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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的江湖

第二十三章

龍套的江湖 沉陸語 2714 2019-03-23 19:24:19

  坐在石頭上的方流手托下巴聽葉流一人說起老人在城里流傳的事跡,葉流的父親也是老人弟子之一。

  傳說中老人在天下四處云游時曾收下過一位弟子,大師兄。

  屹立于眾人之上的大師兄,方流沒見過,畫像他見過,倜儻不羈的樣子躍然紙上,熟人所作。

  弟子們隨老人到了這處無名遺址,因其龐大,老人等人留了下來建城,時日一久,大師兄素不耐一城瑣事,早早離開了城池。

  葉流雙手舉高抱在一起,贊道:“家父言大師兄他自幼癡迷武道,若論根骨之高,眾弟子皆愿稱其為魁首。”

  天下之大,他的武功有誰是其敵手,哪怕是弟子們心中敬仰的師尊可能不是……這個念頭他們不會開口。

  “我聽父親說大師兄常年在外游戲人間,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回過來一次。”

  “十數年未回城了,城中眾人也從無擔憂,他又是見識到了怎樣的風殺。”

  方流暗道:“沒人想過他可能是困在某地么?他的修為境界聽幾位師兄說深不可測,世間絕難有傷他之人。”

  三師姐劍道境界高,大師兄的青梅竹馬,只是大師兄浪跡天涯,三師姐斬情絕欲一心修習劍道。

  六師姐的絕養容貌只有幾位年長些的師兄見過,葉父遲了一步未見真容。

  六師姐整日白紗蒙面,從不示人,嗓音溫婉,一些晚入門的師弟師妹們言其必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

  方流也是偶然得知六師姐掌握著一支獨立于城池之外的人馬,與二師兄麾下諸多涇渭分明。

  跟隨二師兄的門人弟子最多,麾下也有幾座小山頭,方流第一次見二師兄,其氣度不凡,令人心折,怪不得追隨者眾多。

  方流呢?

