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向南的戰(zhàn)略
陳名山和林明慧暫時居住在林新堂府上,建甌城內(nèi)的空房子很多,由于時間緊,還沒有收拾出婚房。
陳名山在府上找到了林新堂,林新堂先打招呼道:“新郎官,這么早就起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太浪費了。”
陳名山只能傻笑,道:“陛下,個人婚姻是小事,不能因小而廢大,現(xiàn)在國家事務(wù)繁多,我想早點起來,為陛下分憂。現(xiàn)在想和陛下探討一下向南的戰(zhàn)略,不知有空嗎?”
“吃了早飯嗎?”
“還沒有。”
“那邊吃邊談。”
早飯是陳朝蓉做的稀飯,配有一些咸菜等。雖然已經(jīng)造反立國,但是一切還是簡單的設(shè)置,沒有人專門做飯。
“陛下,咱們向南進(jìn)攻,宜早不宜遲。現(xiàn)在天下局勢很亂,我們應(yīng)該趁機擴張,建立自己的地盤,站穩(wěn)腳跟。”
“這個我懂。咱們只有兩千多士兵,如何安排?”
“我們先去沙縣征兵,帶著士兵攻擊福州,拿下福州后,咱們造船,再往南進(jìn)攻。由于南面多山,如果我們從陸地往南攻擊,行軍艱難,軍隊的后勤補給跟不上,再加上我們士兵數(shù)量少,很可能會受困在綿綿的山丘之間,所以得由水路進(jìn)攻。”
“光一個福州,憑咱們現(xiàn)在的實力,很難拿得下來。”
“陛下,拿下福州,咱們的事業(yè)就成功了一半了,所以再難也要啃下來。”
“為何說拿下福州,事業(yè)就成功了一半?”
“福州城池堅固,易守難攻,而且物資豐富,如果在我們手上,我們進(jìn)可攻、退可守。進(jìn)的話,渡海往南進(jìn)攻沿海的城市,只要把南面沿海城市攻占了,我們就鞏固了。然后從沿海城市,向內(nèi)陸擴張,建立自己大一統(tǒng)的王朝。”
“你這個計策可行。咱們必須要實現(xiàn)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占領(lǐng)福州,你看是嗎?”
“分兩步,沙縣征兵、攻占福州。”
“沙縣征兵,你有什么主意?”
“我想到一個初略的計劃。咱們要為沙縣人民制造出一個敵人,然后我們把這個敵人打敗了,這樣就可以得到當(dāng)?shù)氐拿裥模缓蟛拍茼樌恼鞯奖!?p> “如何制造出一個敵人來呢?這樣會不會很繁雜?我沒有明白。萬一以后沙縣人民知道了咱們騙他們怎么辦呢?”
“我也沒有想好辦法,陛下,容我再去趟沙縣考察一番。”
“別急,你昨天才剛結(jié)婚,多陪陪慧慧,過幾天再說。”
.......
陳名山和林新堂談得痛快,與林新堂分開后,他往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還邊想著如何才能順利征兵。到得房間,看到林明慧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
“老婆,你在干嘛呢?吃了飯嗎?”,陳名山很正常的打招呼。
沒有回答。
“我剛剛?cè)ズ捅菹铝奶炝耍牡煤芡度耄蜎]有及時回來,我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還有,我過幾天要去趟外地。”
沒有回答。
陳名山走到她前面,看她臉色不太對勁,好像還在生氣。自己出去了這么久,不會一直就這樣生氣吧?陳名山想不明白,一個人平白無故地可以生這么久的氣。
“你怎么啦?你吃早飯了沒有?”陳名山道。
“氣都被你氣飽了,吃什么飯。我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叔叔嫁給你。”
“又怎么了?”
“你大清早一聲不吭的就走,是什么意思?外人還以為你這個新郎當(dāng)?shù)貌皇娣亍!?p> “沒有,我很舒服啊,有這么年輕貌美的老婆。我還有什么不知足呢。”
“你知道就好,以后你不可以對我好點嗎?不要總是氣我。”
“好的,我的小老婆。”
“我是你的小老婆,你還有大老婆嗎?”林明慧又怒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年紀(jì)小,年紀(jì)小的老婆大人。”
“你別沒正經(jīng),你也別辜負(fù)我,好嗎?我一生都交給了你,我真的好擔(dān)心自己一生的幸福所托非人。”
“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看不出來,我嬸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別鬧了!你也別擔(dān)心,今后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我怎么鬧了?今天是你一早就摔門出去了,我有鬧嗎?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吃早飯,你倒是舒服了。”
“你嬸嬸都沒有讓人給你送飯來嗎?“
林明慧沒有回答。
陳朝蓉安排了人來叫他們吃飯,但是林明慧回說昨天晚上吃多了,不怎么餓,而且還在睡覺,等下直接去吃午飯。這人聽到他們還在睡覺,想到新婚夫妻多睡一會也正常,于是就走了。
陳名山見她沒有回答,道:“我去幫你端來吧?”
“不用,這樣讓叔叔嬸嬸怎么看我?一結(jié)婚就要新郎端飯,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
陳名山也坐了下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林明慧開口道:“你今早出去見到了誰?”
“見了你叔叔啊。”
“他說了你什么沒有?”
“我們聊正事,沒有說我什么。”
“他沒有問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嗎?”
