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
幸好鳳含沒有喝了那碗鴨湯,眼中升起一點幸運之色。
本來自已也想喝它的,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將月舊知道她如此的做法,就是為了鍛煉長咕的膽量。
讓他少點在生死的面前露出膽怯之色,所以將月舊就明白她的做法了。
不如,就帶著長咕進去妖牢中殺妖。
那里有些罄竹難書的壞妖,是被妖君下了命令處死的。
至于他們的魂魄,偶爾也需要把它們抽離出來。狠狠鞭打一頓,才會讓它們離去。
既然殺了他們,也不用讓他們灰飛煙滅嘛。
缺德的事情做得多,妖君也會怕以后遭到報應嘍。
將月舊伸手在鴨湯的上面施了妖法,那一點妖血就會浮現出來了。
的確,是那個小侍女的血跡。所幸,它沒有帶毒素在內了。
看來,真的是小侍女不小心弄了自已暖乎乎的妖血進去。
若是半庭新的侍女,就會把一些傷了仙身的毒藥混進妖血中放了進去。
唯一的想法就是毒害了鳳含,讓她一定會難受百倍了。
鳳含如今的軀體,承受不了劇毒傷身嘛。
她只是一個法力微弱的小魚仙子。
將月舊玉帶中系著那張淡金色的鳳牌。
在耀眼的陽光下,有點散發出淡金色的小亮點。
它們漸漸倒映在鳳含明澈的眸中。
鳳牌!
那一點妖血消失了,將月舊遞個眼神給鳳含,明白他的用意后。
鳳含就帶著長咕跟他離開這里,可能將月舊想帶著他們去個地方。
在妖界中,只有將月舊才不會加害自已了。
鳳含隱隱中感覺到那一些妖氣越來越濃,其中還有一分隱隱出現的戾氣。
妖牢的四周,越往著這個方向走去。
發現天空愈發暗沉壓抑得很,鳳含最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了。
奇怪?將月舊來這個地方做什么?
吸妖血?
鳳含搖了搖頭,兩耳聽著那些刺耳的聲音。
偶爾會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鳳含的內心沒有掀起半點漣漪。
其實這樣的痛楚,鳳含早已體會過了。
暗中瞄了一眼,長咕的臉色少了一點畏懼。
看來,那是鴨子的苦勞呀!
它把長咕內心那一點懼意,一點點抹滅掉了。
很好。
鳳含望著妖牢的四周,覺得里里外外巡邏的妖兵比較多。
這里守衛比天牢森嚴一分,所以關在這里的大妖很難可以逃了出去。
將月舊帥氣一揮,那個妖門就漸漸打開了。
里面就關押著一條蛇妖,面目可憎。
只有眸光落在他慘白的臉色上,才會看到一點難得的活氣。
鳳含瞄到他新傷舊傷一起交錯著,看來這些天沒少被妖兵折磨了。
蛇妖應該犯了死罪,否則他就不會被如此折磨。
瞧著他原本引以為傲的蛇鱗,一層層被打掉嘛。
蛇妖的傷勢被用著閃電般的妖器重復撕碎,絞痛得他徹夜未眠。
種種的痛苦,都似乎刻在他的心中。
所以鳳含可以斷定,只有蛇妖出去了,一定會想盡辦法,血洗妖界。
否則蛇妖不會在這里承受著這些巨大的痛苦。
他就是為了隱忍偷生,拼的就是有朝一日復仇雪恨。
“你看不出他眼中的那一點殺意?”
當然,它還有對活下去極大的渴望在內。
沒有什么比仇恨此事,在蛇妖的一生更加重要了。
鳳含冷眼一瞪,的確是有點殺氣。
等等,怎么這點殺氣?竟然不是沖著將月舊,而是沖著自已來的。
心中納悶,鳳含該不會以前跟他有過仇恨吧?
鳳含想了想,冷聲問道:“我們認識?”
蛇妖不語!漸漸合上兩目。
眼底中浮現出滿滿的仇恨,如同一把巨火一樣,漸漸燃燒起來。
幾乎燙得兩只眼睛,好像都能燒了起來。
鳳含嘆了一聲,望著他一臉的怒氣。
想起來了,當年他投靠魔君的時候。
他所領的辰軍被鳳軍殺個片甲不留,害得他狼狽逃跑了。
恨意!蛇妖終究還是有點。
狹路相逢。
鳳含搖了搖頭,只要自已出去天界,遍地都是仇人。
“他犯了什么罪?”
“謀殺父君。”
此罪,說不通呀!
鳳含知道凌奪跟半庭新私下有了勾結。
半庭新不應該看在凌奪的一分薄面上,千方百計救出蛇妖嗎?
不過,好端端的一條蛇妖,竟然投靠魔族。真是愚忠,愚蠢。
鳳含在心中罵了一聲,但瞧著蛇妖這般身心俱憊的樣子后,心中驀然升起一分同情。
但很快它就被壓了下去。不應該,有半點婦人之仁。
“凌奪為什么不救你?”
此話一出,蛇妖猛然睜開了眼睛。
也對!只有鳳含才知道自已的主人是凌奪,心中對著這個鳳含,更是痛恨一分。
“你休得離間我們的帥將之情。”
蛇妖擲地有聲道,眼中就像是拋出一把火劍一樣。
想把鳳含在短短之間,殺她于無形之中。
其實不用蛇妖說,以鳳含對凌奪的了解。
應該就是舍棄這個可憐巴巴的魔將了。
想不到他竟然還是這般被蒙在鼓里,相信凌奪以后會救了他。
可惜了,白白犧牲了蛇妖的前途。
以前,凌奪原本就想派著他,過來刺殺妖君。
可是計謀失敗后,凌奪從未想過要救了他出去。
任由著蛇妖在妖牢里自生自滅。
所以凌奪就算跟半庭新聯盟,也只會說是蛇妖背叛了自已,才會心生恨意,過來妖界刺殺妖君。
“只有我才能救你一命。”
“不需要惺惺作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蛇妖重復了很多次。
眼中的恨意竟然少了一點,就想著他們全部為自已殉葬即可。
還是等到他們警惕之心松懈后,再說嘛。
蛇妖在等待時機,反正自已活下去的時間不多。
妖君日日派人過來折磨自已,就算自已有著不死之身,也遭不住經年累月的折磨呀!
恰好如今的鳳含自動送上門,殺了,自已可以解恨。
那個身影很是熟悉,蛇妖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細細一看,是一只不足為慮的軟腳蝦而已。
他的身影,自已怎么會覺得如此熟悉?
瞧著他渾身沒有半點魔氣,應該不是魔族之人。
難道是錯覺?蛇妖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長咕的臉色白了一分。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