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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紀事

第七章 “踩蹺子”

巡天紀事 燕子樓中霜月夜 5101 2022-02-22 23:51:54

  時間如白駒過隙,在寇幽和知府米洪、還有師爺那天清早的“處理”公務后,一轉眼就到了三天后。

  這三天里,寇幽這位揚州總捕頭,帶著衙門里全部的捕頭捕快,三個捕頭、五個班頭、四個捕快,在揚州城內耀武揚威地巡街。砸了二十余家有外來幫會跟腳的鋪子;敲打了原來的幾家漕幫、馬幫等,嚇得這些苦哈哈噤若寒蟬。前前后后勒索了一大筆白銀后,廣而告之整個揚州府,現在沒有病三郎鬧騰了,以后你們誰再敢給我們上眼藥的話,可得悠著點。因為咱們之后有的是時間鬧騰你們了。

  三個捕頭、五個班頭這幾晚吃起了流水席,吃了東家吃西家。跟城內大大小小的市井幫會、黑幫、匪幫把前頭半年里淡了遠了的關系拉近乎了。衙門捕房和他們又成了有錢一起賺的好兄弟,絲毫不提之前他們踩過界給衙門添堵的事情。

  于是,在徹底騰出手的寇幽威懾下,所有的軟柿子都服軟了,就剩了幾家刺頭。

  四根拳頭粗細的木棍插在地上,頂棚稀稀拉拉鋪了一層茅草,再用幾塊撿來的碎掉的青磚壓住,這就搭成了一間魚鋪子。

  腥臭的魚鋪子里,幾個裝魚的大水盆擺在地上,里面新鮮的魚貨不時濺起幾朵水花,落到潮濕的泥地上。殺魚的案板碎成了兩半,一半掉進裝魚貨的大水盆里,另一半被丟到一根柱子旁邊。

  本來坐著魚鋪子老板的位置上,寇幽浪蕩地翹起二郎腿,手里擺弄著屬于魚老板的殺魚刀,這把刀長有一尺出頭,寬兩指半,厚半指,刀身閃爍的清冽寒光震懾人心。

  鋪子里還有兩個和寇幽穿一樣皂服的捕快,他倆押著一個壯漢,把他的頭壓到了水盆里。

  壯漢就是這間魚鋪子的老板,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委實不好看了些。披散著頭發,左后腦的頭發還比右面短了半截,是被寇幽的牛角刀斬斷的;嘴角和鼻子下面都依稀可見新鮮的血跡。

  魚老板身上穿的是黃褐色的短打,除了發黑的血跡和水漬,現在又多了不少新鮮的人血和泥土。

  這還不算完,兩個捕快用私刑時還把這身短打扯碎了,露出了壯漢結結實實的胸膛,和胸膛上那個發青發紫還有血瘀痕跡的大腳印。

  “真是把好刀!”寇幽揮舞了幾下殺魚刀夸道,姑且算作是殺魚刀吧。魚老板平時確實是用它來殺魚剃魚鱗的。刀在寇幽的手中劈上劈下,竟然有一陣陣呼嘯的風聲。

  “牛爺,要是看上某家的刀,直說便是。某家送你便是。哪里用的如此陣仗,可是嚇壞了小人。”魚老板張大嘴巴,壯碩的古銅色胸膛肉眼可見的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著魚鋪子里混合了魚腥味、血腥味的空氣。

  魚老板盡管嘴上看似是求饒,眼神里卻帶著犀利。他抬起了左手在嘴角上用力一抹,抹掉了嘴角上的血跡,伴著“呼哈”的喘氣聲沖著寇幽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挑釁的看著寇幽嘿嘿哈哈地笑了起來。

  寇幽倒是沒有在乎這古銅色皮膚壯漢的挑釁,還是和平常一樣笑著。魚老板被寇幽笑容里帶著和煦的陽光感覺弄得心里發寒。

  剛才寇幽就是帶著這種笑容一腳把自己踹在了地上,以他多年的經驗,剛才那一腳除了在胸前留下了青紫色的腳印外,至少還踢碎了自己四五根胸骨。自己的肺子也被那一腳震傷了,現在喘氣都帶股火辣辣的血腥氣。

  “刀是好刀,可人卻是不明不白的。”寇幽開口道,寇幽的話沒有出乎壯碩的魚老板的意料之外,在寇幽說后,他就回道:“牛爺,這話我可是聽不明白,我就是個殺魚賣魚的。你要是看上這鋪子里什么東西,只管拿走就是。可不要隨便污我罪名,我這鋪子小,只有魚多,你們要是喜歡,拿幾尾回去燒了就是。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苦哈哈。”

  壯漢的嘴還是硬,傲氣和不滿都寫在了臉上給寇幽等人看。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底氣和剛才比有了些不足,講到自己的時候嘴里的“某家”也變成了“我”。

