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于天揚得到了冠軍。他給所有人帶來的不僅是震撼,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在他們一生的認知中,都認為人類的科技水平不可能比阿坎德羅星人強。而于天揚的出現,動搖了他們心中原有的想法。人類真的只是一群落后文明的土著么?答案是,不!于天揚證明了,人類和阿坎德羅星人的差別只是環境,相同環境下,人類絲毫不比阿坎德羅星人差!雖然知道這樣高調會引起阿坎德羅上層的注意,但于天揚絲毫不懼。他已經不是那個實力孱弱,必須低調隱藏自己的少年了。看著臺上散發著自信笑容的青年,曼德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自信的于天揚,而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青年。看了看手中的匣子,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不了解于天揚。
“伊西里斯,我向你挑戰!”就在于天揚漫步下臺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腳步。他回頭一看,是一名金發的異星青年,樣子也算帥氣。于天揚停下腳步,好奇地問到:“我認識你么?”金發青年爽快地答道:“不認識!”于天揚滿臉黑線,有氣無力地說到:“既然不認識,為什么找我挑戰?”金發青年接著說到:“因為愛莉婭!如果你輸了,就把愛莉婭還給我!”于天揚還沒開口接話,就聽到遠處傳來了愛莉婭的聲音:“莫勒,你休要亂說!我什么時候是你的了!”看著愛莉婭因為生氣而通紅的小臉,于天揚就知道這個莫勒根本就是一廂情愿。搖了搖頭,說到:“你有兩個錯誤。第一,愛莉婭不屬于我,也不屬于你,她屬于她自己。第二,既然不屬于我,你挑戰我又有何意義?”這種人一看就是小世家子弟,為了想要飛黃騰達就想攀上高枝。但是他也不想想,要輪也輪不到他啊。那么多大世家的子弟為何沒追求愛莉婭?不屑攀高枝么?當然不是!于天揚憐憫地看了一眼莫勒,因為他知道莫勒已經被人盯上了。就沖他這種無賴的行徑,已經觸怒到一個人了。就當莫勒還想開口時,背后感到一股殺氣。回頭一看,竟然是愛莉婭的父親皮爾森。這時他才想起一些傳聞,其中有一個傳聞是皮爾森是個女兒控。他杜絕一切接近愛莉婭的雄性動物,一經發現,這些主動接近的男性都會遇上各種倒霉的事。現在看來,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只有于天揚一個不在范圍內。
也不知是不是皮爾森想看看于天揚的反應,突然就把那股殺氣收了。這讓早已汗流浹背的莫勒松了一口氣,以為剛才是皮爾森對自己的試煉,開始大起膽子說到:“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愛莉婭早就是我的了!”對于莫勒這種無知莽夫的行為,很多人都開始掩面。也有人看向皮爾森,發現此時的皮爾森臉面早已鐵青。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嘆道:不作死就不會死!對于莫勒這種作死的行為,于天揚不厚道地笑了笑,說到:“我都說了,愛莉婭不是我的。你又何必挑戰我呢?”然而莫勒固執地說到:“只要你的存在,愛莉婭的心就不會屬于我!”面對頑固的莫勒,于天揚也被觸怒了。沉著臉,冰冷地說到:“哦?那你要挑戰我什么?”莫勒既然如此不知死活,已經觸碰到了于天揚的底限。看著于天揚這似乎答應的口吻,皮爾森有點意外。即使他隱約知道于天揚實力不弱,可也沒有真正見識到。這個莫勒雖然討厭,但實力不弱,達到B級魂痕師的水平。皮爾森很想知道于天揚為何面對B級魂痕師還能如此鎮定,他隱隱覺得于天揚的實力達到了A級。這個推測就算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于天揚達到了A級!“當然是決斗啊!”莫勒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嘩然。什么?我沒聽錯吧!一個B級魂痕師要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研究者?他是怎么拉下臉,說出這種話的?真丟魂痕師的臉!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的。
雖然在還沒說之前于天揚就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有種荒唐的感覺。所有魂痕師都是要臉面的人,即使一些無賴,他們也不會找沒有魂痕之力的普通人決斗。這已經不是丟臉面的事情了,完全是被人唾棄的節奏。莫勒該不是傻子吧?于天揚再次不厚道地想到。原本很生氣的他,突然有種拳頭打棉花的無力感。于天揚揮了揮手,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著莫勒。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我一個沒有魂痕力量的普通人,你確定是找我決斗?”這個時候,即使再傻的人,也反應過來。莫勒這才想到于天揚只是個普通人,自己居然找他決斗。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又收不回來,只得硬著頭皮說到:“當然是你!大不了給你準備的時間...”越說話越輕,這些話說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去死!跟你一個普通人決斗很光榮?”“這還是B級魂痕師?還是天才?腦子都沒有,怎么可能是B級,難道檢測儀出問題了?”“真丟魂痕師的臉!”“黑幕!黑幕!我們嚴重懷疑莫勒魂痕等級有水分!”“你們這些野蠻人,就知道欺負文化人!”臺上的觀眾忍不住了,沒見過這樣的人,打個普通人還那么囂張的。更多的是那些學術界的老學究指責莫勒欺負于天揚,在他們看來于天揚簡直就是學術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時間所有的輿論都壓向莫勒。他只是想得到愛莉婭的芳心,然后就能飛黃騰達。在他眼里,于天揚這樣沒什么優勢的人類小子都能讓愛莉婭傾心,更別說他了。說真的,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了。這一刻,莫勒才體會到這句話。就在于天揚想制止所有人的喧鬧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紛擾的賽場。“女皇陛下親臨現場!你們還不停止喧嘩!”當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立刻閉上了嘴。只有于天揚手握拳頭,目光冰冷地看向聲音出現的位置。仇人就在眼前讓他十分激動,但他仍努力克制住自己。可下一刻,他崩潰了。被眾人簇擁的女皇他認識,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小雅!小雅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皇族專用的座位前。突然一個聲音讓她愣住了:“為什么!會是你!為什么...”
