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玄離真君~喏,你看這上面,是玄清子留下的,她讓我挖的。”
劉崇離看到那字跡頓時呆滯,沒錯,那般缺筆少畫的字,歪歪扭扭,其貌不揚,絕對是出自他師尊玄清子之手。
師尊樣樣精通,筮法高深玄妙,是他望塵莫及的,只是這字卻一直沒練好,只因她說她平日都是畫符的,無需白費精力學這些。
“什么時候?”劉崇離看向宮燈。
“什么時候?你說我什么時候挖的?就剛才啊,作為俺們空間系的好手,偷點東西難道不是手到擒來么……你……”見其目色微寒,宮燈適時止住話頭,賊委屈,是玄清子自己讓挖自己墳的。
“我是說什么時候給你的?”劉崇離低聲強調(diào)。
“前一段時間我整理書籍,是她贈我的一本書里夾著的,我神識破開,發(fā)覺此物,便遂其意愿。她就是愛玩這種玄乎又玄的游戲。”若非對玄清子知根知底,宮燈會以為有人惡意整她。
劉崇離不再理會她,細細看那字條,一句話反反復復讀。
傻燈,約莫我徒收了徒孫之后,將我的簡牘找出來,此物與崇離不適,讓崇離傳給徒孫,以揚我玄門之威風,憾仙盟之穩(wěn)固。注:那個威幫我改一下,記不得是幾筆了,別讓崇拜我的人看到,閱后即焚。
顫抖的將那字條收起來,沒收為己有。
他摸上那簡牘,指尖微涼。
神識一探,頓時大怒,眼神鎖住宮燈,“這里面的墨尺劍如何沒了!”
宮燈退后兩步,穩(wěn)住氣場,怎可被一個小她萬歲余的小輩嚇倒,不行不行。
“當然是我……讓和尚煉化的啊。你先別氣,喏,你把剛才那字條翻過來看,也是玄清那廝的遺愿啊。”宮燈攤手,表示和自己無關。
劉崇離趕忙找出那字條,反過來,神識一掃,還真有師尊的一段話。
反面寫:吾用不慣劍,這般偽君子之風著實于我不般配,我觀簡牘,卜有一卦,托你將九把墨尺劍熔煉打造,傳予我徒孫。注:別讓游奕碰我的東西,準搞壞,讓徹聽小親親來煉,順便幫我給聽聽問好~
劉崇離眸一閃,就這么一張小字條,若非他早就摸索出了她的寫字套路,不然就這一半都是錯字的字條看起來還真不那么容易。
那邊宮燈癟嘴,腹誹:什么小親親小聽聽的,都丫死了還跟她爭,那和尚可是她的專屬,早就蓋了章的!
“還有事么?”劉崇離收拾好東西和心情,抬頭看她一眼,轉身。
“沒了,不過,聽說你收了個什么徒弟,怎么玄清子那家伙死了都這么重視,不會是她曾經(jīng)養(yǎng)的小情人吧。”宮燈離他遠了,就開始花樣作死。
劉崇離黑了臉,“我徒是個姑娘。”
“哦……原來如此,私生女也未嘗不可啊,再見小崇離,歡迎你來茶華找我喲~”
宮燈見情況不妙,立馬甩了句話溜了,他再也不是當年單純好欺負的小純情了。
劉崇離站定一會,回頭望了望那座雪山之巔,伸手,一個陣法扣在山上,防止再有什么居心叵測的賊人隨意擾了師尊安寧。
只是,師尊為何這般重視自己收的這徒,讓他特意在試煉之路設下機遇等待幾千年,又留信讓他好生教導,現(xiàn)在又托宮燈找人煉化當年她那曾叱咤風云的九把墨尺,難道自己這徒弟未來將是不可限量之才?
那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想必師尊早已經(jīng)窺得天機,他堅定不移。
琢磨一番,發(fā)覺已耽擱不少時間,他便回去了。
不知那前途不可限量的徒弟比賽如何了。
……
決賽前夕,李月齡還是秉承好學生原則在明月潭又炸了幾回,不得不說,原來她的靈力就夠她放三個水盾的,如今足足五個都可以,而且,總感覺現(xiàn)在體內(nèi)靈力太聽話了,叫它們往西不敢往東。
另外,因為她這匹黑馬太過醒目,端木瑾嗅到商機,在競猜里又添了幾個熱點,譬如:黑馬玄人良到底能撐到第幾場?拼命玄人良能接下對方幾招?
所以,她要苦練抵御之術,爭取撐過三招,這是最大的賠率,若是贏了,便有四千靈石的競猜費用和兩三萬的競猜分成。
想到這里,她更加努力的去攪動那明月潭。
里面徐清子剛命弟子搞來的觀賞魚,瞬間死翹翹,但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坐在家里吹胡子瞪眼。
很快,最終的決賽拉開了帷幕,盟內(nèi)所有弟子齊聚滇池,掌門、長老更是沒有缺席的,盟內(nèi)多久沒有這般盛況了。
作為排名第一的門派,行一仙盟掌門徐清子表示很無聊,都沒有門派敢來挑戰(zhàn)。
只能自娛自樂。
“啦啦啦,我是躺贏的小仙家。”李月齡坐在選手坐席,無視身邊一群大神,自顧自哼唱。
端木瑾黑線,小聲提醒她,“喂喂,別那么囂張……低調(diào)啊親。”
哥哥跟在掌門身邊,似乎需要打理些事情,沒有了他的約束,她大概要放飛自我了。
抽簽結果出來了,瞳沐跑前跑后通知他們,還別有意味的看了玄人良一眼。
玄人良自不客氣,回拋給他一個媚眼,見他有些踉蹌走人。
小樣。
大水幕上已經(jīng)顯出了比試安排。
很不幸,她被排在第一場,更不幸,對手還是淡定哥。
流澤孤。
轉頭看一眼那人,那人也正看她,對方間的眼中僅有著對方的影子,兩人足足對視了半刻鐘。
其他選手疑惑,這倆人王八對綠豆了?
李月齡:咱氣勢不能輸,這么多場,就靠這強大的氣勢躺贏!
流澤孤:這人有病吧,這人什么眼神?我惹她了?難道見過……
寒山小盆友略有些擔心的拉了拉李月齡的衣袖,鼓著腮幫子,皺著小眉頭,“你可別逞強啊,若是不行就認輸。”
還未等李月齡表態(tài),流澤孤身邊的一個粉綠衣裙俏生生的姑娘便發(fā)話了,“流澤師兄,你好幸運啊,頭一場就遇上這么差的對手,真羨慕流澤師兄的好運氣。”
流澤孤淡淡看她一眼,糾正,“我姓流。”
“孤師兄~”那人甜甜叫聲一聲。
“……”,雞同鴨講,流澤孤沒再答話,他手掌張開握起,似乎在試護掌的舒適程度,無論什么對手,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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