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一份輕松的工作,我自然是樂意,一下,我感覺所有的勞累,都一掃而空。
換上了干凈的校服,我把臟兮兮的衣服塞進書包里,便走了回去。在人流之中,我和周末出去游玩的學生是一樣的。畢竟面子,我還是要的,要讓別人知道我去工地干活,這!
嗯?學校旁邊的幼兒園門前,我停了下,小丫!我看所有小朋友都被家人接走了,只有她在老師的陪伴下,還在等著。
我湊了上去,“小丫!”
小丫對著我笑,老師看了看我,這?
“哥哥。”小丫跑了過來,扯住我,“老師,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老師表示懷疑,我笑了笑,恩,雖然并不是,但是這個懂事的小孩,一定有她的想法。
“哦,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給她媽媽聯系一下?!?p> 老師邊拉住小丫的手,邊打電話,我并不反感這樣的老師,反而對她表示尊敬。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老師無奈的等了等,可看這天也全黑了,她家里又有點事。
“小丫,他真是你哥哥嗎?”
“恩?!毙⊙军c頭,老師看了看我,我靈機一動,“她媽媽叫蘇音,是我小姨子。”
“那好吧,小丫,跟老師說再見?!?p> “老師再見。”
小丫喊了聲,便拉著我跑,我跟隨這個小女孩。
咖啡店門口,我和她一人一個雪糕,坐在外面等候著。我們的視線里,蘇音還在不停忙碌著,她時不時就看手表,很著急,但這里的客人很多很多,她無法離開。
我從小丫的口中知道,她媽媽總是很遲來接她,今天幼兒園老師家里有點急事,是她偷聽到的,她不想讓老師等的太久,可沒人接,老師也不會走,這才扯上我。
我被這小布點感動了,如此善解人意的孩子,上天怎么就不能善待她呢?
許久,蘇音提著包,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媽媽!”小丫沖了上去,把蘇音攔住,蘇音奇怪的看著她,這?
“你怎么自己跑過來了,媽媽不是說過,不許自己亂跑嗎?”
“是哥哥接我來的?!?p> 小丫指著我,我走上去,誒,正確來說,是你女兒帶我來的,我是屬于被動那方。
“哦,你,你!”
“有凡?!?p> “對對對,有凡,麻煩你了?!?p> “沒有?!?p> 怎么會麻煩呢?那條裙子加一百元,可是一千多了,我還要想辦法還呢!竟然撞到,那我也就大方一點,邀請她們一起去吃頓飯,蘇音沒有拒絕,跟了我過去。
肯德基,我知道這里的東西并不便宜,不過小孩子嘛,最愛的地方。
果然,小丫很開心,再懂事不終究還是一個孩子。
“應該我請的?!?p> “不用客氣,我本來也打算自己來吃的。”
“好!”
蘇音沒再客套,便和小丫玩了起來,看著這一幅幅畫面,我有一種想守護她們的欲望,當然,我知道自己并沒有這個能力,但可以的話,我愿意當她們世界里,一個有曾路過,并留下美好片段的好朋友。
夜晚九點,我抱起了睡著的小丫,陪同蘇音回去。蘇音邀請我上去喝茶,我也沒有拒絕。
“沒再大晚上逃出來了吧?”她端來了茶。
“怎么會?!?p> 我接過,但那瞬間,好燙,手上本就滿是血繭的我,本能的松了開。
茶杯掉落,水向我的褲子濺去,我燙的站起,她連連抓起紙巾就向我這擦擬過來,但她很快意識到,她擦擬的那部分,跟我敏感的部位,距離并不遠。
“你沒事吧?!彼龑擂蔚耐V?,我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于是便找了個去衛生間處理為由,而躲了開。
其實水并不算燙,只是手上的血繭,稍微碰到一點熱度,就疼的要命。校服褲濕了,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更夸張的是,剛才她幫我擦擬的時候,我竟然不要臉的,起了生理反應。
這是什么鬼啊?人家二十七八誒,比我大十歲,還是個孩子她媽,我怎么可能!
可事實就是?。〔粌H生理上,就連心理上,也好像動搖了。我不認為這就是愛,我想,或者這只是同情,所以很快,我就把心平復了下來。
客廳里,蘇音錯愣的坐著,剛才那瞬間,她......
錯覺,錯覺,肯定是太久沒、的錯覺,她再寂寞,也不能找個小孩吧?
呼......
她深呼了口氣,便拿了一條中性褲子,向衛生間走去。
砰砰!門敲響,我懵了,因為此時我的動作,非常的下流。
“有凡小朋友,你先換條褲子吧?!?p> 小朋友?什么鬼?
“不用?!?p> “換上吧,跟阿姨不用客氣的?!?p> 阿姨?
“我把褲子放在門外哦,我進房間了,你換好再叫我?!?p> 蘇音急忙跑回房間,她拍了拍胸口,恩,沒錯的,一個是小朋友,而她是阿姨。
我出來拿起了褲子換上,本就不算高的我,穿的雖然緊了點,但勉強還是可以,只是穿時,我竟然會潛意識的想,她有沒有穿過?我真的被我的想法,給雷到了。
我不禁給了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了下。
她走了出來,我面對著她,但這時,好像連空氣也是尷尬的。
“你的衣服呢?我幫你洗了吧?!?p> “不用啦,我拿回學校洗就可以?!?p> “你要穿成這樣回去?”她看了看我的身子,褲子雖是勉強可以,但穿出去也夠怪的,“晚上風大,現在洗明天就干了,你別跟阿姨客氣。”
“好?!?p> 也許吧,也許阿姨阿姨,這樣叫的更適合,我回到衛生間,把換下的褲子遞給她。那竟然這樣,反正洗一件也是洗,洗多幾件也沒差對吧?我把包里的臟衣服拿了出。
“這?”
“順便?”難道不行嗎?誒,洗一件是洗,洗三件也是洗,順便而已嘛,我的手真的疼的不行。
“呵,你該不會是去工地打工了吧?”
“恩,很明顯嗎?”
“你阿姨雖然老了點,但沒瞎。”她指了指衣服上,那些水泥粉的臟物。
我笑了笑,竟然你都一口一個阿姨,那我還客氣個毛。
衣服直接塞去,人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如在家那般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