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許兄弟纏住了一伙魔徒,帶頭的是赤閻雙魔,劉堂主也上去了。”
“好,待孫揚的人馬一到,吃掉他們。”
“地上的尸體是……”田希童望著地上尸體問道。
“大人,我們抓到一個活口,可他的傷勢太重,離死就差一口氣了,我情急之下給他服了一粒您賜下的青天救心丸。”侍奉田家多年的家族護衛說道。
“無事,我身上帶了幾瓶,這一瓶賞你了。”田希童從懷間掏出一瓶拋給護衛,說道。
“謝大人賞踢。”護衛跪下,接過道。
“他有說什么嗎?查清地上的尸首是誰了么?”
“他說的話斷斷續續,還是說出了地上之人全是魔教南方五行中人,全軍覆沒。”
“魔教歷史上有一任教主曾是統治一個小國的國王出身,喜好練兵,曾從各國選編銳士,得千人,日夜操練,率此千人滅數國,拓土五百里。”
“這千人中最為精銳的百人,方可擔任護衛王族的旗衛,加以王室秘法,象征王權。”
“國破家亡后,后人率僅存的旗衛投身魔教,獻出功法,這一支在魔教傳承不絕,以五行紋為圣旗。”
“五行旗衛,入選之人皆是魔教精銳中的精銳,是我正道大敵。”
“與正道糾纏千百年,三百年前,諸派合力,抓住魔教內亂之機,一舉功成。在魔教潰敗之際,諸派合力包圍了斷后的五行旗。”
“五行旗入魔太深,頑固不化,不愿棄暗投明。戰至一兵一卒,全軍覆沒。”身旁一人開口道出一則秘聞。
“聽說魔教余孽逃往南方后,又重建了一支五行旗,雖說遠遠比不了之前的那支戰無不勝的旗衛,但根子不除,遺禍無窮。”
“從我搜集到的五行旗衛記載中,入金魔衛,必經千刀萬兵劫。”
“非外功有成之輩,闖不過千刀之刑。練禁法,服秘藥,終得一副堅韌體魄,披甲執兵,習萬兵訣。”
“皆是在百中無一的金魔煉存活下去,所謂金魔煉,修習金魔教傳的金身訣,引濁氣煉體,一遍又一遍經歷非人一般的痛苦折磨。”
“最次木皮,最上金皮,經百兵加身而不損。”
“木皮無用,一旦練至銅皮,刀槍難傷,又力大無窮。此時他們再披上四十斤的重甲,手持一柄三十斤長兵,大開大合,放在沙場上無一不是百人敵。”
“那群穿綠衣,攜弓帶刀的人是木魔衛,木魔煉的存活下來的人多一些,幽空青木決,隱匿,活下來的魔徒氣機會如草木土石一般,武者直覺難以感知,最難防范。”
“他們極為陰毒,兵刃上涂有從萬千毒植中提煉出的混毒,中者難救。”回春峰的長老拿出隨身攜帶的皮革手套撿起地上掉落的兵刃。
“池水中的尸首是水魔衛,水魔煉是要在一座黑水池中潛水一個時辰,聽說碧波浪天訣可令人水中呼吸無礙。”
“水魔衛在水中如魚一般自由,加上一手辟水叉法,水下自己成了他們的主場,一旦被他們拖入水下纏斗,十成功力發揮不出三成,生死難料。”一人望著水中尸首感嘆道。
“著紅衣,手中拿金杖的是火魔衛,火魔煉要人走過十丈火堆不傷。這金杖頭部有機關,會噴毒火,灼人眼,杖底部藏有利刃,只要被它劃破一道口子,中者口渴難耐。”
“火魔衛修習的九炎訣,引火氣入體,再加上利刀乃不知名火巖鐵精,成了難纏的火毒。”
“坑里的是土魔衛,他們要通過土魔煉,半個時辰內一己之力挖出一條三十丈長土洞。”
“一路走來,這地下幾乎快被他們挖空了,可從地底隨時偷襲,氣機遮掩,防不勝防。”一人蹲地一拳砸下,平地陷下一大片。
“死劍他怎么做到短時間內連破這五陣的?”
“我聽說過五行魔教的兇名,單個不難對付,五行齊聚,加上這座大陣的鬼怪,極難發現他們蹤跡。”劉暢說出了心中疑惑道。
“五行魔教中的精銳,有一套圍殺先天合擊之陣,隨人數遞增,威力倍增。”
“這里的人加起來大概有五百人,有多強?”
“我沒料錯的話,五行魔教一半實力折在這里,用得好,可以發揮出五百先天的作用。”一中年人震驚道。
“這不可能,除非他是……”
“除非他達到了大宗師之境。”有人暗道。
田希童心底不安,死劍出手破陣,透著蹊蹺,猶豫要不要繼續追下去。
“希童,不要停,繼續追下去。”回到前軍營地的上官勇弄清了離開期間發生的事,立即趕了過來,道。
“死劍出手原因不明,貿然出擊,一旦中計?”田希童擔憂道。
田希童心底下愿冒險,先保住眼前勝利成果才是上上之選。
“希童不用擔心,盟主帶人馬上趕到,不管前面有什么陷阱,魔教都擋不住。”上官勇自信道。
“繼續進攻,不可放過一個魔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