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打入大牢,聽后處置
“民女給皇上請安。”張珞珝不慌不忙地從后面走出來,雙手作揖,低著頭,看向萬貴妃,笑瞇瞇地跪下:“給貴妃娘娘請安。”
萬貞兒臉色一瞬間由紅變白,她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張珞珝!這個娃娃,難不成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十歲神童富商?
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張珞珝這個娃娃竟然還活著!并且有可能是這家崆峒閣的掌柜!
不過,按照這樣的形勢來看,張珞珝似乎倒了大霉,她得意一笑,得罪了王爺家的兒子,并且違抗圣旨,這可是死罪!
朱見深松開萬貞兒,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危險的看著張珞珝:“是你?”
“是民女!”
“對,皇兄!就是她!就是她打了臣弟的小兒!”朱見澤突然激動的指使著張珞珝,憤恨的說道。
張珞珝不卑不亢,跪在地上,滿臉淡然,充滿著與這個年紀不一樣的冷靜與睿智。
朱見深拍了拍桌子,冷哼一聲:“張珞珝,你可知罪?違抗圣旨,這是死罪!毆打皇親貴室,這是大罪!來人啊~”
他瞇了瞇眸子,“將張珞珝關押牢中,改日擇審。”
“皇上乃是民君,您不打算聽臣女一言?”張珞珝神情之中毫無波動,也不過一年,她出落得越發標致了,盈盈的眸光,不由得惹得朱見深心中一動。
他皺皺眉頭,大怒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放肆!死到臨頭了,還狡辯不成?”萬貞兒忍不住在一旁幫腔,雙手攬上朱見深的胳膊,嬌滴滴地道:“皇上,依臣妾之見,倒不如讓這張珞珝死的明白。”
“誒,愛妃此言差矣,”朱見深擺擺手,似乎心中另有想法,他眸光凜然:“將張珞珝押入天牢,將崆峒閣沒入以充皇家之用.....”
“皇上,民女臨死前,有一言,”張珞珝忽而抬起眸子,目光對上朱見深,四目相對那一刻。
朱見深心中多了一份恐慌感,呼吸一滯,不知為何,隱隱間,有種心痛。
而張珞珝,心中恨意四起,看見熟悉的面容,就能想起,前世朱建生給她的傷害!她痛恨,痛恨這個男人!
從前世到如今,張珞珝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大卸八塊。
“從去年到今年,民女一直勤勤懇懇,造福一方百姓,每年向朝廷進貢的稅,更是多到不計其數,民女不求別的,只求百姓和睦,謙恭相愛,只求我朝在皇上的威武領導下,能夠走向繁榮富強,民女今日并不是違抗圣旨,畢竟民女的出現,一定會讓皇上與貴妃娘娘不開心,倒不如讓皇上與娘娘在這崆峒閣中享受短暫的快樂,民女再出現,也算不得違抗圣旨。”
張珞珝頗有微詞地說道。
隨即,她目光緊了緊,繼續道:“再者,王爺說民女打了小王爺,實則無奈,當時情急之下,小王爺喝多酒,聚眾鬧事,不得不將其趕入門外,以還百姓一個寧靜,若是民怨沸騰,百姓恐慌,恐怕,會天下大亂,民女也是為皇上之社稷考慮。”
“呵,真是好一個伶牙俐齒,皇上,您可別聽她瞎說,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給自己辯解,她違抗圣旨是真,毆打小王爺是真,這兩條,都是大罪啊,皇上。”萬貞兒滿臉無奈的看著朱見深,今日她必須要解決這個張珞珝。
留著她在就是一個禍害。
她記得一年前,明明是讓人除掉了,為什么,她還可以在這世間?
究竟是哪里出了絆子。
想到這,她總覺得隱隱間哪里不對勁。
張家這一年,在朝堂上本分安靜,勤勤懇懇,從不曾多言一句。原先以為是死了女兒而不高興,如今看樣子,是心中有鬼!
張巒!萬貞兒眸子狠了狠!是她看錯了張巒,還是看錯了邵春華?
“愛妃所言極是。”朱見深才從方才的痛楚中緩和過來,冷了冷,雙手一揮:“押入大牢,聽后處置。”
萬貞兒心中一暗,只是押入牢中這么簡單?竟沒有沒別的?
想到這,她欲要說些什么,卻發現朱見深已經站起身來,對著小德子道:“起駕回宮。”
望著皇上的背影,她心中多了幾分心煩意亂。
張珞珝連連在心中冷笑,終究是她看錯了,朱見深,非但沒有念及當初的贊賞之情,還越發昏庸!
跟前世的朱建生真是一模一樣!
總有一天,她要親手解決這個懦弱惡心的男人!
回宮的路上,朱見深坐在馬車中,腦海中不停地閃現張珞珝那義正言辭的模樣。那一瞬間,他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感,騰遍全身。
“皇上~”萬貞兒甜膩膩的叫了一聲,“你又冷落臣妾了。”
朱見深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拍了拍她的后背,滿懷歉意的說道:“是朕疏忽,今天,朕本想著讓朕的貞兒開心開心,卻不曾想,卻遇到了這事,真是~”
說著,他長長的嘆口氣,有些無奈。
“皇上,臣妾不怪您,都是那張珞珝,臣妾原以為,當初她離開了太子殿下,就會在家中安分守己,可誰知,她竟在這京城中開了這么大一個酒樓,皇上,之前她做伴讀的時候,就心思不定,這樣的人,留不得。”
萬貞兒不由得在朱見深耳邊吹風,惹得他心中更添幾分煩躁。
此時,另一邊,小六在張珞珝沖出去的那一刻,他就跑去求朱祐樘了。
“太子殿下,如今只有您能救珞珝了,”小六十分著急的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朱祐樘說了一遍,神情十分緊張:“若是稍有不慎,恐怕,珞珝真的性命不保!”
“她不需要本宮相救。”朱祐樘不知在跟誰生氣,想起那一日,她決絕的從他身邊離開之后,他的心就死了。
即便她如今生事,他也不會出手管她!
當初,說好的同盟,如今,連狗屁都不是。
朱祐樘心中多了幾分嘲弄,“小六,日后,張珞珝之事,跟本宮無關。那日,從她離開本宮身邊,本宮的情誼,就跟她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