  方流自認是二師兄下面小山頭的一人,他跟的是九師姐,性子清冷,容貌妍麗。

  初見時,青衣的九師姐,方流被這容貌騙了,簽了名,后來是逃不出五指山了。

  老人讓各弟子挑擔,九師姐執掌飄雨閣,地方不大,大貓小貓三兩只。

  九師姐行事老練公道,只是嘴上不饒人,刀刀見血,外門眾人忍受不了去了其他地方。

  不知怎樣看上了方流,給他發了幾次績點高的任務,方流也是一來二去。

  方流成了老人弟子,在城里地位馬上就大不一樣,獨屬他的第一座屋子。

  離高樓遠了一些,不大卻算在異世安定了下來,勉強脫離了朝不保夕的生活。

  后來方流去見過米帥幾次,養好傷的他領著人在外面逍遙自在,才放下心來。

  方流原以為自己的武功沒大成前,在外幫派的日子只會平淡過下去,沒想到會發生后頭那些事,或許是天命難測吧。

  易容后的方流要入一門派,要去的縣城人不多,有兩家不入流幫派貓著。

  一方是快劍會,會主柳一劍,一手快劍全城劍術第一,門人九大劍客。

  另一方是重刀堂,堂主胡三刀,一門刀法全城刀法無敵,弟子八大刀客。

  兩家門派因會主堂主分不出勝負,瓜分了縣城,相安無事,直至等到了方流。

  方流在城里轉了幾日,摸清了深淺,轉頭入了重刀堂。

  柳一劍是個多疑成性的人,他不會輕易相信外來人,哪怕是弟子,而胡三刀不同,用人不疑,不然重刀堂也撐不了這么久。

  初入重刀堂的方流替堂里連干下幾樁大事,挫敗了對頭的三大劍客,還搶回來了好幾塊地盤。

  胡三刀大喜之下,心心念念的九大刀客終有了滿意的人選。

  街頭巷尾貼滿了告示,南鏢盟護鏢的玉麒麟流落到了縣城,江南萬花幫點名要的一件寶物,送給京城的貴人。

  柳一劍設計在城外伏殺了三大刀客,兩家頓時勢同水火,胡三刀上門問罪,柳一劍避而不見,胡三刀當著快劍會眾人的面怒斬四大劍客,被柳一劍刺中肩膀。

  胡三刀吐血棄刀走回重刀堂坐上椅子死了,方流帶重刀堂明正言順入了萬花幫。

  巧的是苗幫主被一早年仇家尋上門比武落敗逝世,打著報仇名頭的方流帶人不管仇家徑直去與自家有怨的門派,欲繼幫主之念一統數縣之地,光大門派。

  方流名望、武功在堂中一人之下,無人不服握刀的方流。

  一大早三百余人堵在門口,方流手下小弟上前登門直言報仇,坐在人群里方流沒開口在飲茶。

  大門口一下子涌出一幫人,方流搖了搖頭,來得早,看來對方收到消息遲疑了,未來得及收攏人馬,既如此這一仗很快要結束了。

  兩方針鋒相對,沒談幾句,還是繞回以武功高下論對錯。

  不及三招,方流一招拔刀斬廢了對頭最強之人,順理成章地并了對面人馬地盤,做成此事方流名正言順成了一幫之主。

  第二日麾下已千人的方流收到信,安排好親信,還要一個人溜出來奔波。

  明面對幫里人說是出外訪友,實則是方流無奈接了一樁尋寶任務。

  尋訪各地古跡,某位師兄心心念念的東西,誰讓方流欠了師兄一個天大人情。

  據師兄所言,早年他曾偶然得到一拓印下來的壁畫,他上了心尋得一尺大小斷裂開的銅板。

  不知何人在銅板上刻下了半篇鑄造技法,字字珠璣,其法巧奪天工。

  這位在鍛造一道被師尊贊為天驕的師兄直言此法當世無人可比,可惜他得手的是殘的。

  他著實不甘心,欲補全此法,多次遣人去尋找。

  多年無果后,師兄另辟蹊徑,以銅板上的內容創出了一門功法,教授弟子,期望可以釣出某些潛藏在水下的魚。

  不負他苦心,一位弟子在某地游歷時消失,幾經周折,查出他所要的一塊銅板曾被某個家族收藏。

  在師兄下手前,因這個家族得罪了某方大勢力,被故意誣陷勾結叛賊,族誅。

  雖然其家產大多收入皇宮,銅板不知所蹤,師兄喬裝混進皇宮,但宮室珍藏繁多,又有碩鼠作祟,賬冊不清,多番搜尋無果。

  前朝末皇宮藏寶庫內大量珍寶流失,有太多人動手,又給師兄尋找線索添了許多麻煩。

  方流接了這苦活,摸了摸自己的愛刀,認命了,舍不得不給自家愛刀換個新刀鞘。

  在外辛苦跋涉,尋到幾位疑似知情者,也不知銅板下落,苦無頭緒。

  一大早有人闖莊,云嵐山莊的眾護衛倒了一路,扮作大盜的方流,一揮掌驚人掌風,擊潰守在寶庫前的百人。

  入內搜尋一番,縱有金銀珠寶幾十箱,上有皇室標記,方滾又一次勞而無功。

  在外奔了大半年,騎在馬上的方流風塵仆仆,在紙上勾勾畫畫,還有兩三家未去。

  當夜兩道人影在皇天堡半空對了一掌,方流不敵,來人功力之高,在宗師間也可稱道一二,借掌勁躍入地上敵陣,一掌劈開天網陣逃了。

  “追,你們被他看到,若他泄露出去恐壞了兩家生意,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用追了,中了長老的一記死靈魂掌,他熬不過一夜,必死無疑。”一錦衣貴公子走出屋子說道。

  長老皺眉,捏了捏手,回道:“此人功體有異,護體真氣卸去了吾的三分真氣,又以功法借力消去三分,倒是讓他賺得一分生機。”

