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妃雪抬起垂下的眼睫,迎著月光,露出一抹艷麗的笑容,“確實沒有必要。”
這般的姿容,就連本來輕視她的黑袍也動容癡迷住了,片刻,才緩過心神,伸出自己帶著黑皮套的手,勾成鷹爪樣,整個身體都覆蓋著冷冽氣息,向南宮妃雪走去。
南宮妃雪依舊淡淡的坐在木欄,一臉思考的模樣,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想要行動的跡象。
“怎么覺得抵抗沒有用,所以已經認命了?”黑袍內心開始打鼓,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南宮妃雪看著黑袍越靠越近的影子,默默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還是應該詢問一下,我是誰?因為至少這樣,你會死得明白點。”
說完沒等黑袍反應過來,雙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快速掐出幾道法訣,兩道無形的劍意便從手中飛出,直指黑袍。
黑袍身形一頓,暗道不好,只覺得眼前兩道劍意如同兩座巨大的山峰向他壓下,讓他無法抵抗,唯有急忙后退。
誰知道。
兩道劍意剛靠近他周圍,便鉆入他身體兩邊的地面里,頓時,一個法陣在他腳底下隱隱發出光。
看著腳底下的法陣,黑袍有些發愣,他來不及思索為什么一個元神可以使用靈力,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陣,心里有股越來越不好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立刻伸出右手,手掌張合中,就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把大刀,身體也同時向左邊閃過去。
但是此時陣法突然有所感應,隨即無數的劍芒從陣里飛出,將他包裹在了中間,他只得持刀抵抗劍芒的攻擊,饒是如此,他也漸漸有些抵抗不住的氣勢,就連身上的黑袍也被劃破了幾下,帶出些許血跡。
他被迫退回陣中,剛一站回陣的中心,劍芒一閃,全部消失殆盡,化作夜晚的點滴熒光。
他喘息著,看向腳下的陣法,剛才的那一切攻擊,那些劍芒就如同磅礴大浪,令他避無可避,就連自己這件玄階中品的衣袍也被劃破,更何況自己區區金丹期修為的身體。
黑袍發現站在陣中,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于是忍不住朝一旁坐著看戲的妃雪,憤恨道:“為什么元神可以使用靈力?”
“嘖嘖嘖,”南宮妃雪伸出食指搖了搖,表示否定,“這并不是靈力,這是劍意。”
“劍意?”黑袍跟著重復了一邊,然后大吼,“不可能,劍意怎么可能形成法陣?”
“你不知道,只能說你的閱歷不夠罷了。”南宮妃雪暗暗低笑,“順便告訴你,不要妄想使用法器、符箓之類,那只會再次觸動劍陣。”
她的話讓黑袍剛剛握著兩張符箓的手,僵硬住了。
這個法陣其實是她自己無聊的時候想出來,讓自己與自己的劍意對抗玩的,自然不會允許自己有外物的幫助,沒想到現在會派上用場。
“只不過也要多虧你自己走入這里面,不然這個法陣也不會發揮功效。”
“你……”
黑袍被說的有些氣急敗壞,暗暗穩住氣息,拼命思索該如何擺脫眼前的局面,然后眼睛猛烈一盯,無形的威壓朝著南宮飛雪襲取。
又想來上次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