“哦,這個啊,問了一下。”
“你怎么回答的呢?”
陳名山很反感這樣的問題,像是審訊犯人似的,費勁想著怎樣回答才妥當(dāng),道:“我說我想跟陛下聊正事,所以睡不著。”
“我叔叔有沒有問你我起來沒有?”
“沒有啊。”
“嗯,你以后不要跟我叔叔提我,知道嗎?我不想他們?yōu)槲覔?dān)心。”
“行的。”
“嫁給你,這一天來我受了多少氣啊,我一輩子都沒有受這么多氣。”林明慧想著說這么一句,順個臺階,也就跟陳名山和好了。
“誰讓你生氣了?我做錯了什么?”,陳名山不愿意受冤枉,說話聲音很大。
林明慧恨恨地看著他,道:“你現(xiàn)在就兇我了,我才這么小,你都好意思兇我?你這么大聲音,不怕我嬸嬸聽見嗎?你讓我嬸嬸怎么看我們?第一天就吵架?”
“懶得跟你扯,我出去了。”,陳名山是個沒有耐心的人,說完真的往外走。
“這是你第二次摔門出去了。”
“我沒有摔門,好嗎?”,陳名山停住了腳步。
這時,門外面響起了陳朝蓉的聲音。“名山,慧慧,出來吃飯了。”
林明慧愣了一下,當(dāng)心自己剛才吵架被嬸嬸聽到,回道:“嬸嬸,我還在睡覺,你們先吃。”
“還在睡覺啊,這個孩子。嬸娘進(jìn)來,可以嗎?”
“嬸娘,我還沒有穿衣服呢。”
“快點穿衣服,吃午飯了,就等你們呢。”,陳朝蓉說完走了。應(yīng)該沒有聽見她倆吵架,林明慧心想。
林明慧花了些時間整理干凈自己,收拾停當(dāng),讓別人看不出自己生氣,她沒有再跟陳名山說話,也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開門出去吃飯了。
陳名山不得不跟在后面,也去了。兩人都感覺非常得不愉快。
......
飯桌上,陳朝蓉笑這兩人,道:“你們真行,睡到現(xiàn)在。是不是還舍不得起來啊?”
“嬸娘,哪里有。我是昨天婚禮太累了,睡得久了一點。”
林新堂道:“名山很早就起來了,洞房花燭,還不忘大事,真是我的好兄弟。”
陳朝蓉道:“還叫兄弟,不妥當(dāng)了吧?”
“對,對,是侄女婿。名山兄弟,這個稱呼委屈你了,沒辦法,哈哈。”
陳名山傻笑了一下,沒有心情接話。
林明光仔細(xì)的盯著林明慧瞧,看到她婦人一樣的打扮,道:“妹妹,昨天晚上我沒有看仔細(xì),你現(xiàn)在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
陳朝蓉道:“要你多嘴!結(jié)了婚,就是大人了,難道還跟你一樣瞎玩嗎?”
林明聰也盯著妹妹看,道:“妹妹,哥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不會是陳名山欺負(fù)你了吧?”
林明慧沒有說話。
陳名山道:“大舅子說笑了,我哪敢欺負(fù)慧慧啊。”
陳朝蓉道:“兩人好好相處,慧慧不懂事,名山,你要擔(dān)待一點啊。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講,我讓她改。”
“沒有,沒有,慧慧人挺好的。我過幾天要去南面辦點事,恐怕要嬸娘多照顧一下慧慧了。”
林新堂道:“不急,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的。”
“大事為重,陛下,我們現(xiàn)在還是創(chuàng)立國家的初始階段,我不能把心思花在小家上。”
陳朝蓉道:“聽到?jīng)]有,名山就是你們的榜樣。明光,還有你明聰,你們要有名山一半聰明和有責(zé)任心,咱們就有指望了。”
林新堂道:“名山,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有點拘束了,別客氣,就當(dāng)原來一樣。今天咱們自家人吃飯,咱也喝點酒。明光,跟你妹夫倒上酒。”
陳名山忽然聽到“妹夫”感覺很不習(xí)慣,他現(xiàn)在是小孩子林明光的妹夫了。他今后還要叫林新堂為叔叔,要叫陳朝蓉為嬸娘,要叫林明聰、林明光為大舅子,光這些新稱呼就讓他很尷尬。
“知道了,爹爹。”,林明光為陳名山倒了酒,也為他爹、他堂哥倒了酒。
陳朝蓉看到一家人這么其熱融融,很高興,道:“明慧成了家,我一個操心的事情就像落了地,心里很踏實。如今還有明志、明光兩人,操心的事情一件少一件了。名山,你們多喝點酒。”
“好的,嬸娘。”,陳名山道。
“我聽你叫我嬸娘,我還有點不習(xí)慣,哈哈。名山,你習(xí)慣嗎?如果你不習(xí)慣,繼續(xù)喊我嫂子也成。”
“是啊,一家人,無所謂。”
“新堂,跟名山多喝點。今天頭一天自家人吃飯,就當(dāng)是女兒女婿回門,你得殷勤點。”
“來來來,咱們多喝點。”
陳朝蓉道:“要是明志也在就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大團(tuán)圓。也不知道明志怎樣了,我們派去的人應(yīng)該找到了他,帶他往我們這里來了吧。”
“肯定的,或許過幾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