  一連數道驚天聲響,掀翻了土山,落石成雨,覆地之威。

  方流將非要捉他的眾人引入留好的后路,一處陷阱,家底搬空了雷家分支家底,一庫火雷埋滿山谷兩側。

  臉色蒼白的方流逃到力竭,自上次追殺他好久沒這么狼狽。

  方流知皇天堡不復往日風光,搜集皇天堡仇敵消息,因皇天堡被攻破過一次。一旦那些仇敵再次盯上皇天堡,放出風聲,某些人聚會商議對付皇天堡,皇天堡不會沒動靜。

  在風聲鶴唳之際,方流又設計將堡內老宗師引走,他在寶庫尋找,出來時不巧撞見了皇天堡主事人與關外異族人有所勾結。

  躲在院外的方流還是被異族一方高人察覺,對了一掌,接掌力逃走。

  一半異種真氣頑強入體難以逐出體外,盤踞下來動搖不得。

  在山里的方流想法子怎么找到東西,運功逼出的真氣侵蝕山洞洞壁,好狠毒的真氣。

  沒走出兩里,方流碰上事了,他撞見了一群人在山間圍殺一人,以多欺少,太尋常了,是哪家的人?

  方流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加上身上有傷,故躲在一旁悠哉地看著。

  從他沿途看到的打斗痕跡,對方對這場伏殺志在必得,而被伏之人身著青衣,臨危不亂,從中逃脫。

  青衣身上留下了傷,不是眼前這些以一敵百的好手,隱藏在這些人背后陰險一劍刺中了他要害,一擊遁走,只留他再無余力逃走。

  青衣的血灑滿一地,這些人小心,圍住他,耗死他。

  青衣每每從敵招式縫隙間尋得那一點凝滯處,下手無有不中,逼得對手半途而廢。

  有趣,顯露出的武功不輸名門大派真傳。令方流疑惑的是他看出了諸多門派的影子,似是而非,

  不算他在城里狼囫圇吞棗看的書,在外搜尋的江湖小報,網羅天下武學是每一方大勢力樂意做的事。

  又是是哪家隱世勢力,像自家城池一般。

  倒是死士所習武功江湖常見,卻是狠辣兇猛猶勝,必是高人所改,力求刀刀無情,同歸于盡,歸死士用名副其實。

  不管青衣出自何門何派,他的武功屬實古怪,有海納百川的跡象,其身法飄渺,可尋得江湖上輕功身法留名的十幾家門派功法變化。

  劍術玄妙之處,讓方流有茅塞頓開之頓,劍竟可這般用,妙矣。

  重傷之軀,仍可用算計手段敵百人,這引起了方流好奇,一個身上要藏有多大秘密的人,值人幕后之人下這么大血本。

  方流在幫內的心腹是他花心思拉攏起來的,不愿白白折損,遇到一些九死一生的活他會花些錢財從外面請幫手。

  為了省錢,方流喜歡請些質優價廉的好手,熟知行情。

  青衣隨手一劍了結的任意一人,憑這身功夫非百兩金子拿不下,何況死士。

  任青衣周身刀光劍影,來去自如,死士用盡手段,不落下風。

  三尺青鋒連破數陣,卻只傷不殺,倒下一地的人手筋腳筋被廢,哀嚎聲充斥耳旁,圍上來的死士見狀猶豫觀望,一招攻心之計。

  方流剛聽到一陣簫聲傳來,忙閉耳護心,真氣也不免激蕩幾分,死士們聞聲雙目充血,再次沖上前去拼死廝殺。

