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江市,一個被萬江一分為二的城市,為了促進兩地的發展與交流,幾十年來,當地政府都致力于打造大橋,連接兩地。時至今日,終于完成。
橋的入口處,市長張德來帶領著一種政府人員站在此處,所有政府人員面對媒體鏡頭完成開橋剪彩,群眾們看到這場景都鼓起了掌。其中張德來在面對媒體采訪時,從容微笑,但眼里止不住的興奮地對鏡頭說:“很感謝各層人民對建橋項目的支持,橋梁的建成是每一位人民付出的努力。”
剪彩儀式完成后,張德來在一種群眾及媒體的簇擁下進車,讓司機開車回家中。
車上,張德來坐在后座,低頭看著手機里媒體報道他的豐功偉績,對他的平生事跡都大肆宣揚,面上雖然沒表露出來,但是心底里還是很得意的。抬頭對司機說:“待會把我送到遠江路就行,今天跨江大橋建成,你休息一天,陪陪家人。”司機開著車,對張市長說了句感謝后,就把車調轉方向,往遠江路上開了。
十幾分鐘后,張市長在遠江路口下了車,就讓司機回家了。自己則站在路口處,親眼看著司機遠離后,才轉身前往另一個方向。
遠處,殤站在電線上依靠著電樁,看著張德來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突然肩膀被某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發現是菊女站在自己身邊。笑著問:“你怎么來了,不陪小姐?”菊女笑著回答:“血媚跟著,結果沒想到,我一路過來,發現某人在外面玩耍,貌似還很開心,不知道該作何解釋?”說完用手掩了下笑著的嘴。
殤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這不聽人們說有個市有一位勤政愛民的市長嗎,我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說不定對小姐有幫助。”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為了玩才出來的。說完還心虛地揉了下鼻子。
菊女看到也不說什么,心底里是知道他就是在偷懶,但面上沒有說。繼續向殤詢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在他們還在聊天期間,張德來已經來到了市監獄不遠處的馬路邊。
市監獄遠離人民住所,已經處于城市邊緣馬路邊上,即使是最近的遠江路也需要走一倆小時。張德來站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后邊,防止有人看到自己,但同時焦急的神情又仿佛在等什么人。
許久,監獄門開了,獄警將一位中年男人送了出來,勸誡他以后好好做人,遵紀守法。對面的滿臉滄桑地中年男子討好的笑著,滿口答應。獄警交代完之后,就進了監獄,沒有再理會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獄警進去后,轉身離開了監獄門口。
中年男子沒走多遠,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轉身一看,發現張德來站在樹后面。中年男子猶如看到再生父母,眼里泛起了希望與生機。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張德來。站在張德來的面前,激動地說:“張副市長,您答應我的錢什么時候給我?”
張德來看著對面滿臉低俗的男子說:“唐城,你放心,你坐了那么久的牢,我答應你的絕對做到,錢都準備好了,但是我不能一下子轉你太多,怕引起懷疑,我先給你生活費和住所,錢我慢慢轉給你。”說完,就從口袋里拿出裝有錢的信封和一張寫著地址的紙張遞給了唐城。
唐城拿著信封和紙條,信封里不知裝了多少錢里面還有一把鑰匙,但看起來夠花一陣子了。看著紙條上的地址,已不記得是哪里。說道:“好,張副市長,我等你的錢。”說完就轉身走了。原地的張德來看著走了的唐城,表面平靜但眼底閃過一絲陰戾,隨后也離開了市監獄門口。
唐城拿著張德來給的錢,打車來到了紙條上的地址。坐在出租車上的唐城,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不免自卑,在監獄的九年,已經讓他與城市發展脫軌,與社會脫軌。到地點后,唐城拿了張百元鈔票給了司機,司機感慨道:“已經許久沒人給現金了?你掃碼吧,我找不開。”
拿著錢張的唐城尷尬地說:“我沒有,這個不可以嗎?”司機也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沒有支付碼,只得接過錢,后帶著唐城去最近的商店兌換了零錢。手上拿著零錢的唐城再問了司機紙條上的地址后,慢慢找到了張德來為他安排的住所。
住所是一個老式小區,周圍都是斑駁的墻,小區里也沒有什么樹木盆栽,小區里都住這些老人,周圍都是吵吵鬧鬧的,除此之外就沒見到什么轎車出入此。這在九年前,唐城是絕對不會住這樣的房子,但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唐城不得不住在這里。
樓道兩側的欄桿是生銹的,地面是裸露的混泥土,即便時樓道的燈也只有一盞白熾燈孤零零地掛在中間,隨著人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唐城走到了張德來給的房子前。用鑰匙把門打開后,房子不是很大是一室一廳,很快唐城就看完房間后就躺在沙發上,房子里沒有廚房,除了基礎家具之外就沒有更多家具了。唐城閉上眼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小區內,菊女坐在長椅上,殤站在旁邊注視著唐城住的房子,說道:“有趣,監獄犯和市長關系密切,而且這市長貌似還有點防備他。有意思。”菊女坐在長椅上,無聊的說:“有意思也沒用,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去看看記憶,一會回去!”還沒等菊女反應過來,殤已經溜之大吉了,留下的只有獨自坐在長椅上的菊女。等菊女反應過來要追上去時,突然一只手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一看是小姐,還沒等菊女說話,葉琴就說:“讓他去,我們走吧”說完就轉身走了。聽到小姐的話,菊女邁出去的步伐收了回來,跟小姐走了。
躺在沙發上的唐城剛瞇一會眼,就聽見門口有人敲門,慢悠悠地起了身,心中還很疑惑才來小區沒多久誰回來找自己。但敲門聲連續不斷,揉了揉眼睛,便去開了門,用不滿的語氣大聲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