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食鏈的催化將這迷谷石和井露對迷蝶的吸引力提升到了最大,并且經(jīng)過催化的這二者會對迷蝶有極大的殺傷力,只是迷蝶卻不得而知罷了。
神獸斜斜看我一眼,“你這是要將所有的迷蝶都引至此地?”
這神獸果然深諳我意,事已至此,我亦無需瞞它。
若僅是單單救下蔡一斌,確然并不需魂食鏈出手。
“近來災(zāi)難頻發(fā),皆是因這迷蝶而起,方才的怪物你已看到,若是放任它們在此繁殖,這世間恐將有滅頂之災(zāi)。”
神獸將我一覷,薄唇微動,卻是回了首繼續(xù)與那結(jié)界對抗。
如此欲言又止,我又豈會不知它心中的疑惑,只是現(xiàn)下無暇同它說明。
“喂,你別先撤了結(jié)界呀。”
孜然兄忽而驚叫,只因一直替他們阻擋攻擊的蔡一斌垂下了手,卻目光迷離地向這半空中的迷蝶之眼走去。
失了結(jié)界保護的孜然兄他們顯然不是我身旁神獸的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下只好躲在了神獸的攻擊范圍外,如豺狼那般關(guān)注著我們的動靜。
既妨礙不得,我姑且也就不再搭理他們。
蔡一斌緩步走至那迷蝶之眼之下,空中那人眼的瞳孔略微動了一動,停留在了蔡一斌的身上。
空氣中那香甜的氣息越發(fā)濃郁,與此同時,蔡一斌的額頭處陡然間滲出一滴滴黑色的濃稠液體,酷似墨魚汁。隨著那黑色液體地流出,蔡一斌瞬時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垂躺在地,而他脖頸后的迷蝶就像是磁鐵的兩極相吸那般著迷地朝著半空中的迷蝶之眼飛去,停留在那紅色瞳孔中似是在不停吮吸著什么。
“那濁液是為何物?”
神獸不解將我一望。
“那是迷蝶之淚,迷蝶將其淚注入人體內(nèi),即可合二為一。”我看著地面上那灘黑色的液體,不禁慶幸這孩子幸而提前出現(xiàn),否則迷蝶再多注入些,他便會完全淪為迷蝶的傀儡。
話音剛落,那飛入瞳孔中的迷蝶便好像是被燙著一般裹著一團火跌落在地,焦黑的翅膀撲閃幾下后便化為灰燼隨風(fēng)消散。
我見狀迅速拉著神獸一同奔向蔡一斌,探知了他的心智及脈搏后,這才確認他已無礙。
只是有一點令我有所不解,他的體內(nèi)似乎沒有任何空間之力的氣息。
按理說來,若是他也被老頭渡與空間之力,那我應(yīng)能感知察覺,可是此時我卻丁點探知不得,實在是令人費解。
正是不解之時,卻聽得頭頂上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抬眸望去,只見數(shù)以萬計的迷蝶因這迷蝶之眼的吸引力,從各地紛至而來,密密麻麻聚集在迷蝶之眼周圍,如烏云壓頂一般氣勢磅礴。只是湊近迷蝶之眼的迷蝶皆同前者一樣,紛紛被那炙熱的溫度燒紅墜落于地面。
一時間,空中就像是熔巖噴發(fā)般四處彌漫著燒灼的氣息。
“我們快些離開此地!”
我單手覆地,祭出空間之力在此范圍內(nèi)釋放一層結(jié)界,免得這炙火火燒山林,殃及無辜生靈,造成不必要的災(zāi)難。
神獸帶我等瞬移至遠處,望見那燃燒如隕石過境一般的壯觀場景及無數(shù)迷蝶消失的畫面,我心下的罪惡感亦是油然而生。
其實這些迷蝶只是被利用罷了,遭受如此一難實非它們的過錯。
“有取有舍,無需多加苛責(zé)。”
神獸的聲音在我惆悵之時響起,我怔了一怔卻是不可置信抬首看他,卻被他不大爽利地睨了一睨,“作甚這般神色?”
我嘿嘿一笑,“沒什么,只略有稀罕罷了。”
畢竟這神獸向來冷言冷語,此番倒是難得承蒙它的寬慰。
神獸默了一默,淡漠將那視線移開,不再理會我。
我不由唇角微微一笑,這神獸雖冷言少語的,可到底仍是面冷心善之輩。
我于身旁開出一個空間甬道,又將已然失了知覺的蔡一斌扶上小乖背脊。
“你速將他送回家中,爾后再來尋我。”
小乖頷首,馱著蔡一斌進入甬道。
待其身影消失后,我才輕吁一口氣,卻見神獸愁眉緊鎖。
“怎么了?”
神獸松開了我的手。
“那些巫族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