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小丫已經入睡,蘇音示意我小聲一點,便去把留下的飯菜,給我熱一下。我還在考慮小仙女說的,要想再找到蓮浮,真就要從晴天香水公司下手嗎?
晴天香水牌子上寫著的生產地,是在松南城,松南和江云離的也不算是太遠,開車的話,也就四個多小時的路程。只不過松南城比起江云來說,還是要落后一點。
這樣說吧,北上廣算一線的話,江云便是二線,而松南便是三線。松南也是個海港城市,在我印象中,那邊主要都是出口海產品。一個出口海產品的城市,卻是國內最有名氣的晴天香水的生產地,這確實有些讓人奇怪。
我又上手機百度了一下,松南的香草產業算是一般的,在那大規模的生產香水,還要在周圍城市大量的收購香草。
蓮浮!我能想到就是,晴天香水是圍繞著蓮浮,來生產的,而松南便是蓮浮的主要的繁殖地。
“收購還成功嗎?”蘇音端來熱好的飯菜,我就像剛勞累工作回來的男人那樣,償了一口,不錯。
“挺順利的,就是怕有人搞事情,有點麻煩。”
我說的是實話,這黑子我還沒正式與這人打過交道,他到底有幾斤幾兩我也不清楚,所以里面的困難程度,我也不好拿捏。
“啊?不是陸白開的嗎?有人敢在她頭上惹事?”
“嘿,哪不敢!”傻,我摟了摟蘇音,“錢哪,誰不想掙,有句話不是這樣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嘛,真要把人惹急了,人家哪管你是什么人。”
何況陸白是沒被擺在明面上的,她說要顧及自己父親的名聲,免得別人在背后指點,就把新網咖的掌控權交到我的手里。我也沒滿十八啊!她交我,我也是交給蘇音,到時網咖開起來,明面上的老板,也是蘇音。
“那怎么辦?有凡,沒危險吧?”蘇音提著心,她已經夠的了,真不想出什么事了。
“不會啦,傻,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人敢亂來。”
“最好,誰要敢動你,老娘我.......”蘇音連忙收住。
誒,她這一著急,就!
“你啊!快去睡吧。”
“不行啦,劉醫生還沒回來,我打她電話也不接,這!”
砰砰!
門被敲響,這一說,人不就回來了。
劉若水一進來,便是兇狠的瞪了我一眼,才進了屋休息。
唉!苦悶的日子,自己的女人,在別的女人懷里入睡,而自己只能凄慘的睡客廳,這算什么嘛。
學校,大清晨的,我們的昏睡公主,意外的沒有遲到,這在班里算是一個震驚的消息。
陸白拿著課本,睜著眼睛的牢牢看向黑板,而坐在她身旁的我,不知被多少雙羨慕的眼神觀望著。
窗外,從我班走過的楊定剛,氣的直拍墻板,他就說嘛,這兩人之間一定有問題。呵,好你一個陸白,我這么用心的去對你,你待我卻不如一個剛來的窮小子,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哼!不敢對付你而已,連一個窮小子他都對付不了,他楊定剛真有這么不值一提么?
回想起昨晚,他拿出抽屜里的書時,不知道是誰給他塞的紙條,要想對付林有凡,可以去找林木明。
到底是誰留的?他琢磨不出來,但他倒對這個能幫的到他的林木明,很感興趣。
化學實驗室,我與陸白這兩個“廢物”,折磨了半天,都沒把基本的操作弄明白,而林木明那邊,實驗成果都出來了,還被老師當著眾人的面,贊不絕口的表揚著。
我與陸白對視,哼!相互嫌棄的掉了過頭。
“你看看你,連如何萃取都不會,還做什么實驗。”
“那你會你來啊!我這不正在查嘛。”
“查查查,等你查起來,都下課了,不做了啦。”
大小姐甩性子就是跑了出,我又得巴巴的跟上,看她一個人坐在操場的石凳上,我那個無奈啦。
“怎么了?”
“煩死了啦,都怪你。”
“我、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上課沒聽課,拖累了你,你別生氣了嘛。”
“本來就怪你。”
陸白束著手,怒瞪著我,我趁她的火藥味沒那么重,才緩緩的坐到她身旁。
“想睡了?”
“沒有。”她繼續高喊著,我知道,知道她是故意耍性子,好去強忍的。
我不能、不敢叫她睡,又不忍心看她獨自強忍著。
林有平,他是知道什么,就說什么的人,永遠不會存在心里。
林有凡,即使他知道了,他要無法做到的話,那他會虛偽的裝做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林有凡懂得她如此強忍,是為了什么。
“想睡你就睡吧,沒事的,我會叫醒你。”
“有凡,我好累。”
瞬間,沒了防線的陸白,鉆到了我的懷里,就是不停的哭著,我溫柔的舒緩著她的頭。
很久很久,她哭累了,累的趴在我的懷里睡著了,我才帶扶著她,出到她的車子里。
“小姐她......”
“撲叔,去松南吧,我會和陸老爺解釋的。”
“好。”
撲盡樹開動了車子,我帶著陸白,拋棄了整個世界,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嘈雜、臟亂的街道是陌生的,錯綜交雜的房屋是陌生的,甚至人、空氣都是陌生的。
陸白這一覺,睡了足足三十六個小時,而我在這三十六個小時里,一刻都沒有松開過她的手。醒來的她,在用手觸摸著我的臉,我感應的到的,但我緊緊的閉著眼睛,等待著。
“有凡,真希望我們的網咖能夠掙錢,那樣以后沒有了我,你也能幸福的生活的。”
我想要回應她,沒有了你,林有凡再怎么樣,也不會幸福的,他只會更加的愧疚活著,然后愧疚到連自己活著,都覺得是卑鄙的。
“我能給你的,不多了,但愿上天能夠善待,我們僅剩的兩位受害者。”
我睜開了眼睛,我不是受害者,不是的。
可我無法告訴你,害你這樣幸苦的人,是我的母親,是我!
我只能藏著、藏著!
“你真美。”又卑鄙的逃避。
“騙子,你整天就知道想著你那妹妹和那敗家娘們,哼!”
陸白側過身子,我妄為的摟了上去。
可能我沒有告訴你,這個世界之所以有林有凡,那是因為你叫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