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之間,時常為了機緣而爭斗不止,死傷那是常有的事,別說是武脈受損,就算是受苦了再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那群煉丹師也有辦法將命續上來。
當然,越嚴重的傷,便越難醫治,想要煉制活死人,肉白骨那種神丹不僅需要無數珍惜靈材,更需要頂級的煉丹師煉制才行,每一顆丹藥都價值連城,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沒有人會不心動。
“可是我根本請不起煉丹師為師尊療傷。”
茹語琦一臉苦澀,他們宗門內的煉丹長老要價極高,而且光是煉丹所用的材料便向他們索要了二十七種,種種都價值非凡,有一些甚至連錢都買不到。
趙長歌沉吟片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獸皮,并用指尖在其上劃出幾行小字。
“這是續脈液,你回去之后,用上面所說的藥材配置一份靈液即可,無需煉丹,不過卻要三個月才能將武脈恢復,但這也是我所知道的最簡單的辦法了。”
茹語琦接過獸皮,一臉不可思議道:“趙師兄,這個徐脈液真的可以接續武脈嗎,怎么會這么簡單。”
獸皮上竟然只記錄了三種藥材,一種輔料,全部都是常見的靈材,只有那一樣輔料養靈液價值不菲,但她想想辦法還是可以購買的到的。
對比起宗門長老的要求,趙長歌的這份續脈液何止是廉價,恐怕天底下都找不出來任何一個丹方比之簡易的了。
趙長歌笑了笑,這個丹方自然是真的,十萬年前可是有不少驚才艷艷的煉丹師,在黑暗動蕩之際,更是有不少丹圣慷慨解囊,不吝將一些丹方公之于眾,讓世人更好的對抗大劫。
在那個時候,他是走在大劫之中最前沿的人物,一些更隱秘的丹方他都知道不少,這一份續脈液其實算不得什么。
“自然是真的,不過你得記住,這份丹方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必會招來殺身之禍。”
趙長歌叮囑道,這份丹方對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讓東玄大陸的煉丹師知道,必然會掀起一番驚濤駭浪起來。
徐石也在旁邊笑道:“少主傳承上古,得到一些上古丹方并不奇怪,小姑娘你就放心吧。”
對于東玄大陸的人而言,這份丹方實在是太驚人了,徐石雖然羨慕,卻不會生出窺竊之心,他年齡已高,尋常機緣已經對他無用。
即便是一些逆天的機緣,也不一定能讓他逆天改命,能夠幫到他們這樣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也就是那些延長壽元的寶物了。
至于趙長歌的傳承,再驚人,也不過是一些功法秘傳,對他無用。
茹語琦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盯著獸皮上的小字,直到徹底記住后,才將其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一臉感激的對著趙長歌道:“多謝趙師兄。”
“回去之后,切記千萬不要對外聲揚你找到恢復武脈的辦法,救助你師尊只能在暗中進行,知道了嗎。”
茹語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如今已經進入暮光山脈的第二天,而兇血的血脈活性僅僅只能維持三天,他要修煉十兇淬體法,也只能是三天之內進行。
而兇血淬體時間或長或短,因人而異,他不能保證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完成淬體,因此最好提前一些為好。
當即,由徐長老帶路,趙長歌與茹語琦緊隨其后,開始向著暮光山脈的外圍離去。
離開暮光山脈前,他們再一次遇到了二階兇獸,不過他們并沒有爆發大戰,而是選擇避開那頭兇獸,盡快離開這里。
而當遇到一階兇獸時,自然是直接由徐石出手,將其滅殺。
直到最后,徐長老所滅殺的兇獸中也沒有一頭大兇后裔,反倒是有一頭特殊血脈的獨眼魔猿被斬下頭顱,最后由趙長歌將其心血取出,收藏起來。
直到入夜,三人這才返回白鹿鎮中,三人一身的血腥氣味讓不少人側目,看向三人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敬畏。
回到鎮子后,茹語琦也放松了許多,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周圍都是武者,至少不再像處在之前那片充滿危險的山林一樣,性命隨時不保。
“少主,我記得你的劍被那頭兇獸毀壞,要不要進去再買一柄。”
路過那面鐵匠鋪時,徐石不禁對著趙長歌提議道。
趙長歌卻是搖了搖頭,現在兇血也收集完成了,只要完成淬體,他便會趕往赤陽王城為秘境做準備,基本上也沒有什么戰斗的機會了。
而赤陽秘境,根據趙長歌的了解,其實就是一處蘊含赤陽之氣的寶地,寶地之內的危險早已被赤陽王國的強者肅清干凈,進入寶地后,只需安心修煉即可。
至于武器的事情,等到回到宗門之后,他再看看能否得到一些煉制寶器的神金,打造一把適合自己的寶劍。
“天色已晚,徐長老這幾日也辛苦了,我們先回客棧,好好休息一番再做打算吧。”
徐石自然沒有異議,他在暮光山脈中廝殺兩日,確實有些疲憊,而茹語琦身上也負了傷,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回到客棧后,卻發現整個客棧只有一間空房了,好在趙長歌與徐石之前的住房并沒有退掉,所以只需為茹語琦準備一間客房就好了。
趙長歌將十個銀錢丟在柜臺前,吩咐店家道:“最后一間客房,我們要了,這是押金。”
住店之前需要提前支付押金,押金要比一天的住店費用更高一些,若是要退房,店家則會將剩余的部分退回來。
“好嘞,客觀您稍等。”
店家看到柜臺上十個銀光閃閃的錢幣后,連忙將其收下,就在這時,一道傲慢的聲音傳來:“且慢,這間客房,我莫老三要了。”
店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莫老三可是白鹿鎮上有名的兇人,曾在獨自深入過暮光山脈,并從里面帶出來過一頭一階兇獸的尸體。
“沖脈境小成武者。”
趙長歌眼睛一瞇,頓時洞悉了此人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