讓我們?nèi)ニ溃覀兙偷靡ァD闶俏規(guī)Щ匮碌模率切霸麻T拯救的。我們不能拒絕,更無法拒絕!”
兩人話語間,顧長安兩人便是到達了血月部落前面。
顧長安瞇了瞇眼眸,看著為首的血甘,朗聲道:“可是血甘酋長?”
血甘點了點頭,大聲回道:“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小友有何貴干?”
說完瞥了一眼顧長安旁邊的熙和,眼中冷漠無比。
顧長安對于血甘特意表露出來的神情看在眼里,但卻是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只是想找血甘酋長要幾個人罷了。”
血甘聞言,目光饒有興致地看向了顧長安,冷笑著回道:“我這可沒有小友想要的人,勞煩小友請回吧。”
顧長安笑了笑,右手一翻,似乎拿出了個東西,隨即右手往臉上戴著什么,邊戴邊說道:“那我不走呢。”
顧長安抬頭的一瞬間,血甘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那日不正是此人奪走了養(yǎng)分么!?這個面具,他可是記得刻骨銘心啊!自己手下最得力的臂膀正是因為眼前此人而死!血甘看向顧長安的眼睛已經(jīng)通紅無比,手中的劍也在微微顫抖,整個人的狀態(tài)說是咬牙切齒也不為過。
血甘冷聲喝道:“不走,那便留下罷了!”
說完,整個人率先沖向了顧長安。
血甘雖說六重的實力在同境界下是最弱的,但在他看來解決這兩個小娃子綽綽有余了。
但他被仇恨沖糊涂了,他可能已經(jīng)忘了,中年男子為何回不來?
在他之后,血月部落的眾人也跟了上來。反觀顧長安這邊,寥寥兩個人。與血月部落這邊浩蕩的聲勢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是,人數(shù)有時候并不算優(yōu)勢!
面對血甘的攻擊,顧長安兩人也不敢大意,紛紛后退拉開了距離。
而血月部落的眾人也是追了上來,五顏六色的命格能量蜂擁而出,目標赫然就是顧長安兩人。
顧長安和熙和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后身影漸漸消失了。
血月部落眾人的招式自然也是落空,連血甘也是愣住了。眼前的兩人身影的消失讓血月部落的眾人失去了目標,頓時引起一片慌亂。
“酋長,他們消失了!”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血甘自然知道,臉色鐵青地回道:“這必定是一種高級命術(shù),連我都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了。”
血甘的氣息直接覆蓋了身周數(shù)十丈的距離,愣是連一絲他們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血甘頓時覺得憋屈無比。
額頭上也是青筋顯露,手中的大刀也在嗡嗡作響。
整個場地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響。
血甘等人在等待顧長安兩人的現(xiàn)身,等他們展開對自己這方的攻勢的一瞬間,抓住那一瞬間便夠了!
周圍安靜的讓人可怕,連風聲都停息了。
血甘不斷地注視著四周,似乎顧長安兩人會隨時從任何一個方向?qū)ψ约喊l(fā)起攻擊,血甘不敢有絲毫的松懈,但一直維持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不是件輕松的事。
良久,血甘猛然察覺,不禁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隨后怒喝一聲:“回部落!”雖說他們出來地并不算遠,但趕回去也是需要時間的。
更何況之前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血甘眼中血色顯露,已經(jīng)接近癲狂。
一直被那小子所誤導,讓自己錯感到他想殺掉自己等人再救人。然而自己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入了他的圈套!
待得血月眾人趕回部落時,便看到了兩道身影站在房頂,而那關(guān)押神魔部落之人的房子早已空空如也。
一道爽朗的笑聲將血甘的視線從房子拉了過去。
“血甘酋長聰慧如神,竟能如此之快便察覺到了。”這話放在這種情況下,簡直是赤、裸裸的嘲諷!
血甘臉色鐵青地看著那屋頂?shù)膬扇耍种械拇蟮度匀徊煌5仡澏丁?p> “給我拿下他們!”血甘憤怒地看著兩人,怒吼道。
待得眾人準備進攻時,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火海。阻隔了他們的動作,而火海另外一邊傳來了讓血甘咬牙切齒的聲音。
“下次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