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咳，真?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變好的原因，老柏林的話也多了起來：“傭兵啊，那是前一段時間的事情了。

　　“最近王國不是一直爆發叛亂嗎，有戰亂的地方，就有傭兵。

　　“這些傭兵沒什么規矩，到處流竄，哪地方有利益他們就往哪里湊。

　　“這些傭兵的破壞力其實比反叛軍的破壞力更強。至少在我們小鎮，我還沒看到過反叛軍，搞破壞的傭兵倒是見到過很多。”

　　洪流點了點頭，但是心里卻想到，恐怕老柏林遇到的那些傭兵都不是正規的傭兵團，應該跟地痞流氓差不多——披著傭兵的皮，干著流氓的事兒。

　　至少在邊陲之城，包括前身所在的萊斯特傭兵團在內的三大傭兵團，都很少做擾民的事情。那樣會降低自己傭兵團的聲譽，如果聲譽太低的話，就很難接到大活計了。

　　老柏林繼續說道：“最后一次傭兵來的時候，似乎直接找到了鎮政廳，他們仗著自己實力蠻橫，霸占了鎮政廳胡作非為。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聽說傭兵們對老鎮長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情。

　　“不久以后，那些傭兵就都蒸發了，我們小鎮的活力也越來越低，整個小鎮都死氣沉沉的。哎，沒想到是老鎮長進行了邪惡的儀式。

　　“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很理解他的。”

　　是啊，老鎮長的做法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卻不能夠認同。

　　“那么，你對不斷爆發的叛亂怎么看？”洪流問道，一邊偷瞄路克菲爾，“最近聲勢最大的反叛軍自稱……嗯，自由軍？你聽說過嗎？”

　　“自由軍？沒聽說過。”老柏林說道，“反正不都是反叛軍嘛，每年總會有很多的反叛軍出現的。每個季度都有公國的事務官來抽調壯丁參軍打仗。不過我們以前的稅收還不錯，交滿了人頭稅就不用抽壯丁了。

　　“只是今年國王新加的賦稅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恐怕得被抽壯丁了。”

　　“但是國王為什么這么做呢？他難到不知道自己的王國里出現了那么多的叛亂嗎？如果不改變一下政策，就算能一次一次的鎮壓，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老柏林斜瞥了洪流一眼，仿佛在說這你都不知道？

　　但是額，我還真不知道。

　　老柏林說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從小地方來的了，現在公國上下誰不知道老國王三年前娶了一個妖姬，他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顛倒，聽過往的商隊說，老國王為了博那女人一笑，大興土木建造了一座巨型宮殿，我就看到過有商隊從德文森林拉走好多的木材。

　　“那可都是有百年歷史的上好木材啊。”

　　嘖嘖，老國王為女色所惑，大興土木，搞得民不聊生。

　　兩個王子無視反叛軍的威脅，搞王儲之爭。現在兵權分裂，就差進一步國家分裂了。

　　這一波操作著實可以，繼續這么作下去，你不滅國誰滅國。

　　“對了，你說你們要去班達拉之城，是準備什么時候走？”老柏林打著哈欠問道。

　　他畢竟已經上了年紀，興奮勁兒一過，身體不濟的弊病就顯露出來了。

　　“我們下午就走了，我們也需要休息一下。”洪流說道。

　　“那好，我去安排一下。”老柏林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等到老柏林的身影看不見了，洪流才對路克菲爾說道：“我感覺，無論這個國家的叛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它都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了。

　　“這純粹是國王和王子自己作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路克菲爾眼神有些憂傷，她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句話是從哪里聽來的，但是確實很有道理。

　　“很多國家的滅亡都是因為王室自身的原因誰也不能保證王室的繼承人會永遠的賢明善良。”

　　維持一個興盛的帝國需要數代賢明的帝王，然而，摧毀一個帝國，卻僅僅需要一兩個昏庸的主君。

　　——器靈姬天下——

　　鎮入口，老柏林帶著幾個長者迎送洪流和路克菲爾。

　　“真的是感謝你們為小鎮做的一切啊，”老柏林熱情地說道，“布伊諾鎮會記住兩位勇者做的一切的。”

　　咳，要感謝來點實際的啊。洪流心里想著。

　　他現在和路克菲爾可是分文沒有了啊，身上的干糧還是老柏林給準備的。

　　想到這，洪流給了老布林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一下。

　　老布林眼睛一亮，似乎接收到了洪流的眼神。

　　他上前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個袋子，說道：“這是小鎮的一點心意，還希望勇者能夠收下。”

　　嗯，識相。

　　但是，洪流表面上還得推脫一下，他說道：“不不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這實在是太客氣了。”

　　“這真的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勇者千萬不要推脫。”

　　兩個人往來了兩三個回合之后，洪流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洪流用手微不可查地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

　　里面應該有一百枚銀幣。

　　以他多年的盜賊經驗，這個數字應該不會有什么出入。

　　[這可是他們硬要給我們的，那我可就留下了啊。]

　　[……]

　　也不知道路克菲爾是不是關掉了心靈溝通，反正他沒有收到路克菲爾不愿意的信息。

　　“那么，再見了。”拿到了該拿的收貨，洪流也該走了。

　　“勇士慢走。”老柏林說道，然后他側身在洪流的耳邊說道，“還希望勇者能夠在班達拉之城為老夫美言幾句。”

　　順勢，老柏林塞給了洪流一塊硬幣。

　　洪流直覺地感受到，那應該是一枚金幣。

　　嚯，這老小子，看不出來是真的很懂事兒啊。

　　“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洪流心領神會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分別開來。

　　在離開了布伊諾鎮以后，小柯林就開始做起了向導的工作。

　　“往這邊走，這邊是通往班達拉之城的小路。”

　　小柯林站在一個交叉口說道。

　　“那另外一邊呢？”

　　“那邊是通往科特堡的。”

　　“嗯，那我們趕緊往那條路走吧。”洪流指了指通往班達拉之城的小路。

　　而這時，他看到另外一條小路上有幾個人影向這邊匆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