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捂著臉,半晌沒反應過來。
她和青鸞不對付了數百年,還從未見她如此囂張過,“你……你……敢打我?”
“為何不敢?”
青鳶原本站在青鸞身后,聽見白岑的話,速度飛快地側頭朝她做了個鬼臉。
青鸞迅速從袖中扯出個黃玉令牌舉到了白岑眼前,“我乃一級仙使,教訓你一個對主上不敬地小小仙侍,有哪兒不對嗎?”
四界大族皆有侍、衛、仆、奴四族。
奴族人數最多,地位最低。且一日為奴,永世為奴。
仆族地位略比奴族高些,不近身伺候,若是得了主人賞賜或有重大貢獻,可升為侍族。
神界侍族內等級劃分嚴格,分為仙婢,仙侍,仙使,尊使四個大階,每一階又分三個級別。
至于衛族,顧名思義,護衛族中尊嚴安危。
白岑是侍族內最年輕的一級仙侍之一,青鸞服侍的這一支主上又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和族內很是疏離。
因此青鸞能力雖高出她許多,卻還是個品階低她一級的二級仙侍。
為此每次見面,她都要狠狠借機嘲諷一番。如今這如假包換的令牌放在面前,比剛剛那一巴掌打地她還要痛。
“見過仙使,是白岑失禮了。”
鳳族內族規森嚴,上下等級不可逾越,她縱然心中不快,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
青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恭順驚到,不信邪的也從袖中摸出個與青鸞剛剛那個同色的令牌。
只不過細看之下,她的令牌上比青鸞那塊少了些紋飾,“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的品級……也比你高出一大截呢。”
仙侍和仙使,差之一字,地位卻是相差千里。
一旦脫離了侍族身份,嚴格意義上,已經算是地位最普通的鳳族族人,而不是下人。
白岑剛剛被青鸞刺激的不輕,這會兒看見青鳶手上的令牌,差點兒當場失態。
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青鸞青鳶若是回族受封,她又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見白岑久久沒有動靜,青鳶不悅道,“怎么,你還要以下犯上嗎?”
“不敢!”白岑訕笑,“只不過白岑一直在族中,未見二位仙使回族受封,不然定會給二位備上賀禮。”
青鳶不疑她話中另有他意,收了令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什么事就滾吧,少主不想見你!”
青鸞更是不想與白岑再多說一個字,直接開門進了房中,“別廢話了,進來把門帶上。”
不過二人這副做派落在白岑眼中,心里疑慮更深。
“只不過隨便提了一嘴,就心虛成這樣?”白岑一邊朝樓下去,一邊小聲嘀咕,“莫非她們真的這么大膽……不行!要快點回稟少主!”
“惡主出刁仆,本仙君本來不想跟一個下人斤斤計較,可你實在很不討喜!”
悅耳地男聲在耳畔突兀響起,驚的白岑一聲驚叫,“什么人?”
白岑愣住,恐懼地捂了嘴,因為她發現自己無論怎樣叫喊,都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