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奉茗夷念出這四個字后,直接將手機甩回阮宓床上,一臉嫌棄,“他就作吧。”
“不準你說他。”阮宓躺尸一般躺在床上,轉過腦袋,一雙幽怨的眼直直瞪向奉茗夷。
“那你說說,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才幾天沒見,突然就發給你一句‘相忘江湖’,文縐縐的,搞什么深沉?有病吧他?”奉茗夷罵完又被瞪了一身汗毛豎起,她倏爾改了語氣,“我的意思是,這總得有個原因是吧?除非他是女人,我才準許他每個月可以有那么幾天無理取鬧。”說到最后,她還是在批駁蘇幼淳。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阮宓有些疼,說不清是頭疼還是心疼,或者兩者都有。
他這是在拒絕她,很決然地拒絕。
QQ發消息,系統顯示她不是他的好友甚至后來直接被他屏蔽。微信發消息打電話,也沒用。甚至是打電話號碼,也被告知他的手機已關機。
之前態度不是還很好嗎?怎么突然就……
阮宓幽怨極了,帶著一些惱怒,氣他突然就不理她,氣他突然逼迫她中斷追求。
“別管我!”阮宓氣鼓鼓地掀被蓋過自己。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
突然江雪歌想起什么,她問向奉茗夷:“我們和C大馬上籃球比賽,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奉茗夷不以為意。
江雪歌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就今天兩方選手見面了。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故弄玄虛。”奉茗夷嗤鼻。
“C大要趁機和我們交談一下茶藝。”江雪歌翹著二郎腿,“對方誠意很足呢。派出了二十多個人,其中一位你們估計在交流會上見過。”
奉茗夷簡直要笑出聲了,“好笑。區區無名小輩,何足掛齒。”
見對方態度如此之差,江雪歌也沒心情說下去了,“行吧。到時候你吃虧可別怪我。”
奉茗夷挑眉:“強者何須忌諱?”
“有病。”蘭芝評價。
翌日
江雪歌拉著蘭芝去往體育館做服務部后勤。
為確保公平公正,在場座位五五分,各自拉開后援團。
江雪歌扛著一提礦泉水從正門進去的時候,恰巧碰上一伙人從館內出來。
來人多半是女生。
一見一女子肩扛一提礦泉水,頗為驚詫。有甚者更是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這女子好生剽悍。佩服。”
“女中豪杰。”
“帥呆了。”
“還好我們師茶社沒有這樣的女生,否則男生怎么過?”
“就是。”
……竊竊私語。
江雪歌只當沒聽見,漠著一張臉直接走了過去。
跟在后面的蘭芝幾步走到江雪歌身邊,“你聽到了?她們是師茶社的。”
“所以?”江雪歌不答反問。
“要不要提醒一下茗姨?我看見里面一個女生在打量我們。”
“她會聽?”
“對吼。”蘭芝恍然大悟,但又發現什么似得,“那個女生可真好看。”
“有的她受得。”江雪歌冷笑。
“茗姨?”
誰知道?江雪歌沒再說話。
禪茶社
“有朋自遠方來。”禪茶社現任社長前迎,“歡迎各位茶友。”
C大師茶社社長費茗伸出右手,“多謝相迎。”
社長伸出右手,與她相握。
“這一次中日韓高校茶藝交流會,A大表現優異。A大不僅有寧一天一代茶藝名生后輩之星坐鎮,又有奉茗夷實力黑馬奪目。”費茗一笑,仿若滿堂生輝,“我師茶社代表C大前來虛心請教,還望禪茶社指點一二,共同為中國茶藝貢獻綿薄之力。”
“天下茶社本一家。”社長淺笑,“盡我所能。”
文化人,大多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