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沫呆呆的望著魂主,心里暗罵道:”這人真是一溜不見影,兔子都趕不上。”
不過,幻沫知道找到開啟乞天石的方法才是當務之急。
現如今,妖族二皇子本卿源得到了頌妖鐘的認可,即將繼位。
神界眾人自身實力不弱,雖神界的繼承者尚未定下,但不懼于任勢力。
人間的人宗百萬年的輪回將要結束,塵劍必定歸一。
幻沫第二次來到這奈何橋。
——奈河橋邊——
當幻沫再次執起孟婆湯時,幻沫的臉頰上少了一點天真,卻多了一點悲涼,頓了頓,直接一飲而下。
排在幻沫后的一位粗人,看見幻沫喝孟婆湯用的是精致的玉瓦,而輪到自己卻用著乞討的碗,頓時心里就非常不平衡了。
粗漢子朝孟婆大聲吼道:“你們不是說奈何橋上眾生平等嗎?你這個死老太婆,幾個意思,當俺眼瞎啊!”
后面的眾人也連連說道:“是啊,是啊,這喝水的碗都分出個高低,當我們的命是草吧。“
粗漢子后面的又有幾個修行的仙人,也不由的忿忿咐和。
孟婆被這陣仗,習以為常,還不帶自己有所動作。
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剛剛起沖突的粗漢子以及幾個議論的人,仿佛被人丟麻袋一般,全部都以奇怪的姿勢飛向了奈何橋下的忘川河。
而這些人一入忘川河,眨眼之間便飛灰煙灰,無一生還。
眾人見此,都嚇住了,再也不敢造次,恐撲前人的后塵,都規矩的一個接著一個排著隊,哆哆嗦嗦的向前行去。
眾人接過孟婆湯,頭也不回地跑向奈何橋,生怕后面有狼追食一般,頭也不回的急匆匆投胎而去。
孟婆汗顏,心里顫抖道:“這差事可真苦了老婆子了,這些個冤枉鬼,明明是惹到了幻族的祖宗,這些人多說什么呀!現在可好了,救不回來了,命都丟在忘川河里了。”
孟婆嘆了一口氣,望著平面無風的忘川河,就接做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幻潛向孟婆告了告身,他本想跟著幻沫,以便保護妹妹。
但幻潛又轉頭想到:沫兒的命格,已經在命簿上寫好,在人間幾年的時間,頗為長久,不如趁機回幻境,辦點小事。
幻境——幻殿。
此時,正值正午,十里紅妝,賓客滿座,恭賀不斷,久久不絕。
幻潛一回到幻殿,就找到了正在主殿堂前迎賓的幻沽。
幻沽還是一身紅衣,手執墨扇,正滿臉微笑的與一位白衣男子攀談。
幻潛頓時心聲奇怪,自己的弟弟一直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怎如今卻和該白衣男子相談甚歡。
幻潛走近一聽,這才明白這來人的身份。
白衣男子也注意到了幻潛的到來,微微點頭。
“想必,這位便是大殿下,真是久仰,久仰,在下是蕭族的慕白,師承奉神閣,初次見面,還請指教。”蕭慕白真誠地說道。
幻沽見幻潛回來了,頗為驚訝,朝幻潛后面看了看沒見到心中所想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幻沽搖了搖頭,古怪的看著幻潛,連忙調節氣氛道:“大哥,你可算回來了,慕白這小子,這段時間,剛回來,就一直在找我們的表妹浣兒,你可知她在哪兒?”
幻潛被幻沽這么一問,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不知蕭慕白找沫兒(木浣)有什么事,便試探的問道:“蕭公子,不知,你著急找表妹,所謂何事?”
