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我怕到時候跑起來你拖我后腿。”葉笑秋拒絕的很委婉。
楊興沒說話,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葉笑秋現在倒不是很慌了,畢竟那三個讓人心安的數字她已經摁上了,就差再摁一個撥打建了。
“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啊。”葉笑秋走下了階梯,懷疑別墅擁有者是重度哥特式中毒者,這中世紀囚牢的風格讓她想笑。
剛走下去就聽到一聲讓人全身發麻的嘆息:“歡迎光臨。”
“不辦卡,不染發,不燙發。”葉笑秋的三連否認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葉……”本來放蕩不羈大馬金刀癱在沙發上的陳倫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葉笑秋露出榮幸的表情道:“笑秋。”
陳倫野是個臉皮厚的,拍著身邊的位置笑的一臉無辜:“嫂子過來坐。”
葉笑秋一進來就看到蜷在角落無聲流淚的葉氤然了,還有被關在籠子里與蛇起舞尖叫不止的鄭歌。
“介紹一下唄。”葉笑秋早就注意到那個慘白少年,懷疑他和蒼白青年是親戚。
“要上季千星戶口本的人。”陳倫野的介紹簡單粗暴。
“名字只是個代號不重要。”葉笑秋故作深沉,看到熟人覺得自己已經穩了。
“我很喜歡你。”慘白少年笑了,陰惻惻的,葉笑秋突然想起了那些被咒怨支配的恐懼日子。
葉笑秋一個勁兒的擺手,就差給人下跪了。“使不得使不得。”被你惦記上我能做一整年的噩夢,被小偷惦記上都沒這么膽戰心驚。
“你怎么來這里了?”陳倫野總算是想起一個早幾分鐘前就該問的事了。
“那個已經差不多重回子宮的妹兒和我有血緣關系。”葉笑秋也不扭捏,直接提要求,“我是來帶她回去的。”
陳倫野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笑道:“誤會。”葉笑秋就差表演白眼翻到天靈蓋上去了。
“那人我就帶走了。”葉笑秋的神經完全放松了下來,倦意像是漲潮的海水般向她卷來,再不帶人走,她都要睡著了。
“那位表演節目的……”陳倫野倒也不怕葉笑秋發火,只是再怎么樣,季千星的面子都是要給的。
“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葉笑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大概率應該是鄭歌做錯了什么。
陳倫野愣了一下后笑了:“還真是狠心呢。”
“與其讓她死在別人手里,倒不如給你們點樂子。”陳倫野是不會弄出人命的,讓鄭歌受點教訓她才能知道不是什么話都可以說,也不是什么人都是可以招惹的。
“別叫了,那些蛇都拔了牙的。”葉笑秋有些不耐煩,鄭歌的聲音已經完全啞掉了,整個人比甩干機還抖得兇。
難為她在這種時候還能聽得進葉笑秋的話,雖然整個人還是抖的不行,但是已經停止尖叫了,至少她知道自己是不用死的了。
“千星不知道我這些惡趣味。”陳倫野朝著葉笑秋眨了一下眼睛。
“我會添油加醋的。”葉笑秋頭也沒回,走到葉氤然身邊把她提了起來。
葉氤然生怕葉笑秋發火,不安的看著她說道:“姐,鄭歌她……”
“你是想進去和她比誰的高音更好聽嗎?”葉笑秋不耐煩道,“把我扔進去我能叫的比她還兇。”這樣別致的恐嚇讓葉氤然縮起了脖子老實當個鵪鶉。
葉笑秋滿意了,轉身對陳倫野抱歉一笑,道:“打擾到你和你朋友的興致了,欠你的情找季千星還。”
陳倫野笑了,這才是一個稱職的扒皮啊。
“還挺劃算。”慘白少年饒有興趣開口。
“是啊,千星的人情可不止這么點錢呢。”
葉笑秋也想托關系介紹他們去德云社了,這么好的口條不能浪費了。
“多少錢我給。”葉笑秋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不劃算的買賣。
“那位帶著紅酒撞上來,弄臟了這位限量版禮服。”陳倫野笑不是很友善。
“所以……”葉笑秋并不在意他的禮服是不是限量版的,用皺眉回應了陳倫野,“到底多少錢?”
“也不是很貴。”慘白少爺開了口,“只是全世界就只有這么一件。”
“不是很貴就算了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為了不是很貴的死物這么折騰人,過了點。”葉笑秋臉垮了下來,她困得很。
“算了,我不和什么都不懂的人說那么多。”慘白少年從鼻子里發出了哼的一聲。
葉笑秋立馬一個鞠躬退場,“謝謝大佬的算了,千星不知道我來這里了。”說完朝著陳倫野眨了一下眼睛。
“好,扯平。”陳倫野點頭。
帶著葉氤然出去后,她還專門和蒼白少年來了一個對視,看到他略詫異的臉時,葉笑秋很想上去掐一掐。
“走了,大家玩的開心。”明明誰都不認識,葉笑秋硬是強行凹出了是她請客的氣勢。
門一打開梁歡的就屁顛屁顛的跑到葉笑秋面前了,那副差點死了男人的小媳婦樣看的葉笑秋想一腳踹到他臉上去。
“沒事了,我們回去。”葉笑秋那模樣就像是見慣了大場面一樣,然而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破地兒,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最后咬咬牙還是叫了兩輛網約車,她本來想的是把四喜子放后備箱的,又怕被人當成什么兇殺案。
“我要報銷你們沒什么意見吧。”等車的間隙,葉笑秋臉大的不行開口。
反正又不是我們給錢。
葉笑秋表示很欣慰道:“沒有異議就好。”
上車的時候已經快要一點了,三個人先回去休息了,葉笑秋強打著精神送葉氤然回去。
“你什么時候和那些人玩在一起了?”葉笑秋癱在座位上,肩膀痛,眼睛還不忘盯著手機看,就怕季千星回去沒見著人擔心她。
葉氤然低著頭,一直在玩手指。
“要是我今晚不來了,你是不是還要驚動葉庭禮啊。”葉笑秋閉上了眼睛,“你知道的,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拉低他的逼格,雖然他本身不是一個怎么有逼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