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猜到了陳僑心中所想,笑了笑,說道:“你大可放心,雖然我是覺得和這孩子有緣,但我早已沒有收徒的資格了,因為每個穆氏武學弟子只能收三個徒弟,將來要當孩子師父的是我的徒弟之一,鄒意鐘,就是剛在擂臺上的一個,是經他同意之后我才和你說的。另外,我必須糾正你一點,你家孩子很堅強,這就是天賦,我估計阿鐘那家伙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個鄒意鐘師父是格斗向的嗎?格斗向和傳統向有什么區別?”陳僑接著問。
“他是傳統向,但因為要代表華夏比賽,過去兩年往格斗向訓練。格斗向重競技,傳統向重技巧。”穆真答道。
聽完穆真的解釋,陳僑又開始擔心了,她單純就是想讓孩子鍛煉鍛煉身體啊,并不想讓孩子成為入門弟子什么的。
在她看來,穆真口里的無論是格斗向還是傳統向都很太危險了,她放心不下啊。
雖然她對格斗一竅不通,評價不了比賽的精彩與否,但她還是看得出來擂臺上打斗的人都很厲害。
有這么厲害的人愿意收豬豬為徒弟,她其實是開心的,但這份開心無論如何也抵不上她對豬豬的擔心。
孩子昏迷不醒的兩年早以讓陳僑成為了驚弓之鳥,她不敢輕易嘗試會給李稻帶來一丁點傷害的事情。
陳僑在心里兜了一大圈,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弱弱地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冒昧問一句,如果只是想讓孩子鍛煉鍛煉的話,那是不是相對與對內來說對外課程更合適一些?“
還沒等穆真回答,陳僑補充說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家孩子在過去兩年一直都昏迷不醒,直到最近才醒來,我實在不愿意看到她受傷。”
穆真聽到陳僑的問題時,還打算好好說服一下陳僑的,一來是因為自己這個徒弟愿意收徒確實是難得,二來是因為真的覺得和這孩子的性格挺適合學武。
但聽到她補充的理由后,穆真把已到嘴邊用來說服陳僑的話咽了下去,“嗯,對外課程只教基礎套路招式,用來強身健體的話,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那···我們能不能···”
“穆伯伯,黑色褲子,鄒叔叔嗎?”陳僑的話被李稻打斷。
穆真點點頭,笑了笑:“你這機靈鬼,怎么知道的?”
李稻以一個大大的笑容代替了回答。
她走到陳僑跟前,雙手合掌放在胸前搓了搓,懇求地問道:“媽媽,鄒叔叔教,可以嗎?”
李稻這一問,直接把陳僑推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她不想阻止孩子,也不愿意看到孩子受傷。
李稻看著陳僑猶豫不決的樣子,又搓了了搓手,放在了額頭上,繼續懇求地說道:“叔叔,很厲害,受傷了,不哭。”
“你這孩子,媽媽不是怕你哭,媽媽是怕你受傷,你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媽媽多擔心你嗎?”陳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李稻真的很想學武,在上一世,她父親是會武的,她從小也耳濡目染懂些皮毛,她清楚地知道入門弟子和只學套路的課程區別有多么大。
要想保護好自己甚至有能力保護好身邊的人,只學基礎課程遠遠不夠。
李稻知道陳僑是擔心自己,但她真的不想放棄這次能當入門弟子的機會,她把語氣放得更軟:“變得像叔叔一樣厲害,保護媽媽。”
陳僑聽到這樣的話,心軟的一塌糊涂,抱起李稻,親了親她的發頂,說道:“真是媽媽的乖寶寶。”
“僑僑,你讓豬豬試試吧,孩子總會長大的,我們能護的了孩子一時,也不可能護得了孩子一輩子,孩子既然感興趣,受點苦學到能保護自己的本領,也好。”趙宇紅知道陳僑的擔憂,她直接說出了問題的要點。
陳僑也聽了進去,確實,總有一天自己會先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如果孩子自己沒有保護自己的本領的話,又能依靠誰呢。
陳僑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松開了李稻,看向穆真:“不好意思,穆師父,我決定了,讓孩子跟著鄒意鐘師父學吧。”
穆真聽聞,很是高興,“那好,待會我帶你出去跟他打個招呼。”
“那穆師父,具體的上課時間以及費用怎么安排?”一旁的趙宇紅問道。
“作為入門弟子的候選,如果能順利成為入門弟子,是不收任何費用,但要保證每周20小時以上的出勤率,還需要承擔一些例如打掃收拾武館的勞動義務。
如果最終無法成為入門弟子,則需要按每年3萬華幣交款。另外,無論最后能不能成為入門弟子,都需要對武館其他的公開招生的學員保密這層身份,因為我那三個徒弟偶爾也會來這教下課,為了避免學員給他們帶來困擾,所以只好做出這樣的規定。”穆真回答道。
“偶爾來這兒教課?這是···”趙宇紅接著問。
“哦,忘記說了,其實這里的場館是公開招生的學員上課用的,對內的練功房還沒裝修好,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公開招生,所以孩子出勤訓練的地點還是在這里。
等練功房建好之后,孩子們就要到練功房訓練了。我的徒弟一般很少直接教公開招生的課,教公開招生課的老師一般是以前接受過穆氏武學強化課畢業的學生或者專業的套路武術家,國家退役運動員居多。說實話,讓我徒弟教套路武術真的有些難為他們。“穆真解釋道。
“每周20小時,那平均每天接近3個小時,這個沒問題,要學好一樣技能,不花時間是不可能的。”趙宇紅說道。
“就是這個理兒,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需要你簽下這份協議,留下電話,最好就是手提電話和家里電話都留下來,方便聯系,然后我就帶你出去和阿鐘正式認識下。”穆真遞給陳僑一張紙,說道。
陳僑結果協議,和趙宇紅仔細看了兩遍,確認沒問題后簽下了名字。
另一邊。
擂臺上穿著紅色褲子的男人看著穆真帶著陳僑一行人離開訓練場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師父打算讓我收小女孩為徒?這么好的事情?”
擂臺上穿著黑色褲子的男人看著面前這個自說自話的男人,指了指自己,說道:“是我,不然你以為我昨天才剛打完比賽回國,今天就來武館,還被你這個瘋子抓住對打是為了什么?”
“所以剛剛那小女孩跟她媽媽說想學的時候,你和師傅鬼鬼祟祟地擠眉弄眼是你愿意教的意思?”擂臺上穿著紅色褲子的男人說。
擂臺上穿著黑色褲子的男人點點頭。
“師父怎么可以這么偏心?為什么不能給我也找個小女孩當徒弟。再說了,你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前兩年師妹問你愿不愿意教她的小侄子,你還死活不愿意,今天怎么那么爽快?”擂臺上穿著紅色褲子的男人說。
“前兩年是真的忙,準備比賽,沒心思教徒弟。這一次不是比賽完了嗎?而且我看這小女孩真的是挺想學的,還有她被冬冬推倒了可是一聲不吭,你也知道冬冬手勁兒有多大。”擂臺上穿著黑色褲子的男人說。
“嗯,是啊,而且這小女孩特別聰明,剛你有聽到她是怎么套冬冬的話的嗎?”擂臺上穿著紅色褲子的男人說。
穿著黑色褲子的男人點點頭,說:“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呵,瞅瞅你這得瑟的模樣,誰還沒個徒弟,看我要把冬冬教到完虐你徒弟,看你還給不給我放水。”穿著紅色褲子的男人沖著穿黑色褲子的男人門面來了個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