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之所以不能肯定這個紅衣少女是不是寧君宜,主要是因為她見寧君宜的次數(shù)不多,而且每次都是挨訓或者被欺負,所以每次都是低著頭……
還真沒注意過寧君宜長什么樣,再說女大十八變,一時眼生并不奇怪。
這么一想,白如墨便好奇地看了寧君宜一眼,之后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你!站住!”
白如墨剛轉(zhuǎn)過身,便聽到身后女孩子的嬌喝聲,而她則權(quán)當沒聽見,不緊不慢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xù)瀏覽那些武技秘籍。
她得重新挑一本更合適的。
可寧君宜的聲音卻是不依不饒地從背后傳來:“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你是聾子嗎?”
面對著白如墨的充耳不聞,寧君宜氣的直跺腳,而寧君澤則是一個閃身幾步到了白如墨的身前,攔在她的身前開口問:“兄臺沒聽到舍妹在喊你嗎?”
“哦?有人喊我?”白如墨壓低了聲線,嗤笑了一聲說,“可是我沒聽到啊……你這么攔在別人的身前是不是太不禮貌了一點?麻煩你讓一下。”
“你什么意思啊?”寧君宜沒好氣地追上白如墨,抬手就往她的身上拍,而白如墨則是微微一個側(cè)身,不僅躲過了寧君宜拍過來的一掌,還順勢躲過了攔路的寧君澤。
白如墨從夾心餅干一樣的站位中躲開之后,寧君宜那一掌便直奔自己的哥哥寧君澤,好在她及時收力,總算沒怎么傷到寧君澤。
一掌沒能打到白如墨,被她躲過了不說甚至還一掌拍到了哥哥的身上,寧君宜的面子上頓時有些過不去,沒好氣地抬手指著白如墨問:“你給本小姐站住!你剛剛看什么呢?還有,本小姐喊你你為什么不理我!”
“她在說什么?”白如墨煞有介事地看向?qū)幘凉蓡枺拔衣牪欢隳芙忉屢幌聠幔俊?p> 寧君澤聽到白如墨如此說,再想想她剛剛害自己吃虧,頓時臉色便拉了下來,冷哼道:“閣下未免有些給臉不要臉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好意思欺負一個女孩子……”
寧君澤話未說完,白如墨突然反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那一拳來得極快,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躲不過了。
那一拳直接把寧君澤打的倒退幾步,后背撞到了貨架的結(jié)界上。
而白如墨則是在面具下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那一拳并不是她打的。
嚴格來說,打出去那一拳并非她自己的意志,而是劍靈初衷借用了她的身體。
識海中,初衷并沒有白如墨想象的那般生氣,反而語氣十分平和:“我突然發(fā)現(xiàn),姑娘你就算是用拳打人也還是挺適合的,雖然不怎么飄逸,卻獨有一股英氣。”
“你這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夸你自己呢?”白如墨微微勾了勾嘴角,在自己的識海中對初衷說,“而且我也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原來你根本不用征得我的同意就能使用我的身體?”
這話一說出口,白如墨突然抽了抽嘴角。
這句話怎么就那么容易讓人想歪呢?
初衷顯然也被墨云汐這句話哽到了,清咳了一聲忙給她解釋說:“那得是在姑娘你對我報以十足信任的情況下才可以,不然還是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哦,那你以后都不能擅自使用了。”白如墨在心中暗笑,“你覺得我知道之后還能十足信任你嗎?”
話音剛落,白如墨的胳膊突然抬了起來,直接擋住了寧君澤的攻勢,微微一愣之后,抬腳把寧君澤又踹得后退幾步。
白如墨會發(fā)愣,自然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危機關頭初衷又一次使用了她的身體,順便還提醒了她對方已經(jīng)動手了,她還是別走神的好。
至于接下來的一腳,那倒是她自己踹出去的了……
白如墨一邊同寧君澤動手,初衷一邊在她的識海中評價:“姑娘你這個前未婚夫,還有他的妹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啊。”白如墨倒是一點都不忌諱,反正這個“前未婚夫”又不是她的,所以她也跟著評價說,“所以就成了‘前’未婚夫了嘛,這種男人只能和白如霜那種內(nèi)心陰暗的女人配一起了。”
初衷輕笑了一聲,嗯了一聲說:“有道理,那種人確實配不上姑娘你。”
聽了初衷這么說,正在和寧君澤動手的白如墨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她的笑聲剛剛脫口而出便戛然而止。
不止是笑聲,就連白如墨的動作也隨之頓了一下,然后便因為躲閃不及被寧君澤一拳打到了肩頭,直接后退到撞在了背后的墻上。
寧君澤本想乘勝追擊,沒想到他的手腕卻被旁邊伸出來的一只手給握住了。
寧君澤雖然也有凝氣九層的實力,不過他們身處十方閣之中,也不敢真的用上靈力,以免損壞了十方閣的東西,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剛剛他們一直都是用的拳腳功夫互毆,也正因為如此,寧君澤的手腕才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握住了。
當然,就算是他用上了全力,來人想要握住他的手腕也并不是很難。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弟弟,已經(jīng)是黃階初級實力的寧家二少爺寧君安。
“大哥是如何同這位公子打起來的呢?”寧君安松開了寧君澤的手開口道,“剛剛小弟聽到動靜便過來了,不想是大哥同這位公子動起了手。”
寧君宜見二哥到來,立刻湊到了二哥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晃著撒嬌說:“二哥,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欺負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寧君安聞言抬手點了寧君宜的額頭一下道:“你不要以為我離家三年便不知道你如今的德性了,恐怕是你不講理在先吧?”
說罷寧君安轉(zhuǎn)頭看向了白如墨,對著她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小妹自幼比較任性,大哥又頗寵小妹,難免會有些不講理的時候,還請閣下多多包涵。”
原本打算繼續(xù)找茬的白如墨聞言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而她的識海之中,初衷卻是突然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