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兩人的對話,讓南宮妃雪想起昨晚在望月樓的劉平,他當時正在看著表演,會去哪兒呢?
而清儀頓時面色一變,嚴肅起來,“這句話說的有點不對,我一個婦人和他會有什么關系。”
磊子娘聽見清儀變調的語聲,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對你好,你家里的已經走了好幾個月,怕是……”
“就算他不回來了,我也不可能另做打算,以后這些話還是切不要亂說。”清儀知道磊子娘是在關心她,但是有些事旁人是不會明白的,并且有些事也是不應該做的。
“也罷,是我糊涂,居然問你這些話。”磊子娘看著清儀那果決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稍微沉吟了一下,低聲道。
聽著這句話,清儀的臉才微微緩和了一些,她自己內心里希望劉平走后,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畢竟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肚子,滿臉擔憂的看著磊子娘,“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有什么事,你只管說,我盡量幫忙。”
清儀撫摸著自己大大的肚子,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默默低語,“女子生產,乃是大事,我怕有什么萬一,挽挽一個人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磊子娘眼睛看向里屋,見沒有什么動靜,這才瞪圓眼睛,小聲回應,“你說什么混話,這是第二胎了,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大危險的。”
清儀恬靜的繼續撫摸著肚子,低喃道:“但愿一切平安。”
南宮妃雪仔細看著清儀的眼睛,那眼底沒有一丁點迎接新生兒的喜悅,只有深深地憂慮,以及剛才像臨終托孤一般的話語,這個女人怕是發現了什么。
“她似乎察覺了肚子的異樣,”肯定的語氣。
“這不可能,她只是一個凡人,”琉璃立馬斬釘截鐵的回答。
“但是她同時也是位母親。”
南宮妃雪緊緊皺起眉頭,她第一次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這么狠心,屋里面的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們明明生活的那么平靜,但是一切都在自己來到之后,就被深深改變了。
原來一心向道的自己,從來沒有亂殺人,現在卻為了自己的私欲,開始冷靜的謀害人的性命,而里面的人就像是兩只待宰的羔羊。
琉璃知道南宮妃雪在想什么,只是淡淡說道:“你要知道,現在不投在那嬰兒身上,只會讓那個女人跟著喪命,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
南宮妃雪顫抖著雙手,冷冷的看著一切,是呀,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做出過選擇,辰逸殺害了她,她被琉璃救回來,到現在圖謀他人的身軀。
屋里磊子娘看見清儀還是一臉的憂慮,便寬慰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咱們村的柳二姐接生過的娃娃,少說也有百來個,從來沒有出現過大問題。”
聞言,清儀勉強扯開嘴,擠出一絲微笑,“嗯。”
兩人又閑話了許久的家常,清儀的情緒才稍微得到了穩定,沒有之前那么緊張,磊子娘看見后放心了,便又囑咐了幾句,才慢慢離開這間破舊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