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的上官傲意氣風發,凡是他見不慣的人及門派吃夠了他的苦頭。
“我只說一句,上官傲不除,必將為禍圣教。”一人被盯得頭皮發麻,不得不站起來道。
“你們說他有多強,我只佩服他領些毛頭小子們就敢打我們主意的膽量。”
“正道竟敢如此輕視圣教,我們要讓他們付出鮮血的代價。”
“中原江南聯手,調動的人力物力堪比大半個天下在對付我們。”
“未必,他們又不是只有我們這一處,不說此地我們經營了上百年,十萬大山之中,步步殺機,埋再多人也埋得下。”
“對方不占地利,水土不服去掉他們半條命,這十萬大山將成為他們的埋骨地。”角落處一位老魔陰沉道。
“似上官傲梟雄一般的人,陰謀詭計,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欲置我們于死地,千萬不可小瞧了他。”
“熊左使,我們這邊怎么應付呢?”一老魔問道。
熊先霸奉圣教總壇圣令,統籌大局,眾魔奉令,由其負責安排南方魔教各處人手,應對正道的大舉來犯。
“我們這邊已經來了多少人呢?大敵當前,也好心中有數。”金老魔沉聲問道。
“慶舵主,你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
熊先霸示意人群一人,給眾人說明。
一人灰發,身著長黑袍,三十多歲,細眉,挺鼻,薄唇,雙目精芒內過,精明干練。
“屬下慶業,由我向諸位匯報聚集的人馬,分壇終年本有五百人守護,不理俗事,一心練功。”
“又有兩百黑衣死士,步入二流圓滿,熊左使又從總壇帶來了四百好手。”慶業緩緩道。
“五行圣教的各位長老帶來了一千一百余人旗衛。”
“各家先后來的人有一千三百余人。”
“剩下的人手在趕來途中紛紛遭人截擊,潰散而逃,僅剩四五百人。”
“上官傲干的?”
“不是,是各地豪強見正道來勢洶洶,急于擺脫勾結圣教的嫌疑,故出人偷襲我們,獻媚。”
“上官傲下手果斷,將周魯陸三家連根拔起,其余各家如何不懼,落井下石,好手段。”
“分壇八窟十三洞,共三千九百人,分壇百年經營,糧草武器藥材應有盡有,足夠應付一年所需。”慶業開口道。
“還有一些無用的雜役,從周圍掠來的青壯,有一千人,必要時也可上陣。”
“交給老夫,服些我秘制的丹藥,生出內息,怒心丹,對付那些三流,不管怎樣,多耗去些江湖盟人手。”
“我有一劑毒方,極大激發人的氣血,缺陷是損耗元氣,反正這些人活不長。”
“正道那邊不是吹噓有萬人嗎?相差近三倍,這讓我們怎么打?”
“雙方各占地利人和,天時不足取,我們優勢不大呀?”一魔回道。
“指望不了地利,上官傲一直在不惜傷亡地派人趟路,毒潭,迷林,獸圈,花海,霧谷有外人蹤跡。”
“看他們的樣子至少要找到三條避開險地,到一線天的路線。”另一位熟知周圍地形的魔頭回道。
“怕什么,教內有大天匠們在,江湖盟可以拆解機關,我們重新布下更多。”
“該來的都來了,我們拖下來也沒什么用了。”
“我覺得先下手為強,再等下去,我們勝算更小。”
“不行,上官傲不會沒防我們襲擊,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堅守下,較為妥當。”
“上官傲敢拖一個月來操練隊伍,要的是上下一心,如臂驅使,我們勾心斗角下去怎么贏他們?”一魔斥責在場某些一味退讓的人道。
“他們正道還不是一樣,背后捅刀子大有人在,探子回報說他們間謠言流傳,人心惶惶嗎?”一魔反駁道。
“各位教主、門主、幫主我們該下定決心了,正道召集了上萬人,耗費這么大力氣,我們勢要真刀真槍打一仗了。”
“上官傲撐不了多久,正道等不了,進山勢在必行,魔道興亡在此一舉,拜托了。”熊先霸開口道。
熊先霸望著遠去的眾人身影,眾魔爭執不下,沒有商量出個法子。原想著聚在一起,仗著地利,逼退正道。
熊先霸心知他們還在打小算盤,保全自身,不到上官傲進山那一天,不會死心,上官傲拖著不進山,迷惑了敵我雙方。
“圣尊,這樣下去完不成教主的吩咐怎么辦?”熊先霸向暗處默默觀察眾人的一道人影問道。
“放心,這些老魔頭心里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正道會逼他們出手的。”魔教長老團傳功長老六陰回道。
“我不擔心他們不出手,只怕計劃里正道的損失會遠比我預計的要少,反倒讓江湖盟一戰起來,對圣教日后大計更為不利。”
“上官傲此人實屬難纏角色,進南嶺起來,步步為營,以勢凌人,統合當地勢力,沒法子,你我盡力吧。”
“雖然我方高手上與正道旗鼓相當,但下面的人手跟正道比差距過大,實力也遜色不少。到時候一旦拖成僵局,時間一久對我方極為不利。”熊先霸無奈道。
“正道沒有動用自家底蘊,一個小小的南嶺地廣人稀不值得,一半是誘騙來的散修,武功稀疏平常,不足掛齒。”
“我知道你有主意了,不然不會向我開口。”六陰笑道。
“圣尊英明,我翻過秘檔,得知南方分壇掌握了一股本地勢力,一支嶺人部落,至今未動用過,我聽叔父提起過嶺部巫師的操蟲秘術,禁術更是有鬼神莫測之能。”
“蠱嗎?一些本命蠱確有此能,不過稀為少見,早年見過一只,本想抓住養起來,失之交臂。”六陰憶起往事道。
六陰曾化名游歷天下,在南嶺遇上了不少有趣的人,經歷了一些事。
嶺郜巫師們在操蟲使毒這一方面詭異萬分,難纏得很,大意之下要栽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