  “四海幫的大敬香也是苦哈哈?”寇幽把殺魚刀插在地上,一只手拄著刀,又把下巴磕在拄著刀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在魚老板驚駭的目光中抓住了一縷微風。寇幽笑嘻嘻的臉上很是玩味,眼前的魚老板可不正是之前寇幽跟米洪和師爺說的“踩蹺子”的幾家之一?而且和其他幾家不同的是,他們的手已經伸進揚州府里了。

  “先天!?”魚老板沒有驚訝寇幽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他在寇幽找上門了的那時候起便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沒有絲毫驚訝于寇幽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他現在驚訝的是寇幽居然是先天。這里需要知曉,習武之人若是練出一口內家真氣,并且能夠施放于體外,便是先天之境。而這種境界,天下一般難有人能夠做到。

  因為困難,自然先天高手稀少。也因為稀少,習武之人但凡到了先天境界,基本可以在江湖上橫著走了。但凡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先天高手,無一不是江湖上跺跺腳都能讓江湖震一震的人物。到了這種程度的人物,已經和其他人是云泥之別了。

  魚老板收起了自己的蠻橫,陰沉著臉說道。“沒想到揚州府的捕房藏了您這么一尊大佛。今天算是兄弟我眼拙認栽了。還請寇總捕頭行個方便放了小的,咱們四海幫和您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入揚州府半步。此番大恩,小的和四海幫來日一定厚報。”

  見到寇幽手中抓住一縷微風后,魚老板的自稱再一次變了,這回變成了“小的”。

  “別怕嘛,本捕頭還不是先天。本捕頭現在的功夫要達到先天之境還早了些,這是本捕頭師父教本捕頭的一點小花招,既是方便本捕頭提前感受一下先天境界的神妙,也是讓本捕頭用來嚇唬嚇唬人的。”和魚老板不同,寇幽每次稱自己都不是“我”,而是“本捕頭”。魚老板聽出來了,寇幽這是在威脅他。強調自己在揚州府的地位,告訴他,他寇幽可以把他扔進揚州府的大牢里去,如果他不給寇幽這位總捕頭點實在東西的話。

  同時,魚老板沒把寇幽說的當成真的,寇幽使的這招在他看來就是先天之境習武之人的手段。他死死地盯住寇幽手上的微風,想要從中得到一些竅門,以此提升自己境界。

  寇幽看著魚老板的模樣,知道他是不會相信自己說的了。他說的其實也不是實話。他現在既是先天也不是先天。

  雖然師父說了天人法的種種弊端和危害,還聽了師父說了好些修習天人法慘死的和不人不鬼的慘樣后。寇幽還是選擇了讓師父傳他天人法。師父說的的確很嚇人,不過,自己嘛,好想看看天人能看到的風景。

  《天人法·三千群鴉度難巡天經》,這就是寇幽師父傳給寇幽的天人法全名。而讓寇幽大感憋屈難受的是師父教他天人法入門后的話,修煉天人法的的確確像寇幽師父比喻的那樣,天人法就如一條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加速流進鬼門關的河流里的一艘船。

  不過那是除了《三千群鴉度難巡天經》之外的天人法,雖然這部天人法一樣修煉會有危險,但是卻不會不斷削弱傷害修煉者,只是在幾個重要關口會有一些磨難。

  按照寇幽師父的說法,這是因為其他的天人法,之所以開始修煉就等于一只腳進了鬼門關,是因為其他的天人法都是無中生有草創的,屬于摸著石頭過河的。才有了這么高的致死傷殘率。而這部《三千群鴉度難巡天經》是在總結了其他所有天人法的基礎上革新很多次的最完善版本。應該是不會讓寇幽出現那些弊端的。

  若是別人聽了后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寇幽反而無所謂。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倒讓寇幽的師父好一陣子吃癟。

  其實也并不是無所謂,寇幽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沒有缺陷的天人法,會讓寇幽登天的機會更大一些。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選擇修習天人法,那他就真的錯過了一個能看到天上的風景的機會了。至于自家師父說的“應該”兩個字,寇幽本能的忽略了。

  按照師父介紹的,天人法就如同老子所言的“天得一以清”。這“清”就是周遭無所不在的“氣”。習武之人內力高深后就會化呼吸為胎息,這就是先天。

  但是呢,這人體有濁氣,哪怕到了先天之境也不能例外。所以,為了達到“天得一以清”的程度,就要在呼吸化為胎息后再封住胎息,重新用口鼻呼吸,以免“清”氣入體,被身體里的濁氣弄臟。缺點就是,封住了胎息后,體內就不能誕生屬于先天之境的真氣。

  至于什么時候可以“清”氣入體,就是現在寇幽做的,用手捉住微風。這是利用先天之境才有的氣感做到的。等到什么時候寇幽能捉住和身體里的濁氣一樣多或者稍微多點的清氣后才行。那個時候寇幽就是修行天人法第八品的氣宗了。

