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打
“二當家?您這是干什么,莫小姐午睡快醒了……”
縛青才踏進莫如雪的院子,卻被許世安一把拉住了手腕,強按著命門抬腳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醒了也自有丫鬟替她梳妝,我有事問你。”
她掙脫不得,只能跟著許世安走,她在暗莊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見許世安情緒如此失常。
許世安一路拉著她不顧廊上來往的地煞和侍衛,直到進了一處偏僻的院子才松開手。
“二當家?”見許世安盯著自己卻遲遲不開口,她忍不住發聲問道。
許世安冷哼一聲,瞇了瞇狐貍眼,冷笑一聲:“就憑你這滿身的陽剛之氣,如何比得上那莫如雪柔軟的半分?”
縛青沒想到他張嘴就是這話,連忙單腿跪下行了一禮。
“屬下自知不如莫小姐半分,盡力完成大當家的任務是屬下的天職。”
她一番話倒是說的不卑不亢忠心耿耿。
剛剛因為快步疾走有些皺起的衣角,拍了拍,衣角還是皺在一起,他可不容許,準備去換一件,靈光一閃赫連那兒沒法,我把縛青藏起來……舒展了眉頭,心情也好了許多,朝外走去。
“從今日起你便不用去伺候莫小姐了,去我院里學著伺候我。”
直到許世安走遠,縛青還有些懵,不知這又會惹出多少閑話,尤其是莫如雪,一定會認為是自己勾搭上了許世安。
她倒是想離莫如雪遠些,只是大當家……
果不其然,她才剛走進許世安的院子。
“不過就是個暗莊的普通野雞,以為攀上天下第一美人做姐姐就能攀上二當家?我呸!”
“小聲些,我看她長得也不過如此嘛,誰叫她命好被二當家看上了呢,……”
許世安要人要的這么猝不及防,顯然是違背了赫連呁的意思,他們二人想來是意見不合了?
她也懶得跟這些丫鬟計較,抱著劍跳到樹上,靠在枝頭小憩,她只不過是個奴婢,還是別想那么多了。
莫如雪起床后便聽心腹將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自己。
“阿悔被二當家看上是好事,只是我們姐妹好不容易見一面,這些年阿悔在外面吃苦,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
莫如雪坐在梳妝鏡前握著木梳,她難得粉黛未施,一張素白臉上卻眉眼動人,一串珍珠般的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早有丫鬟跑去報給了赫連呁,此時莫如雪的這滴淚,便是刻意往赫連呁心里流的。
男人雖然沒有出言安慰,眼底的一絲不滿浮現,赫連呁偏過頭透過房門看向許世安的院子。
“人確定是二當家帶走的?”赫連呁沉聲問道。
下午許世安來找他,雖然看起來很是生氣,他沒想到會直接帶走縛青。
赫連呁這話里滿是壓不住的沉沉怒氣,一旁的小丫鬟唯唯諾諾的答道:“是,廊下的丫鬟們都是親眼看見,二當家攔下的人。”
莫如雪轉過了身子,用帕子擦了淚痕,嘴角輕輕揚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道:“二當家如此猴急,想必二人是早有情誼,我也不好奪人所愛……”
赫連呁聽見莫如雪的說詞,反倒冷冷一笑:“堂堂二當家對一個奴婢有情,傳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來人,去把二當家請來。”
仆人剛要走,莫如雪站起身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勸道:“這事不過是二當家看上了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因為我傷了兩位當家的情分?”
二人說話之際,許世安卻不知何時來到了莫如雪的院里。
“白日里見莫小姐還是容光煥發,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是受誰欺負了?”許世安搖開扇子,緩緩走到莫如雪身邊關切的問道。
一旁的赫連呁冷哼一聲坐到了椅子上,身上的殺氣不減反增。
“人呢?被你帶去哪了?”赫連呁問道。
許世安只做不知,半晌才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朝著莫如雪行了一禮,臉上還是那副文弱的樣子。
“那奴婢是暗莊的,慣不會服侍人,粗手粗腳的,恐服侍不好莫小姐,我先帶下去調教幾天再叫來服侍如何?”
聽許世安嘴里字字不離奴婢,句句在拉開莫如雪和縛青的關系,莫如雪皺起了秀眉。
莫如雪有些急了,如白玉般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紅暈,“阿悔在你們眼中是奴婢,在我這里卻是多年未見的妹妹!她不需會服侍人,只待在我身邊把這些年的姐妹情都補上就夠了!”
許世安瞧著一旁的赫連呁,見他只是品著手中的茶,并未如同面上那般生氣,連忙笑了笑。
“莫小姐別急,既然你喜歡縛青,我就把她送回來。”說罷,許世安轉了身,竟是親自回院帶人。
縛青一個盹還沒打完,就被人用石頭彈醒了,腦殼好痛。
許世安站在樹下,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嫌棄。
“莫小姐要你繼續回去伺候,但是只一點,大當家要你辦的事,你從此當不知道。”
許世安一合紙扇,狐貍眼不耐煩的看了眼樹上的她。
莫如雪還真是好手段,許世安親自搶的人都能被要回去。
她低著頭跟在許世安后面回了莫如雪的院子,一抬頭卻碰上了從院子里出來的赫連呁。
“見過大當家。”縛青剛想行禮,卻被一耳光打的猝不及防。
“啪!”
那耳光聲清脆,赫連呁是習武之人力道一向很大,這么一耳光下去,縛青的臉立馬腫了一半。
“勾引二當家,自去刑堂領罰!”赫連呁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倒是莫如雪,本想迎上來,卻被赫連呁這一巴掌打的呆在了原地,僵著一雙美目不知如何是好。
“人,我送到了,夜深了,莫小姐早些休息。”許世安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行了一禮,也跟著赫連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