  青衣知不妙,出劍再疾三分,一劍劃過數人胸口,雄渾一掌不光拍碎劍刃,掌風裹挾碎刃射向涌來數人,青衣躍起執劍灑下重重劍氣,掃光一角死士。

  突兀冒出兇猛一刀將青衣逼了回去,一高大圓頭胖子持刀柄戳地。

  百斤大刀在雙手間似鴻毛般揮動,刀刀大開大合,刀氣重,刀勢沉。

  外有周身真氣纏繞,內有雄渾氣血,天生神力的他一力破萬法,逼青衣斗力。

  青衣僅拼了一記,劍刃震,手筋麻,氣力不如對方,不耐斗力,仗身法游斗,對方才揮了一刀,青衣就出了六劍。

  刺中一劍,被護體真氣一阻,入肉不深,冒了幾個血珠子,劍上劍氣入不了,被對方雄厚氣血一力鎮壓。

  一支暗箭在青衣被逼退,身在半空舊力已竭之際射出,破風,青衣聞聲吸氣收腹,一枚三刃鋼箭頭還的是穿過盡力扭腰的青衣腰腹,帶走一大塊肉。

  方流見一持巨弩的綠衣矮子走出,身子不足五尺,手里的弩太大了,比他還高一頭,氣息近無,好似一不懂武功之稚子。

  雙目緊盯青衣,抬起弩隱而不發,逼青衣留一分心神在他身上,不然賭他下一支箭會不會再射中他。

  對方環環相扣,對青衣勢在必得,明知他武功高強,前頭讓一批又一批死士送死,磨其銳氣,再是高手阻攔,甚至一旁暗箭傷人。

  青衣接下大漢數招,一劍游走,真氣風雷動,氣御神劍,大漢未及眨眼劍刃穿過大漢胸膛,任他真氣肉身多強,擋不下青衣全力一劍。

  矮子一手上弦搭箭,又疾又穩,間不容發,三支箭成品字射向青衣。

  青衣轉身避讓,險之又險躲開兩支,兩指夾住一支。

  不防藏在半空第四支箭臨近青衣時炸開灑出一篷毒針,一枚毒針鉆進肩膀,青衣一掌拍下逼出毒針,扎進地上的針尾一抹幽藍。

  青衣連忙封住數處穴位,矮子不慌不慌又搭上一枝射出,朝死士們說道:“他中了這催命散,越是運功離死不遠,你們還不上?”

  寡不敵眾,中了毒的青衣在一劍穿過了死士僅剩一人的咽喉,無力跪地。

  矮子自始至終沒走近青衣二十步內,他又用巨弩給青衣添了幾處傷,血流了一地。

  在接了又一枝箭,青衣的劍離手倒下,青衣沒爬起來,氣息越來越少,幾近于無,矮子一直等著一步不動。

  此番矮子腰間箭囊裝了十三支箭,沒料到對方難纏,只剩下兩支,再次搭上一支對著地上未冷透的尸體。

  劍離青衣手有十步遠,矮子又補了一箭,死人一個無疑。

  矮子才邁步緩緩靠近青衣,放下巨弩伸手去找任務中的事物。

  青衣睜眼,一掌拍在震驚后撤的矮子天靈蓋上,他活下來了,度過這一劫他將秘密帶回去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在他轉身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離去前,沒料到已倒了一地尸首的地下竟射出的一柄利刃,從背后穿透了青衣心口,再無一絲活命可能。

  倒地前,青衣袖子里有了動靜,鉆出一只毒蝎,不是活物,青銅機關,搖動紫青雙鉗。

  來人在地下待久了,吐了幾口土,褐衣男子笑了起來,說道:“終于讓我得手了,不枉我吃土一夜,他們全是誘餌,引你來此埋葬之地。”

