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丟下琉璃一人,在一旁長吁短嘆,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笨蛋。
可是無人知道,半夜,幽深的琉璃珠內。
南宮妃雪突然睜開眼睛,目光中透著徹骨的涼意,緊緊抓住被角,防止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被琉璃察覺,其實她剛才隱約感覺,也許自己的死就和這個秘密有關,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擁有琉璃珠,但是為了不讓琉璃自責,便沒有說出口,修士中可能早就有人想要打開神界了。
也許,這個世界比她們想象中的更加黑暗。
哎,今晚注定無眠了。
第二天清晨,公雞開始打鳴,煙南村就開始了一天的運作,男人們準備去農田勞作,女人們則在家操持家務,全部的忙碌伴隨著晨曦的降臨,漸漸拉開序幕。
琉璃和南宮妃雪也早早地坐在那棵老槐樹上,由于昨天遇到了金丹期修士,所以二人為了防止再有什么情況,決定守在清儀身邊,寸步不離。
屋內的母女兩人,一如昨天般的生活作息,中午以后,清儀弄著手中的活計,挽挽坐在一旁練習寫字,南宮妃雪忍不住在一旁納悶。
因為琉璃曾說過,在這個煙南村,村民們世代都是地里刨食,靠天吃飯,就算比較富足的家庭,最多也只是希望孩子將來能夠認識幾個大字罷了。
況且世人皆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煙南村也是如此,男子尚且只識幾個大字,更何況女子,這個村里,女孩自懂事起便幫著家里料理事物或務農,甚少有女孩認真識字的。
但是清儀卻堅持每日讓挽挽寫字,一日都沒有落下,畢竟家里現無男丁,昨日又和劉平鬧僵了關系,這個懷孕的女人打算如何支撐下去?南宮妃雪也有點為她著急。
南宮妃雪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兩個大約三十幾歲的村婦手上各自拿著東西,隨著碎石路來到了這個院子。
“哎喲,清儀,又在繡絲帕呢,”其中一位膀大腰圓的村婦才走進屋門,就看見了清儀手里的針線,便笑嘻嘻的走過來,“讓我瞧瞧繡的是什么?!?p> “錢嬸,磊子娘,你們怎么過來了,”看著進來的兩人,清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笑著迎了上去,“不過就是一些小東西,沒什么好看的?!?p> “怎么能是小東西?這些可是值不少錢呢。”這位身形圓潤叫錢嬸的村婦語氣頗為有些尖酸,沒有理會清儀,而是越過兩人,直接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未完成的繡品,仔細打量,“這么看來,也不過如此?!?p> 磊子娘聽到這句話,就悄悄地做了個口型:別理她。
清儀會心的點點頭,也做了一個口型:我知道。
“哎呀,你們兩個怎么還不過來?!?p> 錢嬸看了一下周圍,雖然外面看起來破舊,但是屋內還算干凈,不過,沒有幾樣物件,窮酸至極,十分嫌棄的找到一個小凳坐了下去。
寬大的體型讓那個凳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吱嘎”聲,搖搖晃晃的,看著像隨時都要崩塌的樣子,可還是勉強承受住了她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