  氣宗是修習天人法未成為天人的修行者的稱呼,和天人法功法一樣分為九品,第九品最低,第一品最高。寇幽現在是第九品。

  嚴格來說,寇幽說自己不是先天之境也沒有錯,因為沒有先天之境的真氣,如果寇幽和先天高手較量,必然要比那些先天高手弱上不止一籌。但是他的未來卻要比這些先天高手來得廣闊了許多。

  寇幽聽了魚老板話后,知道他是服軟了,雖然自己現在既是先天又不是先天,比不得那些先天高手,但是嚇嚇這些沒聽過天人法的江湖人士還是可以的。

  “四海幫既然有意退出揚州府,如此一來放了大敬香也不是不可以。”寇幽說了一半又話頭一轉道:“不過呢,人——可以走,漕船上的硬子要留下。”

  “不可能!”魚老板聽了后一口拒絕道,也不顧寇幽是不是先天了,眼前的這位揚州府總捕頭真是獅子大開口,要是真如這位總捕頭說的把船上的硬子留下了,那他這位堂堂的四海幫大敬香就真成了先前他嘴里的“苦哈哈”了:“這漕船上的硬子是我四海幫的兄弟用命拼來的。寇總捕頭這獅子大張口也張得太大了些,就不怕撐死?”

  “撐死也比餓死強啊!”料定了魚老板會不同意,寇幽噘嘴長嘆道,“我師父說,我以后練功夫要花很多很多的錢。所以我才來衙門找份差事做,畢竟這天下來錢最快的就是衙門了。”

  寇幽似乎是解釋給魚老板聽為什么他要這么多錢,但聽在魚老板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思。“先天”已經是很多江湖武人仰望的終點了,寇幽這么說在魚老板心里便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換個的意思就是,你不給的話,我便要搶了。于是,這幾句解釋在魚老板的耳朵里分外刺耳。

  “寇總捕頭!”魚老板聲音上揚,拖著長音叫了寇幽一聲。“您真要是缺了些散碎銀子花銷,我四海幫孝敬您個幾百兩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們之前怠慢了,到了揚州地界——您的地盤上沒給您拜碼頭。可這船上的硬子,請恕小人駁了您的面子,是真的不能給您!”

  寇幽用鼻子深吸一口氣,再用嘴呼了出來。又恢復了笑容的模樣,一只手拔起了殺魚刀,一只手在殺魚刀上用中指彈了幾下,刀身發出清脆悠長的響聲。在清脆的金屬聲中,寇幽悠悠說道:“大敬香真是太‘客氣大方’了,一出手就是幾百兩孝敬。這數目,夠咱們好幾條街一年的例錢了吧?”

  最后一句話,寇幽是對兩個捕快問的,兩個捕快適時出聲附和道:“回牛爺的話,這確實也就是咱們幾條街一年的孝敬了。”

  魚老板聽了兩個捕快說的話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紅”是被寇幽和兩個捕快臊的,“青”是寇幽和兩個捕快氣的。聽聽他們說的這話,咱街面上走走,一年就能拿到幾百兩銀子了,這還是就只是幾條街上的例錢。你們四海幫說的孝敬,幾百兩也好意思說出口,難道把咱們捕房當成要飯的叫花子了吧!你要是不給咱們一個滿意的數孝敬了咱們,那可就不要怪咱們不客氣了。

  魚老板身為四海幫的“大敬香”可是老江湖了,也是自然聽出寇幽和兩個捕快里的話看似是在揶揄自己,實則是在威脅自己。這江湖上混的,就在乎一張臉面。這官面上混的,尤其是這些里外、上下都受氣的捕快,更在乎臉面。魚老板知道今天要是不割塊自己的肉,把他們喂飽了,是不可能善了了。

  “寇總捕頭,咱們今天不妨把話挑開了說。您張口就是船上全部的硬子,那是沒可能的。”魚老板先是硬氣,然后語氣軟了下來打算息事寧人。“您不妨說個數,這船上的硬子現在一共是兩萬三千兩白銀,一千五百兩金子。您說個數,只要不是全部,讓兄弟們賺點辛苦錢,我允了您!”

  “七成!”寇幽放下舉著刀的手看向魚老板說道。

  “不成!太多了,兄弟們苦哈哈半年,不能就分兩個子兒!”魚老板又一次拒絕道,但這一次語氣沒有之前那么堅持了。他繼續道:“寇總捕頭!咱們山不轉水轉,今天權當是你我兩家結個善緣了。給您個實數,兩成,不能再多了。這也就是看在您的功夫上,先天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沒幾個了。四海幫賣您的面子。”

  “但您要是覺得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那可是就大錯特錯了!”魚老板話鋒突然一轉道,每一句最后一個字都咬了一個重音道。“先天高手也不是鐵打的,都是一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咱四海幫雖然沒有功夫比您寇總捕頭俊的!但是會三腳貓的功夫的還是有的!有大把的!”

