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內
周銘在房間里踱著步,旁邊一個美妾倒了一杯美酒走到周銘身邊,身子軟軟的靠了過去道:“什么事情把少爺煩成這般模樣啊?”
要在平時,有美妾主動投懷送抱,周銘都會溫言細語好好調戲一番,不過今天他卻心煩的很。
他看向美妾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腦海里想的卻是寧玥那出塵的臉龐。
那雙帶著韻味的眼睛總是那樣淡淡含笑,卻不能讓人靠近半分,明明還年紀尚小,被她看上一眼卻也讓人欲罷不能。
帶周銘回過神的時才發現懷中的人兒不是寧玥。周銘卻突然覺得沒了興致,若是那小娘子,絕對不會像他后院這些妻妾一樣輕易屈服與他。
又想到寧玥還未及笄,還是一個小花骨朵,周銘不由又是心頭一癢。
這時外面來了一個小廝,站在門口小聲道:“少爺我回來了。”
周銘一聽,忙把美妾往塌上一丟,美妾啊呦一聲的掉在美人塌上。
“怎么樣!她答應了嗎?”周銘一把小廝拽進來焦急的問。
那小廝搖搖頭:“寧三小姐說身體不適,改日赴約。”
周銘一聽氣的往門上一踹,小廝以為是沖著他來的,嚇的蹲了下來。
塌上傳來美妾的嬌聲:“少爺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啊,奴家還等著你呢。”
周銘青筋暴起,氣的脫下一個鑲珠的靴子沖著那個搔首弄姿的美妾丟了過去。
“臭娘們你給我滾出去!”周銘破口大罵。
美妾嚇的一個哆嗦,馬上衣冠不整的跑了出去。不過這般情景在周府算是見怪不怪了。
“庸脂俗粉!”周銘又踹了腳門。
小廝眼珠動了動,對著周銘道:“少爺平時只送帖子,那哪能讓寧三小姐動心啊。小姑娘家的得用些手段才能上鉤啊。”
周銘準備摔青花瓷瓶的手頓了一下:“接著說!”
那小廝忙說:“少爺平時采花無數,怎么到寧三小姐這里就如此糊涂了。
少爺下一次送請帖何不加上一件禮物和一封信了表心意,讓寧三小姐知道您的真心啊。”
周銘放下了青花瓷瓶,思索了一下道:“這樣行嗎?”
小廝一拍大腿:“這怎么不行少爺!送禮物書信的還犯法嗎!再說,您不想要了三小姐進府里嗎?”
周銘哈哈一笑,但又馬上收住了笑容,為難道:“可她是寧丞相的女兒,就算是庶女嫁給我當正妻都是低嫁,寧丞相怎么會答應呢!”
小廝走近一步低聲道:“只要寧三小姐愿意,少爺還不懂生米煮成熟飯的道理嗎?到時候是妻是妾還不是咱們周家做主?”
周銘本就十分好色,連已為人婦比他大上幾歲的吳娘子他都不擇手段的想得到,更別說年輕清麗的寧玥。
見周銘馬上就要答應,小廝接著道:“不過少爺,您要送就得送個珍貴的物件,否則,三小姐怎么會動心啊。”
周銘忙點頭道:“對對,你說的對,去,把老爺子的那塊傳家的玉佩弄過來,再把府里的先生叫來,他寫的一手好字,一會本少爺念讓他替本少爺寫執筆,然后明日!啊不!今天晚上就一同給小娘子送過去!”
小廝退出了院子,笑容越來越深,手緊了緊胸前的口袋,那里有著好幾張大號銀票。
他給周銘送信回來時被一個丫鬟攔住,那丫鬟說只要能讓周銘送來信箋和信物,不僅能讓他們家少爺抱得美人歸,還能給許給他衣食無憂的下輩子。
他看著那些他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銀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想著馬上就能把窯子里的老相好贖出來供他玩樂,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快步走出院去,打算先去老相好那里喝一壺痛快一下。
夜晚正院
王氏拿著周家祖傳的玉佩,打開了那封肉肉麻麻的信,看見信上的字不由打了個哆嗦。
寧珍珠接過信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捂著胸脯子道:“這個周銘也太矯揉造作了!”
王氏著看著那個玉佩笑道:“這樣的人配那賤人再合適不過了!”
寧珍珠丟下那信,問道:“若是寧玥這次還不去可如何是好呢?”
王氏笑道:“她一定會去的。周銘這次的請帖里說,若寧玥不赴約,他會登門拜訪,寧玥肯定怕咱們知道她與周銘有來往的事情,定是會去的。”
寧珍珠笑著道:“那太好了!母親準備怎么做?”
王氏冷笑,低聲在寧珍珠耳邊說著話。
屋頂上,斷臂男子小聲問一旁的男人:“主子,她會不會有危險。”
那男人只是淡笑:“不會,咱們只要看著熱鬧就好。”
斷臂男子又提醒道:“主子,時辰差不多了,南陽公主已經在你殿門口等上兩個時辰了。萬一惹急了沖進您殿里看見主子不在皇宮里……”
秦子韶一愣,他倒是把這事忘了:“我先回去把她打發走,你在這盯著點。”
斷臂男子無奈點頭應下,秦子韶便消失在了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