她尋著聲音,看到眼眶通紅的于天揚正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她。“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女皇麗薇雅!”這一次于天揚是用嘶吼的方式質問小雅。原來當初女皇麗薇雅因長久以來未出過宮殿,她想看看平民的世界,偷偷地換上侍女的衣服跑了出去。怎料,很快就被人發現女皇出逃。所以那些黑衣人不是為了抓她而去的,是為了保護并帶回。誰曾想到,她會和于天揚相遇。也許是命運的捉弄,這對原本應該是仇人的年輕男女居然互生情愫。當得知小雅就是自己的仇人麗薇雅時,于天揚徹底崩潰了。
“好大的膽子,敢直諱女皇的名字,我就代表...”看到于天揚如此大逆不道,以為自己逮到機會的莫勒站出來指責于天揚。不僅想讓愛莉婭斷了念想,還想再麗薇雅面前表現一番。只是他不知道,他這個行為得罪這兩名女子,不僅沒有獲得好感,反而增生厭惡。“滾!”于天揚不等莫勒說完,大喝一聲,竟將莫勒擊飛場外,吐血重傷。這個時候皮爾森不淡定了,他沒想到于天揚那么強悍,僅僅一聲怒吼就能將B級的莫勒擊飛。即使是A級也不可能做到,難道他......!!!皮爾森不敢往下想,因為于天揚才二十歲!“保護女皇!”聽到于天揚那樣的質問,又看到他強大的實力,加上他是人類。麗薇雅身邊的侍衛將麗薇雅團團圍住,保護起來。這時,于天揚掩面大笑道:“哈哈哈!我真是傻子!哈哈哈...”雖然他有聽到過傳聞,說阿坎德羅星皇族和人類外貌并無差異,他們的魂痕印記是在體內的。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喜愛的女生居然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他像是瘋了一般,在臺上跌跌撞撞,時不時地大笑,不過所有人都聽出了一種令人心碎的凄涼感。
看著徹底瘋癲的于天揚,麗薇雅的心都快被絞碎了。她以為于天揚因為兩人的身份差異,和自己的欺騙受到了打擊。失聲喊到:“沒關系的!我不在意!只要你在我身邊,身份不是問題!”這次所有人都震驚了,原來女皇和臺上的人類竟然有這種曖昧的關系。就連她身邊的侍衛都驚呆了,搞了半天不是尋仇的,是感情糾葛。愛莉婭看到于天揚的樣子,還有好姐妹麗薇雅的話語,心里一陣絞痛,傷心地趴到皮爾森懷里。皮爾森看了看懷里的愛莉婭,又看了看臺上的于天揚和麗薇雅。嘆了口氣,口中喃喃道:“唉,臭小子,怪你過分優秀了!”
不過,于天揚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冰冷地說到:“這次算是我和過去的自己做一個了斷,我不會殺你的。但下次見面,我們就是仇人了!”這是什么情況?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用相愛相殺啊。就在所有人都存有疑問時,麗薇雅絕望地問到:“為什么?”是的,為什么?她不明白為什么于天揚看向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完全是在看仇人的眼神。“為什么?”于天揚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花落下來。他慢慢低下頭,冷漠地看著麗薇雅,緩緩吐出麗薇雅最不想聽到的話:“因為我們是仇人!”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滯住了。只有皮爾森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什么時候是仇人了?”麗薇雅疑惑地問到。“十年前!”于天揚怨恨地說出了這句話,接著說到:“當你們踐踏我家園的時候!”“當你們驅趕和俘虜我族人的時候!”“當你們...害死我母親的那一刻!”尤其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完了!”皮爾森看著臺上的于天揚,嘆息道。雖然他一直都有預感,但沒想到還是發生。平心而論,至親的死亡不是說能忘就能忘的,何況仇人還一直活在自己身邊。于天揚沒有瘋了,已經算不錯了。
麗薇雅一直在祈禱,雖然她已經猜出答案,但當面對時,她還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癱坐在椅子上,絕望地看向天空。第一次,她對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產生了動搖。“保護女皇!”原來還是尋仇的,你早說呀,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要私奔呢!雖然侍衛長很想吐槽兩人,但還是盡忠盡責地保護住麗薇雅。“快!啟動引爆裝置!”莫勒醒來后自知打不過于天揚,聽到于天揚的話后,就知道于天揚今天必死無疑,根本不用自己動手。瞥了一眼,當看到于天揚脖子上的項圈時,靈機一動地喊到。聽到莫勒的話,執行官立刻拿出引爆器,對著于天揚按下按鈕。
就在所有人以為于天揚死定的時候,于天揚大笑起來,說到:“要讓你們失望了!”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緩緩地取下脖子上的項圈,隨手扔到莫勒面前。以為會引爆的莫勒,嚇到趕緊雙臂捂住自己的臉。然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于天揚不屑地說到:“這種東西,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怎么拆了!”譏諷地話語飄蕩在空中,所有異星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之前還被蒙在鼓里的人類也終于知道,這不是什么定位器,而是遙控炸彈!“好了,既然這里已經沒有讓我留戀的人和事,那我差不多該‘回家’了!”說完,最后看了麗薇雅一眼就轉身要離開。“站住!你以為你還走得了?”他想走,但有人不同意。他回頭一看,竟是一名紅發女子。