  蝎子尾巴處射出一抹青光,射中了從地下鉆出的對方眉心,快到他沒眨眼,得手的驚喜神色尚未退去。

  方流也沒猜到地下有人,埋得挺深的,或許一天前就早早埋進土里,氣機勾連地氣,瞞過地上所有人。

  前面冒頭的人全是魚餌,怕是他們死前也不知藏著這一殺招。

  暗藏這般殺招要的就是一經顯露,絕殺無疑,倒給方流提了個醒,要提防一下這樣布置。

  方流見沒人出來,同歸于盡,走了出來。

  來到青衣身旁射完沒了動靜的青蝎,待看清這只機關獸上的紋路,方流皺眉,太熟悉了,是某位師兄的造物,隱藏的標記不會錯,外人絕難仿造。

  既然是他所作,此人與城池脫不開關系,方流蹲下,伸出手在他耳后摸到不平處,這易容手法也熟悉。

  揭開面皮,似曾相識,他似乎在哪見過。

  他曾經在九師姐的一處密室外偶然碰見一急匆匆走過的人影,聽九師姐說是她麾下的探子,雖然名義上聽從城池指派,但所執任務皆是她委派。

  牽扯到自己身邊人了,這就不好玩了,環視周遭布置,對方心思縝密,任青衣武功不俗,依然沒能從中逃脫。

  對方這般定要青衣死,想必他掌握了什么不該被人知曉的秘密。

  方流真不想搜身,誰知他還帶了什么要人命的小玩意。

  方流拾起一樹枝先在青衣身上小心敲了一遍,沒聽到什么動靜,搜了一遍,方流沒忘了他們打斗過的地方。

  堆在眼前的除了刀劍,一枚刻滿了秘紋的龍形銅符,一柄青色短劍及劍鞘,一只銅鐵紫機關蝎獸,染血內衣上面縫了雙層。

  方流有些頭疼,望著這些破爛,擱這跟他猜謎么?

  方流不玩了,埋了青衣,趕回城里見九師姐。

  “你說什么?”簾子背后的九師姐不想往日遇到她躲著走的小師弟竟會上門尋她,見面前還猜何事是小師弟擺不平,要請自己出面,自己該要什么價錢?問道。

  方流見到九師姐的熟悉笑容,猜到她心思,道出來找她的緣由。

  一個在此有過一面之緣的家伙,雖沒看清面容,但方流不會看清。

  見九師姐不等話說完就伸手掀開了簾子,臉上波瀾不驚,一開口就問青衣容貌,言語間透出對那人下落關心之意,方流隱隱猜到此人不是個尋常探子。

  方流遂將路上見聞道出,沒有遺漏一點。

  九師姐聽完雙眉緊皺,思索哪里出了變故,青衣怎會在回城途中遇伏,沒管方流,轉身返回簾子后。

  過了一會兒,翻看了數日前往來傳遞的消息,理清頭緒的九師姐問道:“小師弟,我不信你沒看出什么?你想怎么抉擇?我聽說你先前接了陳師兄的一個任務?”

  “陳師兄的任務我走到斷頭路了,沒線索了才回城,與九師姐你說過后,我還要去尋陳師兄。”方流回道。

  九師姐不會是要打他的主意吧?這渾水不好趟,宜走不宜遲。

  九師姐見方流眼珠子一轉,在打鬼主意,說道:“你不會在想找什么借口拒絕師姐我吧,不知你在城里會待多久?”

  方流回道:“怎么會,師姐是要我做什么事么?雖然我在城里待不了幾日,但……”

  九師姐一見方流有顧慮,不敢明言拒絕,就猜到方流推搪,打斷道:“你是不愿意幫師姐我一點小忙嘍?枉費了我對你們兄弟這些年的照顧,終究一場空。”

  方流推脫道:“既然師姐很關心此人下落,想必他身上必藏有大秘密,會讓師姐牽掛,不是我這小肩膀能撐的。”

  九師姐盯著方流,自己又不是不知他的本事,在一眾弟子里廝殺手段不弱了,問道:“你找到的銅符帶在身上么?”

  方流從懷間掏出銅符,九師姐接過銅符,手摸到一角凸起,真氣在暗紋處流淌,東西是真的,說道:“東西沒錯,人呢?”

