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板這么厲害?”翠紅遲疑片刻后問道。
“我還能騙您嗎?您可以出去打聽打聽,誰人不知曉我們怡藍閣和蘇沐蘇老板的名諱。”小童一副驕傲地拍著胸脯說道。
“姑娘先留下一段時間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您再走也成啊?!毙⊥荒樥\懇而可憐兮兮的表情。
翠紅看見小童的模樣,心一橫應允了下來,小童偷偷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心想:差點跟老板沒法交待。稍后帶著翠紅進了內院的堂屋。
進屋坐下,翠紅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了其他九個人,包含自己在內共有十人,其中共四個男人,其他都是女子。大家都有些興奮地交頭接耳著。
蘇沐房中
青衣男子邪勾著嘴唇,玩弄著手里的茶杯,紅衣女子一直盯著蘇沐看,直教人發毛。
“有什么事就說。”蘇沐的聲音毫無波瀾,無喜無怒。
“咳咳,哥,今天你笑了哎。”紅衣女子說著臉上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
“有故事哦~”青衣男子故意拖長聲音說道。
“聞天、瓊瑾,”蘇沐的白皙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你們最近是不是比較閑吶?!?p> “咳咳”青衣男子聞天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說:“那個…最近小弟感染了風寒,不便到處走動。”
“那…”蘇沐端起茶杯,輕輕吹散浮在水面的茶葉。
“小弟去靜養了,不打擾您老人家休息了?!闭f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蘇沐緩緩抿了一口茶:“瓊瑾,你呢?!?p> 瓊瑾馬上起身往外跑著說:“我去照顧一下聞天?!?p> 蘇沐看到他們的反應,笑了笑了,接著起身向內院堂屋走去。
蘇沐走進內院堂屋,好似帶進了一股淡淡的清涼。眾人看見他來便禁了聲。蘇沐坐在主座上,打量了眾人后緩緩開口說:“從今以后你們就是我蘇沐的弟子了,在正式入門前有幾點你們要記牢。第一,我不要吃里扒外的人,如若讓我發現你們當中有人背叛,立即逐出師門,生死再無關聯!第二,我門弟子中需相互友愛團結,我不會容忍他人欺侮你們,也希望你們在師兄妹受欺負時能互相幫持。第三,只能聽從我的指令,不論對錯,我只要交待下去,你們必須按我說的做。以上三點,如若有人違背,我門再也容不下你!”
“是?!北娙她R聲道。
“那你們就各自介紹一下自己吧?!碧K沐說道。
一個粉色衣衫,頭頂綰了一個俏皮可愛的發髻,插著一支下綴用粉紅色珠子修飾的蝴蝶的簪子。隨著少女起身,蝴蝶似是飛舞。
“各位好,我叫果果,多多關照呀。”果果說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杏眸中滿是笑意。
“各位好,我叫飛羽。”一位身著暗紅衣衫的男子緩緩起身說道。細看男子楊柳細腰絕不輸于女子,翹起的蘭花指不斷輕撫著胸前的一縷長發,眼還不住的向大家拋媚眼。
“我是三郎,請諸位多多關照。”話語未落間,一位高挑的少年郎站起來隨手打開折扇說道。細看之下身著上好的絲綢,衣邊秀著栩栩如生的竹葉,發冠插著上乘白玉羊脂簪,活脫脫的一位艷麗貴公子的模樣。
“我是若華,大家以后多多關照啊?!币粋€爽朗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若華起身抱拳致意。她不似其他女子打扮的精致,不過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惹人矚目。
接下來,大家一一做了介紹,到了翠紅這里空氣突然安靜,大家紛紛轉身看著她,翠紅被盯的不免局促起來,當她磕磕巴巴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堂內一陣哄然大笑。翠紅漲紅了臉。
蘇沐啟聲說道:“以后你就改叫清淺吧?!?p> “大家現在也都基本上認識了,那就按入門先后排序吧。老大飛羽,老二果果,老三三郎,老四若華,老五青峰,老六寒艷,老七攸寧,老八漓落,老九嵐軒,小十清淺。好了,你們各自好好熟悉一下,也熟悉一下怡藍閣。有什么事去我房間找我,我不在找你們師叔”
蘇沐說完便想抬腳往外走,剛剛走到清淺旁時頓了一下,接著往外走著說:“阿瑾,帶清淺下去梳洗?!?p> 這時在房頂偷聽的瓊瑾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接著飛身而下,邊嘀咕邊說:老哥,太可怕了。
走進堂內,瓊瑾負手而立,開口道:“我呢就是瓊瑾,也就是你們的師叔,你們聽你們師傅的話好好熟悉一下吧。翠紅,咳咳,清淺跟我來。”
說完便領清淺到了自己的房間。
清淺洗好臉站在屋子中間,瓊瑾摸著下巴轉著圈打量著清淺,清淺被盯的站不住了的時候,瓊瑾開口道:“去里屋洗澡,我給你拿衣服去?!?p> 說完便走了出去,清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這是什么地方啊,不會剛逃過了追捕,又進狼窩了吧??墒强此麄兊臉幼右膊幌瘢捳f這里面的人不管男女皆是絕色啊
想著腦中閃過了了什么事情,接著清淺眉頭緊皺。她狠狠搖了搖頭說:“不管了不管了,先舒舒服服玩幾天,我就不信他們不心疼?!?p> 過了一會,瓊瑾拿來了衣服,放在屏風上說:“衣服放這里了,洗好換上?!?p> “好的,謝謝師叔?!鼻鍦\道。
不一會清淺便洗好換上衣衫走了出來。
“師叔,我洗好了?!?p> 坐在桌旁喝茶的瓊瑾聞聲抬起頭,看到了里穿淺青色長錦衣,衣襟處銀絲梅花點綴,裙身皆用流光銀絲勾出蓮花,一條墨青色寬腰帶勒緊細腰,外披淺藍紗衣,一頭墨色長發散肩,一雙妖冶的丹鳳眸卻含著澄澈的眼眸,不薄不厚的紅唇微勾,一陣過堂風撩動了衣衫,擾了墨發。
此時的瓊瑾回過神,心里不住的感嘆蘇沐的眼光。
“過來,我給你梳妝。”瓊瑾引清淺在鏡子前坐下,簡單綰了發髻,插上一支羊脂白玉簪。瓊瑾覺得繁瑣的發髻頭飾放在清淺身上,似是一種束縛和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