  這話就是威脅了,你寇幽厲害,咱四海幫也不是吃素的,我這話說的是難聽,無賴了。但是好歹還沒說完,那是因為要給你這先天高手面子。駁了你的面子,你這先天高手下不來臺不太好。但是你要是不借著我給你臺階借坡下驢,那咱們不妨把下面的話也說完。

  你要是不答應我說的這個數,咱們四海幫就要跟你火拼了。您是先天高手,您厲害,我們可以怕了您。但是我們人多啊,雖然功夫不如你,但也不是真的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這么說是抬舉你。你當真了那就是傻子了。

  四海幫的銀子、地盤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靠著一個個拳頭打出來的。一個打不過你,幾百號拳腳功夫厲害的兄弟一起上,耗也能耗死你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還有你也不是一個人,你寇幽可以仗著先天的實力囂張,但是你們捕房那些捕快捕頭什么樣,你沒個數嗎?咱也不挑你打,也挑不過你,我們挑他們打總行吧?要是有個死傷的,可別怪我們下手狠辣了。

  寇幽雖然只有十六歲,可是也在衙門混了一年了。也聽出了魚老板的話外之意,也知道魚老板給自己留了面子,畢竟自己現在實力跟先天高手比還是差了一點,總不至于真的把話挑開了,魚死網破吧,于是他道:“三成!”

  “成交!”魚老板松了一口氣道,這個數還能接受。他是真的怕寇幽繼續獅子大張口,一口咬下一口大肥肉去。那時候是真的不能妥善收場了。火拼都可能是輕的。那時候魚老板這位大敬香也吃不了兜著走,畢竟他也只是一位四海幫的大敬香。

  “大敬香”是四海幫外派的大頭目。四海幫從上到下,級別分別是:龍頭大椅、二房大爺、坐堂大爺、列椅、大敬香、小敬香、雙花大哥、雙花二哥、紅花大哥和巡風大哥還有山總大哥、紅花棍和巡風二哥和山總壇子、堂口六哥到九哥。

  其中紅花負責安全,也就是打手,巡風負責攬生意、談生意,山總負責居中調度,管理后勤。堂口六哥到九哥就是小嘍啰了,部分的還有負責當苦力的。至于什么三四五哥什么的,四海幫沒有。要是有人這么稱呼自己,那他肯定是扯虎皮的。但至于為什么沒有,四海幫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再說往上的“雙花”就是頭目級了,而且基本上都是紅花晉升的。大敬香和小敬香其實算是一個級別,都是外派到各個堂口的。

  不過各堂口有大有小。大堂口,小敬香上面就有大敬香管著了。小堂口,就只有一個小敬香的,這種小敬香就和大堂口的大敬香一樣歸總堂直接管理了。

  列椅算是管理層,分各個職能,有負責家法的、有負責管管賬目的,有負責聯絡談判的,有負責生意往來的,有負責布匹生意的,有負責茶葉生意的,有負責這個生意的,有負責那個生意的等等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就不一一贅述。

  坐堂大爺那是元老級,靠的都是年輕時候的資歷。二房大爺不是真正的副手,算半個副手,只比坐堂大爺高半個級別,真要算起來是師爺。龍頭大椅,獨一份,不用介紹了。

  魚老板就是大敬香,揚州的收益都是他說了算,但是堂口的收益要是一下子少的多了,他回總堂就要領家法了。所謂的家法就是私刑,哪怕是魚老板這樣的漢子,一旦鬧到了領家法的程度,也不能全身而退。更重要的是,領了家法后,面子上的不好看。出來闖蕩江湖,武功可以不高,也可以打不過別人,但是面子不能少了。也許在常人看來這是古怪的事情,但是在江湖人的眼里這是最重要的幾點之一。

  所幸寇幽沒有多要,三成的硬子,雖然比自己的底線要少點,但是讓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魚老板心想這位總捕頭還挺會做人,怪不得這般年紀就成了總捕頭,更是先天高手。

  見到魚老板服軟了,寇幽笑嘻嘻地把殺魚刀扔到一邊,讓人扶起了魚老板。算是跟魚老板客氣了一下,然后就轉身離開,帶著大黃牛就要去找下一家踩蹺子的去了。魚老板應承的三成看著挺多,可這里還要給知府師爺還有衙門里的典吏和手下人分潤,這樣看著就不多了。

  所以還是去找下筆銀子吧。李班頭之前說這筆銀子的主家是什么來著?

  好像是什么小越嶺來的“三河越”,點子還有點扎手,少不得做上一場了。

  那么,是先揍一頓還是先關幾天......

燕子樓中霜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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