  “埋了,我留下記號日后好尋。”

  “我對你說過他是城中直屬城主的探子,是從我這出去的人,平時連我也不知其行蹤。”

  “上次他來這里,從我這借了一樣事物,正是銅符,此乃信物,是二師兄放在我這可調動一州之內所有暗子。如今有人害了他,看來他查到的的秘密大到背后人坐不住了,你想知道更多嗎?”

  “既然事關重大,我就不在城里逗留了。”方流找借口離開,才不想聽這個會要命的秘密道。

  “師姐,你不會放出消息,將我是最后一個在場的消息散布出來,引蛇出洞吧,你不會想拿我釣魚吧?”方流見九師姐委屈神色,問道。

  “怎么會?既然你喊我一聲師姐,我自是不會拿心愛的小師弟去冒此兇險,你不信師姐?”九師姐撫額嬌聲道。

  “別,你這樣說擺明了是叫我出去當誘餌,對方來勢洶洶,敢動城主的探子,我怕小命不保。”方流見此景不妙,搖頭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但你不會輕棄生命,我才打算讓你去。”九師姐目光一冷,開口道。

  “不去也得去,誰讓你是我可愛的小師弟?”九師姐右手一指方流:,左手托住光潔的下巴,歪頭笑望著方流道。

  方流看著熟悉的笑容,那是六師姐要做壞事的預兆,知曉惹怒六師姐沒好下場,心驚膽戰,趕忙討好,找補道:“好,我去,可先說好,我欠你的人情還清了。”

  “當然,這才是我的好師弟,你不想想這些年你跟米帥干的那些破事留下的爛攤子,是誰不辭辛勞地去幫你們收尾的。”

  “好處都落在你懷里了,哪次不是你吃得比我們都多得多,我們兄弟才算是白忙活了一場。”方流低語道。

  九師姐當沒聽到,問道:“不談談報酬嗎?”

  “給師姐辦事我還要什么回報?離城前將線索給我,看看有沒人上鉤。”

  方流連忙轉身離去,秘密越少人知曉才算秘密,屋子除了他與師姐,還有人在。

  “交給他,行么?據我收到的消息,似乎有不少我們熟悉的人可能牽扯其中,他們可不好對付。”屋里還有另一人開口道。

  “我懷疑青衣早被他們盯上了,我手頭上常用的人他們不會放過,為此要選出一個對他們來說不太熟悉的人,不然查不出來有用的東西。”

  “這位小師弟別看他入門日子短,辦事干凈利落,膽大心細,最重要是他的刀術,不會平白丟了性命,不然我怎會放心將那東西交給他了。”

  “你舍得將自己費了這么大功夫才得來的寶物送人,上次我想看一眼,你還藏著掖著。”

  “此物貴重,我手頭一時選不出其主,總不能叫人白干活,畢竟這次是我拉他下水,多添一分生機是好的。”

  “牽一發而動全身,師尊不在,我們更要小心那些人,只是這位小師弟……”

  九師道淡然道:“你莫小瞧了他,小師弟替我做的事連你也難做到。”

  “你信他,希望他不會辜負你我的期待,城里的天要變了。”

  一伙人姍姍來遲,未追上青衣與之最后一戰,某人不開心。

  “二哥,你的手下太不濟事了,領著三百你所謂死士拖不住一半廢的青衣,要他們何用?送到我那必替你調教出幾個合意的。”一人抽出腰間彎刀剃指甲的年輕人開口道。

  他不開心,青衣是他早早盯上的玩物,可惜沒見到臨死前的痛苦一面,又要去尋新的。

  一摸大漢傷口,黑袍人從劍氣殘留知曉了一些東西,說道:“金無半個時辰前死的,青衣與大兄對掌后,中了化功訣之毒,一路奔波,只余三分功體才會躲不了木矮子的毒針,還能運劍破了金無的功體,可惜了。”

  “良言難勸尋死鬼,不愿歸順吾等,死不足惜。”

  “青衣還會活著嗎?他身上的東西?”

  “護不住心脈,必死無疑,有人來過了。”

  “他帶不走青衣,掘地三尺。”

沉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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