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是不是為了我,你傷到了根本。”南宮妃雪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閉緊雙眸,輕飄飄的說道。
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琉璃看著自己連握拳都辦不到的手,強行從嘴角邊擠出一抹笑意,“沒事,我不過就是靈力損耗過度,休息幾天就好。”
“靈力損耗,這種借口不是每次都有用的。”南宮妃雪再也無法淡定的靠在樹上,疑惑地望向琉璃,“你是不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沒有隱瞞,”琉璃撐起身體附和著,但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一丁點說服力。
自己很明白琉璃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本以為是暫時,但是現(xiàn)在卻越加嚴重了,嚴重到自己無法再陪她繼續(xù)演下去。
“是嗎?”南宮妃雪反問,她的眼眶在這時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里面隱約有些水光在閃爍。
這樣的眼神看得琉璃一陣心虛,似乎再也無法違心的騙她。
“我到底值不值得你這么做?”
琉璃看著南宮妃雪眼里自責的神情,正欲開口。
院門口的身影卻轉(zhuǎn)移了兩人的注意力,并不是因為對方造成了什么響動,而是他的存在感。
對,存在感。
門口的那人年約二十,身著白紗做成的僧袍,從頸間垂下一串檀香佛珠,光滑的頭頂上是六個戒疤,如此的打扮,明顯是一個出家人。
但是為什么說他的存在感強呢?
因為這本來對出家人來說,十分普通的裝扮,卻不能遮蓋他周身的氣質(zhì),那張白皙水潤的臉上掛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厚重的僧袍在他傾長的身形下,顯得并不累贅,反倒有一種脫離塵俗之感。
僅僅只是恭敬的站在院門口,這個樣子也無法讓人忽視,就連他周圍的空氣都散發(fā)著一股感嘆世事不公,憐惜人間疾苦的感覺。
很明顯,這樣的存在,自然也引起了樹下清儀母女的注意力。
挽挽放下手中練字的筆,有點呆傻的拉了拉清儀的袖子,她從來還沒有看過這么身姿摘仙的人。
清儀安撫式拍了拍挽挽的小手,然后抬起自己笨拙的身子,向門口走去,才過了僅僅十數(shù)日,她的肚子又大了些,以至于現(xiàn)在行動格外小心。
剛走到門口,清儀便恭敬的還禮,“這位小師傅,有禮了。”
“施主好,貧僧法號了無。”和尚雙手合十,眉眼低垂,左手上掛著的那串佛珠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發(fā)出些許清響。
清儀立即會意的喊了聲:“了無大師。”
了無聽見后點頭回應,然后清秀的眉眼越過清儀朝院內(nèi)看去。
“大師,是來化緣的,”清儀尷尬的神色難以掩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了無的視線沒有在自己身上,“可是,實在不湊巧,我家里面只有幾個饅頭,不介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給你拿來。”
清儀雖然內(nèi)心好奇了無怎么會來這兒,但是還是十分熱情的招待他,畢竟自己家的屋子算是全村里最破的了,怎么選也不可能會看上才是。
“無妨,”了無許久才將視線收了回來,“我只是覺得此地與佛有緣,特來看一眼。”
了無的一句話,說的清儀腦袋云里霧里的,與佛有緣,就為專門過來看一眼,原來出家人都是這么的虔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