蕭慕白知道大殿下,如此之問,肯定是知道浣兒在哪里,微笑的解釋道:“我前些日子,便已經把婚書送往木族了,可是,卻久久不得回音。”
“所以你是來尋人的?”幻潛問道。
“不,今日是借著機會,來問問木當家,是否有這個榮幸能求娶木族的小姐。不知,大殿下,二殿下,可否為在下引薦一下。”蕭慕白答道。
幻潛和幻沽倆人一聽蕭慕白這番話,就明白了小沫兒在短短的幾千年的時間,竟然惹了一身情債,不僅暗暗的嘆道: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妹妹。
不過,幻沽立馬便假裝著說:“好像見過表妹,就前幾天受了點小傷,已經被母妃送去了幻蓮谷休養,若你想找她,估計是有點難。”
幻潛也知道小沽的用意,幫腔的說道:“剛剛似乎是見木當家送了禮,禮送完了,便匆匆地走了,蕭公子,今日,恐怕公子是白來了一趟。”
蕭慕白一聽,急道:“浣兒受了傷?傷的重不重,怎么受傷的?需不需要請神醫過去……”
“…………”
“不重,不重”。幻沽憋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表妹身體不適,去圣蓮谷修養一二,公子不必擔心。”幻潛連忙道。
蕭慕白見此地多待在也無用,一心只擔心著浣兒的傷勢,便也匆匆的送上了祝賀禮,向兩位皇子告了辭。
蕭慕白轉身急匆匆向圣蓮谷方向尋去,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木當家木成歌其實喊了他的名字。
木成歌是專門來找蕭慕白的,本來打算悄悄的把婚書退還給他,在門口已等待多時,剛見蕭公子,連忙上前迎道:“公子,請留步。”
可蕭慕白就仿若未聽到一般,與木成歌擦肩而過。
木成歌只能望著遠去的背影,低聲道:“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幻沽幻潛也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都齊齊松了一口氣,嘴角浮起微笑。
幻潛示意著幻沽,兩個相視一笑。
木成歌也感到莫名,總感覺剛剛自己又被人盯上了,渾身一陣發涼。
幻殿的主殿堂,一片喜氣。
幻主幻城坐在了主位上,旁邊與其平起平坐的是古家主,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色,相互夸贊吹噓,讓人一聽,立馬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主殿正進行出嫁禮,各族人都派了一個代表,賓客滿堂。
婚禮的主場是在妖族的二皇子的宮里,所以,來的賓客人物都不大,但賀禮卻特別的多。
因為一般識時務的人都會備上兩份大禮,一份是給幻族皇室的,而另一份當然是給古族的。
兩份大禮,從送的份量就可以看出來,幻族的皇室占了大頭。
幻沽看著送來的滿屋奇珍異寶,不由的咋舌,心里卻無比的吐槽,怪不得,父王現在能有一副好臉色,坐在主堂上和古當家一起相互夸贊。
主位上的幻城,此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臉色忽的僵硬了一下,不過,馬上幻城的臉又和緩了許多,重新露出了笑臉。
一陣聲音高起:“新娘子出嫁了。”
只見,一身用大紅色仙絲做成的廣袖羅裙嫁衣,衣褙上秀著云起鳳凰圖,兩邊栩栩如生的金絲鳳凰上,綴滿了各色珍珠,此時,新娘的身后拖著一條長長的金絲“鳳尾”,莊重而驚艷。
新娘的絕美容顏,使這華美無雙的嫁衣,更顯的高貴,而這高貴之中也初綻獨屬于她的風華絕艷、嫵媚動人!
眾人驚艷到了,也都呆了。
而站在暗處的兩位皇子卻在一旁冷眼旁觀,滿臉不屑,不曾多看一眼。
婚禮在緩緩的舉行。
凡間
南淵國京城淵都內
一處偏靜之地,有一座別院名為景院。
景院在京城里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大家都卻非常忌憚此地,這里有一位太子妃,只不過是一位非常不同尋常佳人。
如今的皇帝慕逸便是當年的太子,自他登基后,皇后之位長久空懸著。
本該順理成章的太子妃直接成為皇后。但一直以來景院的太子妃不肯踏出半步,更不可能進宮當皇后娘娘,所以此事成為了京城的一大奇聞。
各大世家也紛紛猜測景院里那位太子妃娘娘的真實身份,時常派人前去查探,結果往往無一人歸來,終究查無結果。
六年后,當今皇帝慕逸和景院的女主人紫顏之女慕星,六歲的生辰到來了。
慕星坐在秋千上,努力地在使自己蕩高一點,以此希望自己能看見高墻之外的風景。
慕星對外面世界是充滿好奇的,雖然這景院里,種滿了從世界各國運來的鮮花鳥魚,但小小的慕星依舊是孤獨的。
慕星已經很久都沒有娘親的陪伴了,院子里的生活,已經使她素然無味了。
三年了,慕星的娘親紫顏已經離開了三個春夏秋冬,而慕星自己也三年未曾踏出過景院半步。
慕星呆呆地看著景院里,四季的鮮花第次開放,繁花似錦,卻永遠抵不過她日久對娘親的思念的憂愁,以及她對外面世界的求知。
“星兒,快點下來,一個小姑娘,怎能蕩的這么高,小心摔了,要是你父皇見了,又該怪罪奴婢了。“一位年輕的女子說道。
“婉姨,今天是我的生辰,這么晚了,估計父皇也不會來了,你不是答應了星兒,要幫星兒找到娘親嗎?
是不是娘親不能回來,那婉姨可否帶星兒去找娘親嗎?星兒可想娘親了,星兒保證會乖乖的。
還有,星兒會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娘親的,婉姨,求你帶我去找娘親,好不好?”。慕星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