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我動手,你永遠無望大宗師,更贏不了我。”
“你……”駱霆沒有力氣回話。
你洛霆竟然有拉著自己一起死的心性,有意思,這次估計要玩得盡興了。
一群年歲相仿的青年,聚在搭好草廬面前,開懷暢飲,面前桌上一盤盤珍饈美饌,美酒一上。
“魔教那邊梅妖雖勝三場離去,晦氣,但鬼鉤敗亡,試問有誰可阻我們?”舉起酒杯,戴帽矮胖子笑道。
“金兄說得對,這幾場我們連戰連勝,已挫魔教士氣,滅魔功成之日近在眼前。”
“對,不枉少閣主屈尊降貴來此討魔,江湖有少閣主你這位少年英雄,實乃正道之幸,天下之福。”一旁一人恭維道。
“好,算你小子話說得好聽,回去賞你早惦記上離道人批注的一本七旋回風斬。”
“多謝,少閣主賞賜。”
“呂兄是得償所愿呢?少閣主,我們呢?”桌邊,一身金衣身形微胖的圓臉男子笑道。
“你周福可是錢源大錢莊的小少爺,自己就占了一份干股,平日里金山銀山任你花銷,怎看得上我手上這些破爛。”
“我只有錢,你卻是盧家嫡脈,手握滔天權勢,日后必成一方霸主。”
在此飲酒的人,來自天南海北,出身名門大派的二代們,背景相似,年紀相當,意氣相投,成了一座小山頭。
周福是周大財爺的小兒子,素來得家里長輩寵溺,錦衣玉食,連周家命根子一般的錢源錢莊任由他插手。
周福小小年紀顯露出在貨殖之道上的天賦,大了大手大腳,花得多,賺得更多,小財神并非浪得虛名。
江湖盟里不缺這樣的小山頭,上官傲就是最大的山頭,底下圍著一堆小山頭。
一場討魔下來,際遇,緣分,或是背后名為利益的大網讓他們緊緊地系在一起。
這是上官傲的計劃順利推進到今日關鍵一步。
江湖盟南下歷千里,一路跋涉,雖說是為了捍衛正道之名,不知多少人有各有各的盤算。
門派出身的弟子們居高臨下,瞧不起終日廝混在江湖底層,無依無靠的江湖人。
自稱是正道脊梁的他們中的大多數心中不得不服從師長指派,平日受門派門規約束,委屈自己。
若不是為了滅魔功成,才不會委屈自己與散修為伍。
“大人,前面發現一群人,皆是在江湖有名的公子哥,一起宴飲”
“去送他們一個驚喜,江湖盟走得慢了,總壇要得是兩敗俱傷。”
另一處江湖盟內握有實權,地位高的大人們在宴飲,歡聲笑語,難掩不平靜。
南方群魔即將平定,這些空出的地盤值得大家好好商議。
雖然上官等世家會拿走大頭,但湯湯水水留下不少。
“自古以來,正必勝魔,魔教日落西山,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老一輩人總將魔教說的有多恐怖,我們還未出手,他們就堅持下去了,不是土雞瓦狗,是什么?”
“他們連敗幾場,沒膽子與我們為敵,驚弓之鳥,不足為慮,大事要緊。”
各處擂臺上比斗雖有些小波折,犧牲了不少正道高手,不是自家人,傷心不到哪里去,白不量力之徒滿天下的
再說最后傳來的都是好消息,魔教在敗,后勁不足。
營地里關洲一路走來耳旁聽到類似言論,見識到營地另一種火熱景象。
“縱橫北地多年的斧尊,老爺子八十歲高齡,出手才叫一個厲害,一招飛斧就劈了邪元宗副宗主。”
“你們是不知道邪元宗的厲害,三十年前的邪元宗隨便拎出來一個高手皆是能令小兒止啼的人物,羅一柯你們不知道,羅三骨你們知道吧,他就是出身此門,在南方武林鬧得沸沸揚揚。”
“何況是門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宗主,他一上臺,威風霸氣,分外瞧不起我們外道,老爺子替我們外道一眾門派漲臉。”一位頭發稀疏,臉色蠟黃的怪人沙啞道。
“斧尊的兵器,斧叫下山虎,斧刃是一塊精金隕鐵通體打造,斧面點點金粒點綴,斧背雕有黑虎吞天,斧柄為五爪包裹,有名的利器。斧尊的三十六式天罡斧法是江湖一絕,稱得上是神鬼難測。”
說話的人臉上傷疤交錯,一說話臉上傷疤扭曲起來,聲音嘶啞刺耳,猶如世間一只鬼怪在訴說恐怖。
眾人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不是尋常刀劍槍等兵器,而是一根短柄狼牙棒,棒身上遍布著銳利鉤刃,泛著寒光,深深血跡肉眼可見。
“那位副宗主一開始還敢瞧不起斧尊,卻連岳大哥的一招也擋不了。”另一位獨眼江湖人手舞足蹈,興奮道。
“他太輕敵了,不該讓耍斧子的先出斧,失了先機不說,一身本事還沒使出來就沒了,徒留人笑。”一紫衣老人感嘆道。
“老伙計,不用說廢話了,這次是我賭贏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岳海已將三十六式斧法變化融為一殺招,一招翻盤的絕殺,那一斧殺意滔天,或許我也未必能擋下來,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在大戰中多次出斧,他只有一次機會。”一紫衣老人思索那一場比斗中種種情形,評價道。
“你不用試探我,運氣好罷了,現在不是說這些話時候,該你兌現承諾了。”
“好,我從不食言,欠你的一百壇十年美人醉我自會派人送到你府上,不會像你一樣食言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