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貍一愣,這女人竟然說它這修煉一千多年的老靈貍單純?它一齜牙,險些又要炸毛。
卻見夜九沉沉一笑,低聲道,“我猜的,那淫毒之事,是他門所為。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她伸手取過面前的白骨瓷杯,倒了一杯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師沂自己給自己下了淫毒。”
靈貍嘴角一抖,仔細想了想,說道:“你這兩種可能想表達的是同一種意思。”
即,毒君沒有下毒。
靈貍伸出一只爪子揉了揉它的胖臉,“那為什么不是毒君。”
“我只是覺得被譽為神童的人,不該這么傻。”她一路聽不少師門中人議及過毒君,褒貶不一,但聽說毒君年方十三后,便漸覺這淫毒之事有蹊蹺。
靈貍伸出爪子在桌子上寫字,寫過的地方都是金光閃閃的。
“現在有三個問題,我羅列了一下。”靈貍的小爪子指著桌面,說道,“第一,我的靈體恢復要找靈藥,最好是師門或者朱門最強的靈藥或者靈丹;第二,師沂為什么答應娶你還帶你來師門;第三,師沂的淫毒到底是誰下的,但是這三個問題串在一起一想,我覺得師門現在,實屬是非之地。”
夜九抬眸,這靈貍果真伶俐。不過她在心里補充了一點:第四,她要弄清楚該如何使用她身上的靈力,畢竟那日死而復生,是真的看到靈力涌入她的身體,這不可能有假,只是現在她完全不會運用。這也是她到杏花煙雨汀的重要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第五第六……只不過前幾條是關鍵。
夜九抱著臂,身體往椅背上一靠,笑道,“是我八字不好,總是卷入是非之中,想躲都躲不了。無端遇見藥使師琴,想全身而退,又被師沂盯上,無奈扯出婚娶,哪里想師沂不退反進,只能被帶入這師門之中。”
夜九伸手揉了揉眉心,勾唇,“世事總不如我意,我意總被世事所曲。”
她那雙極致鳳眸,一轉黯沉。什么勇冠三軍,什么才絕江左,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她也只配做此魑魅魍魎。
靈貍無語地抖了抖唇,“別人說這話我信,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一不喜爭二不喜搶,這話,唯獨你說了我不信。”
——自此,靈貍覺得這女人三句話有兩句是自嘲,真真假假,她的話只能聽一句。
夜九輕抬眼眸,似要講這靈貍看個真切。
靈貍一嚇,“你這么盯著我做什么?”
夜九瞇眼,“我是覺得你這靈貍不愧修煉了一千多年。”
靈貍揚起胖臉,尾巴翹來翹去。
夜九見它一副心情甚好的樣子,笑了笑,打趣道:“你生前毛色什么顏色?”
靈貍揉了揉它的胖臉,“老子當然是金色,金光閃閃帶一點點棕灰!”
夜九在腦海里刻畫了一下它的樣子,它的毛色溫暖,毛質也應該是手感極好,加上它生的肥碩,冬天抱著也一定暖和。
“你現在的表情,讓我背部發麻,你是不是在打我的鬼主意?”靈貍后退了兩步。
夜九默了一下,勾唇,懶洋洋道,“嗯……不知貍毛現在市價如何……”
靈貍本悠閑搖擺著的尾巴,瞬間翹指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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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棋
桓棋(咸……魚……癱……中……):寧靜致遠。她是在最張揚的年紀經歷人生輝煌與人生至苦,從而步入寂寥,沉靜下來的人。這個世界,修煉的不只是力量,還有內心。希望我從這個角度來定義的女強,有人產生共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