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到管事答復的蘇池,為了讓自己更加臭名昭著,一連逛了數天青樓后,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依舊是來時那輛豪華的馬車,仿佛移動的城堡騰空而起,向著書山的方向飛馳而去。
車上諸葛青的面色還算是淡定,張楚嵐也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要不是他總是詢問秦王和大周皇朝的反應,險些真的要被騙了過去。
“姓張的,你煩不煩?打都打了,問那么多作甚?”也許是被問的有些心煩了,蘇池擺著一張臭臉說道,“而且說要去青樓的是你,結果你和諸葛青跟柳下惠一樣,是什么意思?”
“這跟我沒多大關系吧。”諸葛青無語,盡管是瞇瞇眼也能看出一抹白色。
嗯……瞇瞇眼照樣能翻白眼。
“你為啥子也會,為嘛要騙我!”一旁擺手指玩的馮寶寶突然站了起來。
“啥,啥玩意兒?”
蘇池抽搐了幾下,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誰跟你說我會這些的?”
“張楚嵐都以及告訴我了,你在青樓的時候,這些玩的都可歷害了。”
蘇池一聽“張楚嵐”這三個字,雙目頓時噴火。
“張楚嵐你這個龜孫,我今天非得殺了你不可。”
…………
…………
正午時分,陽光暖洋洋的照向大地,融化了積雪,氣溫反而更冷了。
張楚嵐鼻青臉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馮寶寶和諸葛青這是準備去道觀看看王也。
看著離去的三人,蘇池難得沒有乘車,而是徒步向著書山的頂端走去。
登上千尺幢,便是來到了書山的頂端,白云書院最為核心的地方——諸子文堂。
在冷落的白雪中,書山顯得更加莊嚴偉岸,哪怕是諸子文堂里一尊尊的圣賢雕像,都散發著浩然正氣。
那是一種歷經滄桑磨難,仍舊心懷天下的大義與豪情。
一時間,蘇池也被這莫名的氣息所感染。
“未來,這里也會有一種專屬于我的雕像。”
雖說有些中二,但蘇池心中卻無比篤定,這即使身為作者和穿越者的自信,更是對未來的一種期許。
諸子文堂不遠處便是蘇天涯的書房了,那里是最靠近文運的地方,算了算時間酒葫蘆里的所蘊含的才氣,應該是剛好夠用了。
摟了摟自己發痛的拳頭,蘇池的臉上很快就陰沉了下來。
“終究還是太弱了,地位再高,沒有實力終究也是徒勞。”
雖然張楚嵐剛剛表現出一副很痛的樣子,但蘇池自己心里清楚,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下,實際上自己的手更痛。
不過現在酒葫蘆里的才氣夠用了,自己自然是要盡快的寫出《詠鵝》,不能再拖時間了。
將葫蘆里的酒一口飲下,在才氣的洗禮中,蘇池很輕松的再次溝通上了文運。
上一次已經寫完的內容,第一時刻浮現在了半空中。
有過一次經驗的蘇池,很熟練的勾畫著文字,臉上認真的模樣,倒也有幾分大儒的氣質。
書房的黑色機器,將這一幕幕情景通通收入眼底,從那扭曲的身影中,影約的能看出一個老者的模樣。
很快一首中華民族耳熟能詳的啟蒙唐詩《詠鵝》,第一次出現在這異世界之中,一道道才氣震動了整條書山的文脈,書院中的文人無不將目光投向了書山之巔。
“又來?”藏書閣中一位老者緩步走了出來,一臉的訝異,這是一名真正的大儒,白云書院里僅次于蘇天涯的強者。
“岑夫子,短短數日先后發生上古先賢異動,書山文脈震蕩,也許兩者會有什么聯系。”
跟著老者一同出來的儒雅青年,總是落后老者半個身位,面色坦蕩,恭敬的說道。
這一刻,書山之巔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白云書院內的文人皆在議論。
“看這動靜,應是又有絕世詩篇出世了。”
“上次先賢異動中途停止,我想這次應該是完善了上一次的詩篇,方才引起了書山文運。”
“能夠與詩篇引起書山文運,這絕世詩篇的作者定在這書山之上!”
“不然,上次異動可還未調查清楚,不應輕信謠言,現在還無法定奪。”
文人們竊竊私語,卻無人敢踏進這書山之巔半步,要知道這詩篇的作者就在這書山之巔。
萬一影響到絕世詩篇的出世,那罪過可就大了。
天地文運如潮水般向蘇池涌來,肉體凡胎上泛起點點白光。
這是天地文運在洗凈污垢,只有肉體凡胎化為靈軀后,才算是真正的踏入文道修煉。
文道者養天地正氣,浩然書乾坤,下山扶龍,協理陰陽,著書立功立言立德,治國齊家平天下。
仙道者可拿日月踏乾坤,避死延生,移星換斗,乾坤摩弄,萬物皆明,萬法皆通。
文道不似仙道般,先溫養真氣,借真氣不斷打練凡軀,直到踏入后天十二品,再逆轉先天成為先天生靈后,才算真正的掌握真氣。
文道只需入門,便可逆轉先天,直接掌握才氣,也正是缺少了打磨凡軀的步驟,文人的身體也要比修士弱的多。
蘇池只覺得身體火辣辣的疼痛,就連腦袋也昏沉沉的,洗凈污垢的過程,并不像小說中污垢通過毛孔排出,渾身惡臭。
污垢仿佛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天地間,身體不僅沒有傳出惡臭,反而因為污垢的減少,散發著淡淡溢香。
這一過程并沒有持續多久,蘇池也漸漸恢復了清醒。
這能讓體質更佳貼合天地文運,能夠更加完美的操控才氣,但卻終究不是真正的洗髓,無法改變修煉天賦。
同時也就在這一時刻,天地突然巨變。
整個書山都在瘋狂的顫動,諸子文堂內一股浩然正氣沖天而起。
在這股浩然正氣面前,所有人都顯得像螻蟻般渺小。
就連還未回歸,身在大周皇宮內的蘇天涯都感應到了天地文運的洶涌變化,下意識的掐指盤算,頓時間,驚愕的瞪大了雙眸。
仿佛有什么大恐怖,降臨在了書山之上。
白云書院內的一眾文人也是驚訝這股浩然正氣的出現,卻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
唯有幾位夫子發現了天地文運的大變化,經過一番推算后,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書房附魔臺上,將蘇池書寫《詠鵝》全過程盡收眼底的扭曲身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